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医生来来回回给虞清清做了很多项检查,就连妇科也没有放过。
听到不同的医生说清清身体状况的时候,他的脸色越来越黑。
这半年,她该是过的有多差。
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却是自责。
是他这个做丈夫的人,没有照顾好她。
陈明宇送走了那帮医生后,缓缓走进来,低声问:“江先生,今晚是住酒店…还是?”
卧室里没有开顶灯,只留了盏墙壁上的壁灯。
“把行李给我送过来,我住在这里就行了。”
对于大老板的吩咐,陈明宇点头应下。
就在他前脚刚刚踏出房门的时候,听到江子曦说:“明天把这栋房子里的电器全部换一遍。”
客厅里那个二手发黄的空调,卧室里的这个挂式空调,连打开都很费劲。
更别提在这样寒冷的冬天,用来取暖了。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天气,又怎么会不生病。
几分钟后,陈雪带着个小护士赶了过来,手中带着的则是点滴,以及输液针。
“江先生。”
后者慵懒的坐在床边,揉着眉心。
陈雪吩咐小护士打开输液针,去寻找血管,进行输液。
不知道是碍于江子曦清冷的气场还是什么,小护士连续扎了两针都没有找到血管。
房间里的灯光本来就暗,再加上小护士紧张。
江子曦放下手中的烟盒,抬起头打量她几眼,厉声道:“护士院校毕业了吗?”
小护士生怕会出事,唯唯诺诺的开口:“毕…毕…毕业很久了。”
毕业很久了,找个血管还能这么难?
江子曦冷笑:“那看来,你念的这个学校,真的不怎么好。”
小护士只觉得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情况就好像回到了刚刚毕业那会,她游走在医院的大厅里。
苦口婆心的劝告病人家属,让她为病人扎针。
陈雪怕出什么事儿,毕竟江子曦这人,阴晴难定。
急忙脱口道:“江先生,我来为江太太扎针吧。”
后者没有讲话,把玩着手中的烟盒,有一下没一下的旋转着。
陈雪拿了个橡皮筋箍住虞清清白皙的手腕,而后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看到血管之后涂抹了些碘伏。
就在她拿着输液针,准备刺进血管里的时候,突然传来冰冷的声音:“轻点,我太太会疼。”
昏迷中的人,又怎么会察觉到疼痛感。
这话,在心里说说也就算了,当着江子曦的面,她可不敢提。
一个行走在权利巅峰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却是如此的无微不至。
这样的感情,岂不遭人羡慕。
陈雪挣脱回意识来,握住输液针的手紧了几分,瞄准血管后猛地刺了进去,而后为拿起桌子上早已撕好的胶带条,覆盖住她手背上的枕头。
她贴的胶带条很简单,却也是最佳的固定办法。
检查完,确定没有回血现象后,又为虞清清调试了下点滴的快慢,和江子曦交代了些注意事情。
等到江子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才敢收拾东西,道别后,便带着小护士匆忙离开这里。
这里可是虎穴,早点离开,早点安全。
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