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回转家中,细一思量,就觉得农家岂堪匹耦?就决定先虚以伪蛇,暂且拖着。
就在玉洁还在算着窦娘还有多久就会怀孕的时候,南三复家有了媒人上门提亲。
提亲得对象不是祝玉洁,而是另一家女子,住在镇子的东边,那个女子家境和祝府差不多,只是女孩因为守孝耽误了年龄,此时已然十八岁,在古代算是老姑娘了,因为南三复是续弦,那女子又生的美貌,家里又允诺有丰厚的陪嫁,南三复欣然应允。
剧情到了这里有了变化,本来书里媒人提亲的是祝玉洁,这里却换了个人。
玉洁接到消息后,知道这个时候窦娘应该已怀有身孕,并且应该知道了南三复定亲的事情,就趁着晚上身边服侍的人都进去梦乡的时候偷偷的摸出祝府,到了窦家,在窦娘的身上留了一丝神识,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自己的绣楼。
从那时起,玉洁会经常拿着诗集,懒懒的靠在美人榻上。
丫鬟还以为她实在看书,犯困,其实玉洁是外偷偷的用神识关注着窦娘。
这天,南三复揣着马上要做新郎的喜悦兴致勃勃的来到窦家偷会窦娘。
两人先是享受了一阵的鱼水之欢后,窦娘末了才娇羞道:“相公,我有了,你快请媒婆上门向我父提亲,快快就成婚好不好?”她一面说着,一面温柔的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用书掩面的玉洁利用神识将这话听得分明。心中不由冷笑了起来。
南三复早已允了一桩好亲事,对于窦娘只不过是他一时的偷嘴,哪能真的娶她过门。若是没有得手,南三复或许还会舍不得放弃,将她抬了进门做小,可眼下他已然如愿,也明白了窦家的打算,自是不肯为了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坏了自己的大好姻缘。
南三复又不是真的喜欢窦娘,否则他也不至于在婚前就哄得她从了自己。这会儿窦娘说起自己有孩子了,南三复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高兴,反倒是脸色阴沉了下去。
“现在不能要孩子。把他拿掉吧!”
想也不想的。南三复就阴着脸将这话说出了口来,他不想在自己就要成婚的时候又冒出这样一个不光彩的长子。
再加上这几个月以来俩个人的不正当的来往,窦娘被他得到又太容易。哪怕是天仙般的美人儿,玩得腻了也并不那么珍惜。对于窦娘的品德也有了不屑。
更何况这会儿的南三复又有了门当户对的合心婚姻。知道了以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轻易娶一个农妇?再说窦父那样的德性,南三复可是真心的不愿这样一个寄生虫做亲家。
听到南三复将把孩子做掉的话说出口,窦娘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惨白,她咬着嘴唇,脑袋开始摇了起来。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起了转来,只定定的看着南三复不出声。
男人一旦狠了心下来,又哪儿可能会因为她的眼泪就心软。若是心疼她时,她的眼泪比珍珠还珍贵。若是厌烦她时。她的眼泪就似洪灾一般让人恶心了,他甚至觉的窦娘这会儿都成了他得扫把星了。窦娘还没有眼色的让他心烦,因此他冷冷的看着窦娘哭,便袖手旁观着不肯出声了。
玉洁强大实力神识伏在窦娘的身上,不仅将话听得分明,连俩个人的表情都出现在玉洁得脑海里。
窦娘的抽泣声与急促的喘息听在她耳朵中,四周却安安静静的,南三复没有哄她也没有安抚她的意思,玉洁此时不用看,就知道窦娘的表情必定相当难看。
哭了好一会儿,窦娘自己才将哭声停歇了下来:“你就这样的残忍,丝毫不怜惜我腹中的的骨肉吗?”
