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尾黄蜂齐声嗓子一喝,“陈九斤,休得冲动……你可知,你这一动手,可是与整个阴府为敌!”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咬着牙,“来的时候……我也是好言相劝过,我也不想与阴司地府为敌,可是……好话说尽,好言说清,可是什么结果……他妈的,黑白无常直接给扣了个乱闯地府的帽子,怪我吗,这怨的了我吗?既然……你们都不让路,那我,也就只能自己开路了!”
我一咬牙,纵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十大阴帅……我一人之力对战一半儿,虽说,比起当初百鬼夜行路的一战,我有了不少的长进,可眼下……我面对的可是五大阴帅,而我……也只是一缕残魂!
嗖的一声,一掠残影直朝白无常奔了去,我知道黑白无常俩老鬼与阴老头儿有恩怨,也知道这一遭……就他娘的这俩东西使了坏,打伤了几个小鬼,给我落了个拘捕反抗之罪,索性……老子也就敞开了干,今天……一遭也就先打残了这俩老鬼!
纵手一结印,晶光透亮的两手符印一瞬凝在了掌心处,一掌破风……白无常嗷的一声惊叫,“大胆陈九斤,今日……本帅就让你魂飞魄散!”
嘶裂裂的一声,黑白无常齐手接下了我一掌,纵身一闪,黑白两道儿光,一纵一横,犹如一闪笔走龙蛇的闪电,刹那间两棒子齐朝我脑袋抡了去。我一仰身……平地一落划了去,反手间,飞起一脚逼开了黑无常,一掌猛接下了那花白的杀威棒子,三尺一截白棒子,入手竟是阴嗖嗖的冰冷,说白了……终究是阴司冥器,我这空手接白刃……哪能那么容易!
一手截住杀威棒,白无常嗷的一声惊叫,惨白的手爪子一掌,我反手一掌金印挡了去,轰的一声爆响……白无常一声惨叫倒退了出去!
一掌打退了白无常,黑无常喝的一声,一张哭丧脸映了个惊世骇俗,我撇过一眼,一掌结印,“伏鬼驱魔印,震雷落地,惊邪!”
轰轰……一掌惊雷落在了杀威棒上,惊雷顺着杀威棒,黑无常嗷呀一声差点儿给撒了手!
顺手间挡下了黑白无常,这关头儿上……我知道我不能陪他们耗下去,趁着一瞬空当,我一转眉头,好在是十大阴帅没有上,纵身一步正朝鬼门关冲去,也就一步之间,四道人影一下挡在了我身前!
“大胆陈九斤,你再敢前进一步,别挂我等辣手无情,与你这小辈不客气了!’鬼王吼了一声!
“陈九斤,念在阴老头儿往日情面,和百鬼路上的人情,住手吧……住手吧,鬼门关一过,你可就真的收不回手了!”豹尾呼了声,黄蜂也跟了一句,”是啊,一闯鬼门关,那可是对抗了整个地府,到时候……你陈九斤硬闯九幽地府之罪,可就跑不了了!“
一人一声叨念着,四位阴帅都没急着动手,我知道,他们这一顿劝可是好意,也知道十大阴帅与阴老头儿关系,有好有坏,他们当真……也是有善有恶,可不管好坏……不论善恶,今日……他若挡路,这一步,我是必定得杀过去了!
我咬牙望着四人,“各位,晚辈这次……可当真是有了急事……实不相瞒,如今我肉身被困,陈家有难,若不走一遭阴阳路,今晚午夜之前,我定然是赶不回陈家了,若是如此,陈家必经一方大劫,我的亲人,朋友……一切和我有关系的,可都扎在了那,你说……这怪得了我吗,若是此事放在各位身上,你说……你们能袖手旁观,你们能眼睁睁的一家老小,满村子亲朋惨死在那?“
我望着四人,一手捶着胸口,“人心都是肉长的,阴律虽然无情,但人之岂能无情,各位现在虽是十大阴帅,可是千百年前……恐怕也有着人身肉体,也有着亲朋好友,父母双亲,将心比心……各位走到了我这一步,又会如何?”
我两眼珠子望着四人,豹尾皱眉,黄蜂摇头,鬼王也挣扎了一下脑袋,四人相视互望了几眼,那脸色……竟好像有了几分触动!
一瞅这,我心里知道……这事儿,有了几分门路,一咬牙接着说道,“四位阴帅大人,此次闯地府实属无奈,陈家一事牵连重大,若是一朝破了陈家,邪家一脉……天邪之辈必将是如日中天,若他日天邪一脉气候大成,我想……遭殃的恐怕不仅仅是一个陈家,地府与人间界息息相关,人间动乱,恐怕地府也少不了波及!”
