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少爷,这天确实热,要不咱歇歇?”
一名中年男子穿着几乎和张飞一样布料的短衫,抱着一摞糙纸跑了进来。
“无碍,待我再狂草几幅,对了,猪崽子都喂过了没?”年轻男子一手提着毛趣÷阁,一手接过了中年男子手中的糙纸,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取了一张后,继续狂写了起来。
“喂过了,那少爷您继续,我去猪圈里瞧瞧!”
“唔,速去,无事的话找个阴凉之地歇息片刻!”
“谢少爷!”
牛烎听过两人的对话,起身走出了房间,外面是一座巨大的院子,院子中央是一个布满各种武器的习武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桃子的香气,牛烎看了一圈,才发现屋后竟然一座巨大的桃园,而树上则是挂满了··
“窝草,好大的桃子!”
牛烎看着直径约有十厘米,上尖下圆,顶红底白,刚刚成熟的巨桃,咽了咽口水,快步绕过院子,走进了桃园,可当手摸在桃子上的时候,却怎么也摘不下来。
尼玛,只能看不能吃?
努力的半天,牛烎放弃了,不过看着地上一滩滩的猪粪,牛烎也没了胃口,起身从后院走了出去。
天气有些酷热,显得十分古老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远处有叮叮作响的铁匠铺,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在冶炼农具,街上有几个卖菜的小贩,牛烎转了半天,就只发现了五样东西,大葱、大蒜、韭菜、萝卜和白菜!
看过这些后,牛烎沿着最宽大的一条土路直着向南走,然后便看到两名穿着布甲,提着长枪的年轻人。
“那些道长真是不守规矩,竟然敢在城门口传教,这事要让郡守知道了,还不砍了他们脑袋!”
“嘘,小声点,现在郡守都是他们的信徒教众,咱在这胡言乱语,砍头的迟早是咱们!”
一开始说话的青年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和同伴一块走进了一座低矮的房子里。
牛烎有些不明白,这梦做的,自己到哪了这是?拍了拍脑袋,继续向前走。
很快,便看到了远处略微低矮的城墙,牛烎快步跑了过去。
城门口仍旧有着两名手持长枪,穿着布甲的青年,似乎是卫兵,城门越有六米高,上面模模糊糊的刻着两个大字,牛烎在地上比划了半天才明白,这是涿县的意思。
张益德?养猪?桃园?涿县?
“我擦,那是张飞?!!”牛烎惊了,这特么的要逆天啊,张飞不是五大三粗、五官彪悍、燕颔虎须,豹头环眼么?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文质彬彬,长相都超越龙哥了?
想不透的牛烎刚想起身,忽然发现城外的极远处,竟然有着一片巨大的枣树林,牛烎想起了那巨大的桃子,不知道这个年代枣子大不大。
“哼···”
“哼···”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刚刚到达枣林边缘的牛烎,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远处的枣树枝更是晃动的厉害,难道有人在打枣子?
想到这里,牛烎急忙钻了进去。
“我靠,这是二哥?”
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这不是二哥又是谁?至于威风凛凛,现在就谈不上了,因为二哥现在穿着挽起裤管的短裤,正在抱着一根手臂粗四五米长的棍子打枣呢,头上以及身上四处都是散乱的枣叶和树枝。
而刚刚听到的奇怪声,则是二哥挥动棍子时,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每一次挥动,必有大量的枣子落地,那手法那动作,迅速而有力,想来在不久的将来,能够移植到刀法上,杀人如割草吧!
这会的太阳十分的毒辣,就这么一会,牛烎都感觉到皮肤有些火辣辣的疼,看着二爷抬着脸扫视树上枣子的模样,牛烎也明白了,为啥二爷的脸会那么红了!
没多久,二哥打完了枣子,从一旁拿起了两个布袋,开始装,再然后一手拎一个放到了独轮小推车上,抬着走出了枣树林。
“枣子哦,新鲜的枣子,又大又脆还很甜!”
一个多小时后,牛烎愣愣的看着吆喝着走进县城的二哥,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弯,这是?二哥进涿县卖枣子?这特么的是要遇见刘备的节奏啊!牛烎连忙追了上去。
二哥走的并不快,推着车子不时的吆喝两声,买枣子的人也并不多,大都是衣着华丽的妇人,还有些闲着无事的丫鬟小姐,买过枣子后,偶尔的还和二哥交谈两句,似乎觉得二哥的大红脸有趣吧。
牛烎跟在二哥身后,边走边看,最后二哥来到了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布袋中的枣子也卖掉了几乎一半。
“这不是关二兄弟么,今天生意不好啊?”
牛烎看向说话的人,立即傻眼了。
中年汉子,两耳垂肩,双手过膝,肩膀上还挂着两双草鞋,一旁放着些篮子、草席之类的编织物,而他现在正在双手搅着一些不知名的条形植物,似乎在编织鱼篓,这不是刘备么?
“是啊,天太热,那些夫人小姐也都不出来了!”二哥说着拿着一条布斤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那生意还好啦,我这就不行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卖呢··”
听着两人熟悉无比的聊天,牛烎更是惊讶了,他俩认识?窝草,真特么的重大新闻啊!
忽然,牛烎看到眼角忽然跳出来的倒计时,尼玛,这梦做的,这次有点短啊!
当牛烎醒来,看着漫天的星星,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这事有点诡异。
想着这些事情,牛烎给自己点了支烟,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里面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可如果是现实的话,自己为什么在里面什么都不能做?
看着漫天的星星,抽完一支烟的牛烎,满是心思的再次躺下睡了过去。
“哈···杀!!!”
“哇哇哇···吼!!”
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吼叫声,牛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房间依旧是个土房子,布局有些和上一个梦境似乎有些一样,只是没了书画,多了许多的武器和衣甲。
牛烎起身走下了床,屋外的场景有些震撼。
一个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青年骑在一只黑猪身上,单手擎着一根约有六七米长的竹竿正在狂捅四周的猪屁股!
被骑的那只个头十分庞大,全身黑毛,嘴角处甚至还有这两颗獠牙,而四周的猪相对的矮小了许多。
青年挥舞着竹竿,每次都准确的点在猪的后臀部位,然后立即撤回,有时直点一个,有时一连点四五个,院子里的猪并没有多大的骚动,依旧该拱地的拱地,啃食的啃食。
青年似乎是有些累了,最后从黑猪的背上跳了下来,竹竿重重的插在了地上。
“吼·····燕人张飞在此!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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