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王妃,您不要欺人太甚!”陈大人没想到吴婉仪不仅破坏了自己趁乱杀死司旭的时机,还企图救他,这让他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步,对着吴婉仪大声的指责道。“这本就是朝中要事,根本不是您一个王妃娘娘可以插手的。”
郕王府的侍卫拔刀对着陈大人,严阵以待。只要陈大人靠进一步,他们真的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毕竟王爷的吩咐是,只要有人威胁到王妃娘娘的生命安全,立刻斩杀,不问后果。
“陈大人你才是欺人太人,你命人伤了本妃的婢女,本妃还未找你算账,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本妃的婢女还未嫁人,要是身上因此落了疤被夫家嫌弃,本妃一定把那些伤她的人手脚都砍了给她赔罪!”吴婉仪毫无惧色的回瞪着陈大人,“你少拿朝政之事来回避你所犯下的罪行,这事儿就是搬到父皇面前,本妃也有理!”吴婉仪说话掷地有声,就算话中无理,可给人的感觉就是陈大人蛮不讲理在找事儿!
“您的婢女?”陈大人有些震惊的指着吴婉仪身后的映寒,“她是您的婢女?”郕王府竟然有如此强的实力?连郕王妃身边的婢女武功都如此高强。逐渐冷静下来的陈大人又想到,郕王妃可是皇家的媳妇,她自然知道违抗皇令的下场,可她仍然敢出来跟自己要人,口口声声有皇上的圣旨,若非真有其事,她是不可能会如此行事的。一想到这里,陈大人背后一凉,额头上也跟着冒冷汗。
“五弟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围起来这么多人?”睿王爷在马车里一直望着这边的情况,见京兆伊陈大人一直跟吴婉仪两个纠缠不清,只好被迫下了马车,装作无意间路过此地的样子。
其实因为弓箭手的出现的原因,围观的百姓都撤得远远的了,他们以为这里要动武呢。他们几乎听不见吴婉仪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瞧着陈大人一直往吴婉仪站得方向逼,看上去吴婉仪一直是处于劣势的一方。
吴婉仪瞟见睿王爷的现身,立马伸手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郕王府侍卫,然后跌坐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大皇兄,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吴婉仪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大变脸不仅惊呆了京兆伊一众人,就连出来保护她的暗卫也是惊着说不出话来。他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默默的退到一旁。
睿王爷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却又不得不搭理吴婉仪,“五弟妹,你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起来!”
“大皇兄,您来得正好。这京兆伊见我家王爷去东北了不在京城,就不把我这个郕王妃放在眼里。不仅不尊重我这个王妃,还命人打伤了我的婢女”吴婉仪掏出手绢,去擦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家王爷奉皇令去东北赈灾,做的可是为父皇分忧,为百姓造福的好事,怎么就遭陈大人轻视,不待见了!”
“睿王爷明鉴,下官绝对没有轻视郕王爷郕王妃,”陈大人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倒打一耙。“郕王妃,不知道下官怎么得罪您了,您竟当着睿王爷的面造本官的谣!这里这么多人见着呢,本官何时轻视郕王爷了?”
“陈大人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吴婉仪一脸哀怨,她用着哭腔说道,“我家丫鬟身上的伤还在那儿摆着呢,你就信口雌黄不认呢?王爷啊,您什么时候从东北回来啊!您不在,这京城里的人都欺负臣妾呢”吴婉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一个裂肺,哭得睿王爷心都颤了。
“五弟妹,你快起来!地上凉,要是你受了风寒,五弟回京可得怪本王照顾不周了。”睿王爷整理了一下表情后,才靠近两步想要扶吴婉仪起身。
“睿王爷留步,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奴婢来吧!”香阳没想到主子让自己盯着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是睿王爷,还没等自己想办法把他引出来,他自己就沉不住气先现身了。香阳知道主子不喜人碰触,所以趁这个机会,回到了吴婉仪的身边。
睿王爷的手僵在空中,虽说自己想得有些不周,可被香阳这样点出来,还是有些驳他面儿的。不过睿王爷一向以和爱亲善的形象示人,他自然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香阳发火的。
“娘娘,您没事吧!”香阳伸出手扶吴婉仪起身。
“事大着呢!今日不去找父皇做主,以后本妃就要被这全京城人耻笑了。”吴婉仪哀戚戚的说道,似乎受尽了委屈。
“陈大人,你到底对郕王妃做了什么?竟让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睿王爷知道事情的始末,听到吴婉仪有恃无恐的要去找父皇做主,就知道她手上一定有什么可以让她平安脱身的法宝。说不定父皇真的有给她那么一道圣旨什么的!只是司家被受了私刑之事,睿王爷暂时不想惊动父皇。所以做出了要给吴婉仪做主的样子。毕竟自己一向是兄慈的形象,要是不管吴婉仪,自己的美誉恐怕也会沾上污点。
“睿王爷明鉴!下官奉皇令要捉拿司家众人前去大牢候审,只是这司旭顽劣抗旨,下官便派人强行收押。回来司家大公子二公子从府外归来,蛮横指责本官不该收押他父亲,还出手打倒羁押他们的官兵,就在下官派人强行收押他们父子时。”
“你说谎!”司志源见到陈大人如此诬蔑司家,有些气不过。
“司家二公子,打断人说话是件很没礼貌的行为。”吴婉仪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司志源被吴婉仪的眼神震了一下,有些慌张的垂下头,自己刚刚看见了什么?
“陈大人,请原谅司家二公子的无礼,他也是遭逢变故,有些失常。”吴婉仪待司家赔罪道,“你继续说。”只是一瞬间,她又变成了一个无害的小兔子,仿佛刚刚那个用凛冽眼神威胁人的人不是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