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偷听,为了防止叶远现在看出端倪,我也只好跟着服务员的进了隔壁的茉莉香。看了看房间内的装饰,这里虽然是间茶楼,但是室内装潢和古董摆件,哪一样都够我吃上好几年的。
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所谓的菜单,看着上面比外面茶楼贵上好几倍的精美小吃,再一次唾弃了一下这些有钱人的生活。随意点了几样小吃,告诉服务员我在等人,她就识相的退了出去。
这期间我想了很多种方式方法,不止要套出医院的内幕,如果可以让两家不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会更大。但是单凭我一个陌生女子,需要顺其自然地融入到他们之间,甚至必要的时候做出一些牺牲。
突然手机在包里不停的震动,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白润泽。他不是说没必要的时候尽量不联系的吗?带着疑惑,我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
“这家茶楼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不止是百里家族的关系,这其中还牵扯着一个曾经出现的地下组织。这家茶楼的地下仓库,有一个众人把守的房间,我进不去,但是经过声波分析后,这个仓库里,很有可能装的是人皮和冷冻的人肉。”
人皮?!人肉?!这样我不自觉地想到了之前的死尸镇,还有所谓的蝶变阻止。一个已经消失这么多年的组织,为什么在各个地方都会它们存在的痕迹?甚至让我有一种如影随形的感觉。
“这和他有关系?”
“应该是的,如果今晚得不到收获,很有可能以后接触百里家族的机会就会很少了。”
“好的,我明白了。那只能委屈你,配合一下我了。”
说完我突然提高了声调,可怜兮兮的声音就回荡在包间内。
“你说你不来了?你明明答应我的···我都已经定到位子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白润泽那边好像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明显听到隔壁龙井轩有了动静。不管是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还是我的声音让叶远似曾相识,吸引他们注意力这一点,至少我做到了。
“你说话啊···你不要这样,我错了好不好?不管是什么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今晚让我见见你···求求你了···”
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什么叫做潸然泪下?什么又叫做将自尊卑微的踩在脚下,任你践踏。我听着自己的声音都恍惚认为,对方就是我爱的将要离开我的那个人。
就在白润泽当机的同时,我挂断了电话,然后带着抽泣声冲着电话小声地哭叫了几声。因为我听到了有脚步声向我这里走来,直到我挂断电话,满脸泪水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语冰?!真的是你!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刚刚听声音我还有些不相信,怎么了?”
叶远的神情动作好像真的很关心我,而且让外人觉得我们很熟一样。一个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神情冰冷的看着我,那个表情完全跟寒翎有一拼。怎么各大家族的继承人都是面瘫吗?==
“叶院长?你怎么在这里···我我没事,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我没事···”
嘴里说着没事,眼泪却刷刷的掉了下来。不知道哪位学者说过,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在别人那里我不清楚,但是至少在叶远这个我算是充分感受到了,看到我哭得可怜,叶远不由分说的抱着我哄了半天。
要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在算计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这么柔情。我怕在叶远的肩膀,余光无意中瞟到了他身后的那个男人,他的眼神始终是冰冷的。好像一瞬间就能将我所有的诡计看穿一样。
我没有闪躲,而是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最终他怀疑的眼神,在我近乎逼迫的无辜眼神下默默地收回了。原来女人的柔弱真的这么好使,那我这二十多年的女汉子生涯,是不是有些太浪费资源了呢?
“语冰,好些了吗?”
“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只是···只是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对不起,打扰到您了。”
“不要总是轻易说对不起,很多事情明明不是你的错。乖,没事的。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
叶远的目的我不是不明白,一个花心大少对一个几乎陌生的女子这么献殷勤,任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我要做的不止是套住他,还有他身后的这个人。
“我的都是小事,可是打扰了您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叶院长,您回去吧!让这位先生等待我心里会更难受的。”
我小心翼翼的神情让叶远更加怜惜的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保证的跟我说道:“没关系的,玄参不会介意的,你的事情比较重要。”
我明显看到叶远在说我比较重要的时候,那个叫玄参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显然他很清楚叶远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性格。不过玄参这个名字···好像是味药材啊?
“哦,我怕耽误您,也只是小事而已。叶院长要是真的不嫌我啰嗦的话,我可以讲给您听,玄先生要不要坐下来一起?”
“呵呵,语冰,他可不姓玄,他叫百里玄参,复姓百里。是这间茶楼的老板,呵呵···”
我当然知道他不姓玄,但是当我叫他玄先生的时候,我明显看到百里玄参的神情缓和了好多,可见从刚刚到现在,他一直都在戒备我。我的‘无知’让这个谨慎的男人放下了戒备心。
“啊···对不起百里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对不起。”
爱哭,小心翼翼,胆小谨慎,还很笨。这是我给他们塑造出来的夏语冰,也是这段时间都要陪着我的另一个身份。这样无脑笨拙的女人最容易征服,也最容易听话,而这样的女人完全没有避嫌的必要,因为智商低的人无法改变任何局势。这样的我,在他们面前,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