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不给您和爸机会,是我现在没那个资格给您和爸机会“毛春生坚持道,”妈,求您了,去找爸把钥匙要来吧,要不然,我就只能把门撞开了。“
这个年代农村的门,都是两小扇合一起的木头门,壮年男人想要撞开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儿,李英她妈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她都主动给女婿台阶下了,对方还这么坚持,这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春生”杨金花一张脸就沉下来,“你这孩子对婚姻是不是也太不当回事儿了?俩人在一块过日子没有不闹矛盾的,可你也不能闹了矛盾就只想着离婚吧?
我们是女方,都已经主动给你台阶下了,你咋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呢?当初我和英子她爸为啥不愿意英子嫁给你?还不是因为你这人不吉利。
你能说,毛家那闺女的死和你没关系?要是你家条件好点儿,那孩子用得着那么辛苦的为自己赚嫁妆?这会儿我们不嫌你克妻了,你倒还拿起把来了,你信不信,要是真和我们英子离了,你这辈子都得打光棍儿。”
说到毛兰妮的死,毛春生的一张脸刹时变的煞白,这么多年了,这个伤疤只要一碰就疼,别人只看到了他的纠结,却哪里知道他的痛苦?
深爱的人,说走就走了,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没有爱过的人能理解的。
好不容易,他快要走出来了,以为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却又闹腾成这个样子,这让将要愈合的伤疤,又被挣的鲜血淋淋
一看毛春生的脸色,宗贝就知道事儿不好。
曾经的她,为了生意,也曾涉猎到有关心理学方面的书,不能说是精通,理论加上实际,对于人性的认知,还是相对比较透彻的。
像毛春生这样老实心善的,最怕的就是别人不停的往他肩膀上压担子。
本来,他就是那种凡事儿只要做了,就一定要往自己身上压担子的,你再这么房间的一引导,他就更要往自己身上压了。
而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所有的担子压到自己身上,总有一天会崩溃的。
前些日子,毛春生的情绪崩溃,或者有他自己刻意的假装,但也不可否认的,那段时间,他的情绪应该差到了一个极致。
正是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他才选择了那样极端的做法儿。
好不容易,事情要解决了,结儿要打开了,杨金花又来上这么一出,让毛春生把好不容易卸下来的担子再扛回去,那他的状态,只会比以前更差!
“李家婶子,我想问问你,兰妮姐的死,怎么就和我大哥有关系了,我大哥怎么就克妻了?”宗贝神色冷冷的看着自我感觉良好,正一脸得意状儿的杨金花,“您今天要是不能有理有据的说服了我,那就别怪我不念情面,fěibàngzui的量刑,上下浮动可是蛮大的。”
“啥?”虽然不懂宗贝说的,但是宗贝大学生的身份摆那儿,杨金花就不敢跟她犯混,更不敢赌,“我是真没钥匙,英子他爸,是真的不听我的,你们逼死我,我也没办法把门打开啊。
我刚才说的话是不太好听,可我是丈母娘啊,让我去求着女婿和女儿在一起,哪开得了那个口,这不就用了这种不太讨人喜欢的办法,这咋还上纲上线的扯到那么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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