“你就这么冷漠?相公,你怎么了?难道当初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南三复自然不耐烦的否认了,窦娘却不肯相信,她又问了几句,南三复渐渐脾气就有些差了起来:“我当初看见你时,你打扮的妖妖饶饶,谁知道你跟多少人有过来往?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我的,我不能要。”
他是方圆百里有名望的人,未婚有孕这样的丑事不能发生在他身上,当初相遇的情景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以前他是相思难忘,这回儿反倒是真让他起了几分的疑心,南三复再看窦娘时目光里就更添了几分不喜。
“你冤枉我!”窦娘听到这话,神情有些激动了起来,声音也渐渐大了些。
此时正值午后,大多数的农人都已经午睡,四下静谧,窦娘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南三复担心会引来他人旁观,忙假装认错,小意温存了一番,哄的窦娘脸上露出欢欣的情意,才带着浓浓的不快离开了窦家,从此以后,南三复再也没有踏进过窦家大门,就连她的村子都没有来过。
过了不久,窦娘生了个男孩。父亲见南三复迟迟没有上门提亲,大怒,责打女儿,女儿如实告诉了父亲,并说:“南三复一定会娶我。”
窦翁放了女儿,让窦娘去问南三复,可南三复却矢口否认。窦翁便把小孩抛弃了,打女儿打得更厉害。
窦娘偷着哀求邻家妇女去告诉南三复自己的苦楚,本来邻居是不齿这样做的事情,但是见窦娘实在是可怜,勉为其难的到了南三复家报信,可南三复仍是不理。
玉洁一直紧紧的盯着窦家,见孩子被抛到野外,于心不忍,想要出手救助的时候,却发现了孩子的异常。
此时正是春暖乍寒时节,田野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才出娘胎的婴儿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寒冷,可是玉洁虽然没有看到,却在窦娘的孩子周围感到一股异常的能量,维持着婴儿的生机。
一天夜里,玉洁“看到”窦娘偷着跑出门,摸黑在野地里找到了孩子,看被她父亲抛掉的儿子还活着,便拖着刚刚生产过的身子,抱了儿子去找南三复。
到了南家,对看门的说:“我要见你家主人,听他说一句话,我就死不了了。他不念我俩的感情,还不念他的儿子吗?”
看门的见窦娘奄奄一息的样子,不好怠慢,疾奔入府,禀告南三复,谁知南三复是铁了心的要和她断绝关系,吩咐门人一定不叫她进门。
窦娘倚着南家的大门嚎啕大哭,一直到五更天才听不见哭声了。天明一看,她已抱着孩子僵死了。
玉洁这个时候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事情的发展,等到窦娘和孩子彻底的没有了声息之后,玉洁立刻感到从卡门。她们身上升起了一股阴冷的能量。
而且这股能量极其的强大而邪恶。她没来由的心跳加速,皮肤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竟是对其种本能的恐惧。却在这时,玉洁的神识之中响起来一声凄厉的尖啸,迅速的朝着南府里涌动,在里面翻滚涌动,发出一声接一声不甘的哭号。
玉洁感到心跳犹如擂鼓,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竖起,哪怕那股气息没有针对她,她身体的异样也未曾消失。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玉洁第一次想要撂挑子不管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跟她没有干系。
可是玉洁却不能这么做,她收回放窦娘身上的神识,因为天就要亮了,窦娘的尸体很快就会被埋掉。
窦翁得知女儿的死讯,气愤得不得了,立即上告了官府,官府知道南三复不仁不义,准备治他的罪。
南三复这才知道了害怕,拿一千两银子贿赂官府,得以免于治罪。
南三复新提亲的那个大户人家,忽然夜里梦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抱着孩子来告诉他:“一定不能把女儿许给南三复那个负心人,若是许给他,我就杀了她!”
那家人也听说了窦娘的官司,那家的弟弟心疼自己的姐姐,立刻遣了媒人上门退了这门亲事。
南三复为此气愤之极,整日的咒骂着窦娘带给他的晦气。
可是还是有贪图南家富贵的人愿意将女儿嫁过来,反正不管那家富贵人家都会有这样的龌龊事。
到了娶亲的那天,南三复把婚礼办的很热闹,他起了心里也有冲喜去霉运的想法,办了百桌的流水席,令家丁们挨家挨户的通知,都来参加南三复的婚礼。
那户人家陪送的嫁妆很丰盛,南三复掀开鸳鸯红盖头时看到珠翠点缀下的新娘子也很漂亮,满意的搂着新娘子颠鸾倒凤了一晚。
南三复对她很好,但新人整日愁容满面,不见有笑容,睡在床上也泪湿枕席,问她,也不肯说。
玉洁从婚礼开始,就用神识盯着新娘子,屋里的丫鬟玉洁为了行事方便,早就用自己累了,要早点歇息的借口赶了下去。
只有靠墙的一处落地烛火摇着昏黄的烛光。
“噼啪!”烛火发出清脆的一声后,像是有一阵风刮过,火苗剧烈的摆动了几下,“噗”的熄灭了。
玉洁心头一跳,立刻收回了神识,闭上眼睛,将神识密密匝匝的笼罩了整间屋子。令人恐慌的寂静之中,突然出现了滴水的声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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