一边说着,我一边望着四人,豹尾眉头皱着,到当真起了几分放行的意思,一瞅着,我咬牙再加上把火,“各位,当初邪家一脉奇袭地府,夺走百万幽魂之事可还是历历在目,当初邪家……羽翼未丰都能如此猖狂了,若他日,邪家真落得个羽翼丰满,地府……我怕得是永无了宁日!”
“这……”豹尾一惊,随之望了一眼黄蜂鬼王,鬼王惊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一声念叨,“天邪一脉妖邪甚深,若当真是如他所言,地府怕是……”
“如此说来,这一趟地府之行……我看是逃不了了,若是如此,不如我们……”豹尾一言未罢,扫了四位阴帅一眼,那意思……可是甚是明了了!
听着这一句话,一个眼神儿,我心头猛惊得是一喜,若真是看在陈家大劫与地府的份儿上,这一遭……没准儿就成了,可这一喜的念头没落,几个人一句话还没定音,黑白无常忽的一声惊叫,“四位兄弟,莫听着小子妖言惑众,你们想想当年……你别忘了,他姓陈,陈道天的教训,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呃,陈道天……不好,等等,还不能让他进去!”
听着一句话,我脸色一下阴惨了去!
黑白无常一声惊落,黑白两鬼影子……一瞬挡在了身前,“哼,当年一个陈道天……可是把地府闹了个天翻地覆,画生死,断阳寿,导致了人间地府阴阳诡乱,我兄弟十一人也就此落了个重罚,陈九斤,本帅告诉你,你陈家一脉……早就该灭门一脉,你一家也早都是该死之人,若不是偷天改命,捣乱了阴阳命数,你陈家一脉……怕是早就覆灭殆尽了!
“你说……你说陈家,都是该死之人?”我喃喃念了一声,黑白无常退身守在了鬼门关外,齐声又是喝道,“陈家一脉自有天数,陈道天逆天而行,捣乱阴阳……才遭了天谴之难,陈九斤,你可知道,当年的陈道天是何等的一方人物,可就连他……都没能扭转了天下大难,就凭你一个平头小子……就你,还想逆天而行!”
“闭嘴,你给我闭嘴!”我吼得一声,一扭头,呼呼地一片破风声,黑白无常纵身一闪,擦风沥血的一棍子劈来面门,一瞬间,一股子火气呼的一下窜上了脑袋,我俯身子一顿,抬手两巴掌挡了杀威棒,一抬头,一瞬的瞠目欲裂……一撇眼神儿,竟直接让白无常愣了一下!
“滚,滚……都他妈滚!”
我吼得一声,一甩手把两截杀威棒挡了回去,我望着黑白无常,这一瞬间……实实在在,我真有一刀宰了你这杂种的念头,黑白无常的一顿话,把我所有的努力都打了个粉碎,这两个王八蛋……该死,该死,都该死!”
我咬牙骂了声,“该死……”
蹭的一声,我纵身朝鬼门关冲了去,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份上,那事儿……恐怕已经是办不成了,如此一来,那我也就只能硬闯一回,当一次拼命三郎了!
我这一冲来的极快,本就为了一招冲进了鬼门关内,可谁想……寒凛凛的一柄钢叉,一叉把我挡下了来,豹尾吼得一声,”陈九斤,等等……你先等等,你陈家人……当真是不能进这鬼门关!”
“为什么,为什么……”我吼得一声,豹尾摇头叹了口气,“不行,绝对不行,当年因为我等擅放了一个陈道天,我等十一位阴帅受罚了十一年,陈道天对地府来说……就是一个禁忌,对生人是,对死人更是如此,这一放……我们哥几个,可是承担不起啊!”
“陈九斤,你……快快退去,此事儿,我等与你压下去了,你还是另寻他发去吧!”豹尾的一声,我知道这一句话是好意,我也知道,此事是一步之差生死存亡,但我……已经退无可退了!
”既然如此……那我,那我也不让各位为难了,这一遭地府,我陈九斤……是闯定了!“我吼得一声,挑手一动……一柄钢叉被掀开了去,紧跟了两把杀威棒子,迎头就抡了过来!
我一闪身躲了去,我知道……面对着五大阴帅,一打五本就是硬伤,再加上情况危急,我也是半分耽误不的,一咬牙,我纵身退开了两步,拧手一转的符光,符光篆印一聚一瞬,迎手的一张伏鬼驱魔印拍了出去,浮空一动……一整张的伏鬼驱魔印,印了小半边的黑天,符印以转,金光斗耀,一张符篆轰然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