旁边的邻居们一听都气炸肺了,不过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尤其是态度还这么嚣张,好像个混社会儿的人似的,既然老林家已经来人了,那就还是接下来看人家怎么处理吧,自己能别出头就出头了,要不然,真要得罪了这个满脸凶相的家伙,后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毕竟,大家伙儿都是小门小户的过日子,谁也不想无缘无故招惹这样一门看上去很凶悍的仇家。
不过,看着林宇,一群街坊邻居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来,看样子,这个小伙子真是老林头儿的孙子吗?不是说那孩子六年前就离家出走了吗?怎么今天突然间就回来了?
还有,林家老太太听说也早已经大病卧床不起,好像离死不远了,怎么今天居然活蹦乱跳地就跑下来遛弯儿来了?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啊。
一时间,一群邻居围着老林家祖孙三代一家三口,都有些看得懵头懵脑的。
不过,那边的林宇却被骂得一阵阵心火上浮,眼前这个王八蛋不但张辞夺理、不想赔偿,并且还一口一个老不死的,一口一个他妈的,嘴里不积德的反咬一口不算,还要他赔钱,简直太过份了。
并且,爷爷刚才险些被他撞坏了一条腿,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恐怕以后会落下残疾都说不定,而自己刚才还在家中发下誓言要护佑家人安危周全,给他们幸福,结果现在就闹出了这么一出,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挑了挑眉毛,冷笑了一声,“要我赔偿?好啊,赔多少,你给报个数儿。”说着话间,他看似不意迈前一步,却是无巧不巧地一脚便踩在了那个大胖子的脚上,踩得他哎哟一声。
同时间,他只感觉到右脚微微一麻,好像瞬间被电电了一下,随后全身上下都酥软了一下,不过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他倒也并没放在心上——他却并不知道,刚才林宇的这一脚,已经将元力外放,一股元力成功地侵入了他的体内,随时都可以发作,封闭他的穴位,到时候想怎么玩他都可以了。
“哎哟,小兔崽子,你瞎啊?往我鞋上踩?我这双鞋可是纯鳄鱼皮的,知道多少钱么?三万五一双,知不知道?撞坏了我的车,再踩坏了我的鞋,我让你赔个倾家荡产。”那个大胖子指着他的鼻子极尽鄙夷地怒吼道,如果不是林宇高高大大,往那里一站高了他半个头,他真的很想给他一个耳光以证明自己对他的不屑和蔑视。
这个没钱的叫化子穷光蛋,居然敢踩自己的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凡是现在的暴发户有钱人,心态一般都很浮躁,近三十年来,发展中的华夏确实创造了很多的机遇,让这些人也有机可趁,靠着政策或是其他渠道的投机一夜暴富。
被时代倒拎着双腿一下扔在了钱堆上之后,他们一般都会很茫然,很困惑,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心态也愈加浮躁。为了泄泻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所以他们总想用钱来无时无刻的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证明自己的高人一等,证明自己社会中的地位超然。
所以,居高临下、盛气凌人还有嚣张跋扈自然而然就成了他们的代言词。虽然不是绝对的,但绝对代表着大多数。
眼前的这个有钱的胖子无疑就是个最好的例证了。
林宇望着他,从心底往外有着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鄙夷和悲哀来。
他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一切,倒也没必要再跟这种人恃气了。
摇了摇头,他缓缓地退了两步,不再理会他,而走到爷爷身畔,此刻,林奶奶正扶着林爷爷嘘寒问暖,少年夫妻老来伴,这种体贴和关怀自然而然的溢于言表。
此刻的林老爷子正睁着两个眼睛不能置信地望着林奶奶,满脸的不可思议。虽然刚才已经问了无数遍了,可是他还在纠缠不休地问,“老太婆,你怎么好了?你怎么就好了呢?你怎么突然间就好了呢?”
问到最后,林奶奶实在不耐烦了,大吼了一声,“你有完没完?我好了你不高兴啊?还想让我在床上躺着等死吗?”
周围一片压抑的笑声,林老爷子老脸一红,倒是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正好林宇此刻走了回来,见状微微一笑,扶住了爷爷奶奶,“爷爷,您走两步,看看怎么样了?”
“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挺好的。今天咱们一家团聚,是大喜的日子,算了算了,让他走吧,反正我也没事。”林爷爷倒是很豁达的一个人,人老了,什么事情都能看开了,只要自己没事儿,也没必要非得缠着人家让人家赔不是?
那边的大胖子倒也挺识时务,既然人家没让他赔,他也见好就收,不再那么嚣张,一溜烟爬上了车子,开车就跑。
林宇看着他的车子呼啸着往前开,唇畔掠过了一阵冷笑,“一,二,三,撞!”
仿佛那辆车子可以遵从他的遥控指挥似的,突然间就是一歪,而后疯狂地一个急加速,顺着路边的马路牙子就直冲了上去,正对面,是一堵薄墙,上面写着一个“拆”字,那是这片齿轮厂的报废老厂区,被纳入了市政拆迁范围,还没动工拆迁呢。
“轰隆隆”一声巨响,黑色的Q七直接撞破了那堵薄墙,冲了进去,却是油门依旧不减,引擎咆哮声震耳欲聋,“轰轰轰轰轰”车子连续撞破了十几墙破旧的墙壁房山,一路冲杀了过去,看那架势就像是跟这些待拆迁建筑有仇似的,玩儿命地撞。
这一刻,豪华Q七摇身一变,变成了比拆迁大铲车还凶悍的存在,以万墙莫挡之勇疯狂地往里冲,一口气连撞十几堵墙,最后顺着窗子一头扎进了一座民房之中,砖头瓦块雨点般落下,砸在了车上,将半边车子都埋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