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翔一提手,直接就甩开了带头儿那汉子,把那小老头儿放着车上一放,眼瞅着阿翔的脸色就变了,后面的几个汉子脸色也是瞬间变得铁青,甚至有几个当下就要上来动手,可都被带头儿的那个给拦下来了。
带头儿汉子瞅着阿翔愣了会,咧嘴就笑了,“嗨哟,这外乡的人脾气还挺硬啊,看来还懂点儿门道!”
阿翔笑了笑,“刀口儿上都舔过血的人,这点儿门道还能看不出来吗,咋样,都是明白人,也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种事儿我也不是碰到过一次两次了,怎么了结,放下个话儿!”
那带头儿的汉子瞅着一眼阿翔,又扭头瞅了一眼我们几个,“放话儿,放什么话儿啊,我就知道,你把我爹给撞了,这事儿,你得还我个公道!”
“要么拿钱...哼哼,要么....你就给我留下点儿什么!”带头儿的汉子一声刚喊出去,阿翔轰的一拳直接就抡在他鼻子上,“留下点儿什么....给你留点儿记性!”
阿翔猛地喊了一句,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把那几个人都打蒙了,愣是几秒才缓过了神儿,几个汉子直接朝着阿翔冲了过去。
一见这动起手来,三个人朝着我们几个也就涌了过来,陈汉彪直接把我护在了身后,卢旭庆第一念头自然是护着他那媳妇,那五六个汉子围上阿翔,我看得出阿翔身手不赖,但这双拳难敌四手,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阿翔前两手占了上风,没几下就被压了下去。
“赶紧着动手,放平了这几个赶紧走,一会儿人多了可就走不了了!”阿翔暴吼了一句,眼看着被人一拳抡在了脸上,陈汉彪一个人直接就拦下了那三个人,卢旭庆也是部队上练过的,说了句,“九斤,护着你嫂子,你就别上了!”
说着,这卢旭庆也就冲了过去,不得不说,我们这边三个那都是好手,陈汉彪和卢旭庆一冲过去,当下就扳回了败局,三个人硬上了七八个汉子,三拳两脚就打的那几个人连滚带爬了。
可就这时候,我听见巷子里嗡嗡的一阵乱响,眼瞅着从巷子里就窜出来一溜的人,手里拎着棍子钢管,一看就是蓄谋已久了的,阿翔一见又有人出来了,当下喊了句,“别管别的了,快跑!”
我眼瞅着四五个人就朝着我冲了过来,我后面护着王齐佩,哪能直接撒丫子跑啊,赶紧着喊了句,“嫂子你快跑,我给你拦着!”
这话刚喊出声,两棍子就朝着我抡了过来,我伸手一挡,一只右手当下就被抡麻了,我拼了命的挡了几下,王齐佩被我一喊,也就赶紧着往后跑,可是女人终究是个女人,这没几步就被后面包抄的几个人给拦住了,我瞅着拼了命的就要往前冲,可是四五个人拎着棍子拦着我,别说救人了,我在这也就只有挨揍的份。
我听着王齐佩几声尖叫声,大骂着,“你们滚开,滚开,别过来,快走开!”卢旭庆大骂了两声,想冲过去,可是没冲几步就给拦了下来。
我当下是心急如焚,娘的,栽在鬼身上我也就认了,没想到今天会栽在了一群流氓地痞身上,我气的几乎要咬碎了满口的烂牙。
阿翔和陈汉彪他们几个也就只有挨揍的份,一群人拎着棍子,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这么多人啊,王齐佩在那喊着,我一眼瞅过去,娘的,一个不大的小子居然对着王齐佩动手动脚的,一手拉着王齐佩的袄领子,眼看着就拉开了半截。
卢旭庆在那大骂着,冲了两步就给人拦了下来,脸上鼻青脸肿的,都快被人揍成了猪头,那媳妇在那被人动手动脚,是个男人他都被拼了命,我敢说,现在给卢旭庆把刀子,他能把这群人挨个给捅了。
也就这秒秒钟的工夫,我身上脸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在地上也已经是滚了好几圈,我一咬牙,猛地冲了一下,连滚带爬的起了身子,一把就扑到了一人身上,抱住一个人的脑袋就咬上了一嘴,这一嘴咬在了他的脸上,当时我也是被逼急了,这一口下去差点儿没把他半个脸蛋子给咬下来,那人嗷嗷的吼着,后面几个人两棍子抡在我背上,疼的我不得不张开了嘴。
我拼了命的窜出去两步,这时候已经被逼到了墙角,被我咬了脸的那个捂着半张脸骂了句,“小子,今天老子不废你了,就他娘跟你的姓!”
那人抡着棍子就走了过来,我背靠着墙角,这可真是被逼上了绝路,以前我是被鬼追着跑,这也一直认为着鬼是最可怕的,可是眼前这群凶神恶煞,蛮横不讲理的人,那办出来的事儿,比鬼都来的阴毒啊。
“人..鬼....防人,防鬼”这一个念头到这,我猛地想起了老爷子送我的东西,眼瞅着那人过来了,我猛地一撸胳膊一抬手,嗖的一下子.....
“哎呦...我的眼!”那人扑通一下就给仰了过去。
一只竹签子直接窜出去插在他的眼上,我眼瞅着一溜的血水顺着脸颊就流了出来,后面的两人窜了过来,我伸着右手,噌噌就是两下子。
因为这第一次玩没有准头,这两根竹签子一个戳在了肩头上,另一个直接插在了一人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两下子直接把两人弄了两个跟头,也就这愣神的空当,我赶紧着窜了出去,这玩意儿只能装三个竹签子,怀里还有一捆儿的竹签子,我刚把三根重新装了上去,忽然听见阿翔大喊了一句,“都给住手了!”
恍然间,一群人都给愣在了那,阿翔手里拿着一柄匕首对着一个人的脖子,带着一脸的怒气扫了一眼众人,“扛把头儿的人在那,咱们找个断断事儿,别逼着闹出了人命!”
“哼哼,断断事儿,就凭你小子还想见扛把头儿的,撞了人还打人,还没见过你这么冲的人,今儿别的不论,车留下,一个留下个胳膊,否则,你们谁也别想出了这条巷子!”一个四五十的汉子拎着铁棍喊了两句。
阿翔与他对视着,几秒钟后咧嘴笑了笑,“凡事儿留三分,这出来混的,不会不知道这点儿规矩吧,奉劝你们一句,都别蹬鼻子上脸了,这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你们可就没命在这老马家的地头儿上混了!”
“我们人就杵在这,劝你们是找个老马家懂事儿的人过来瞅瞅,正要把这事儿给闹大了,我保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阿翔一句话说的是信誓旦旦,不过我心里却是打着鼓,他说过,老王家那边儿他还能说得上话,这老马家和老王家可是死不对头儿,这事儿...真若是摆的平,为啥一开始要硬闯呢!
这阿翔两句话,整个场子的人都给愣住了,带头儿的那个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能混出来的,都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凡事儿的利弊都得思量思量,过了会,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过来附耳说了两句什么,那人点了点头,愣了几秒,喊了句,“行,就让你们栽个明白,等着吧,马家的人这就过来了!”
这空当里,我们几个人也被凑到了一块儿,卢旭庆赶紧着护住了王齐佩,王齐佩的袄领子被撕了半截,差点儿就露出肩头儿来了,卢旭庆赶紧着脱下了外套给王齐佩披上,斜眼瞅了那几个人一眼,我敢说,卢旭庆心里的仇已经是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