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茹一指连毛胡子男人:“当时你还处于深度昏迷时,黄大哥先醒过来了。 ( w>w]w).〉8?1〉zw.由于他在手机还剩有电量时,就主动关机了。并在咱们来到这里途中,已经开机,联系到了他的国内亲人了。并已经出求救信号了。”
钱冲把期待的目光落在了邻床的连毛胡子男人身上:“黄先生,是这样吗?”
连毛胡子男人略显遗憾道:“我当时把电话打给我的国内女朋友了。可惜我手机里的电量太少了,我当时讲话又很费劲,恐怕还没把话讲完,手机就被动关机了。我还没听到我女朋友的反应呢。”
钱冲又瞪着眼睛思索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鲁清玄,并问道:“鲁警官真的死了吗?”
屋里的三个女孩同时一愣:“你为什么这样问?”
钱冲一边回顾当初的情景,一边质疑道:“鲁警官身手很矫健,他的功底未必在黄先生之下。我当初看他受伤远没有黄先生严重。怎么会突然猝死呢?我当时心系小茹,并没有时间考虑这件事。现在回顾起来,感觉很蹊跷。”
沈君茹这时赶紧解释道:“鲁警官在决斗之前,就用英语跟蒂丽丝讲述了他自幼犯有‘心梗’,但为了救她,他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钱冲又陷入了沉思,不过,他很快又问道:“蒂丽丝现在情绪怎么样?”
沈君茹讲道:“她真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当初她悲痛了一阵子,但随后就坚强起来了,还不停地安慰我呢。”
钱冲眼前突然一亮:“鲁警官一定是被她亲手埋葬的吧?”
沈君茹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钱冲点点头:“这么说,是我猜对了?”
沈君茹回顾了一下当初的情况,然后继续讲道:“我和小婉当时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而陈姐姐又陪护着黄大哥。所以,并没有参与鲁警官下葬的过程。不过,蒂丽丝当初向武装分子头目提出来由她亲手下葬鲁警官了。那些武装分子也答应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钱冲又问道:“接下来,蒂丽丝的情绪很平静了吧?”
沈君茹回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她好像彻底走了出来,在我们被押解到这里的一路上,全靠她维护着大家。”
钱冲显得很遗憾道:“可惜我们跟蒂丽丝隔离开了,否则,就能确定鲁警官是否脱险了···”
“什么?”
整个病房里又齐声出了疑问。
钱冲解释道:“鲁警官在决斗之前,突然口称自己自幼患有‘心梗’。可他却用英语讲的,这说明他的这话不是说给蒂丽丝听的,而是说给反对派武装分子听的。”
连毛胡子因为在鲁清玄决斗之前,就已经被打昏了,就不由问道:“小钱,难道你说鲁警官是诈死吗?这怎么能瞒得过反对派呢?”
沈君茹也点点头:“对呀,反对派现鲁警官倒下后,也曾派医生检查过鲁警官啊。你当时没注意到吗?”
钱冲摇摇头:“鲁警官之所以诈死,就一定有隐瞒反对派武装分子检查的办法的。但他说自己犯有‘心梗’,却是值得推敲的。我还是怀疑他并没有死。”
沈君茹沉思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有什么根据吗?”
钱冲看着大家惊疑的面孔,于是解释道:“因为鲁警官之前受到过枪伤。而且,他又在没有麻药情况下,强行请李先生剜出了那颗弹头。假如他身上没有硬功夫,而是犯有‘心梗’的话。那他当时能挺过去吗?所以,他没开始决斗之前,就口称自己身上有隐疾,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在那些反对派武装分子面前,来一个欲盖弥彰。”
听了钱冲一番分析后,沈君茹等人也感到了可疑。
沈君茹不由懊悔道:“可当初我们几个人不是昏迷不醒,就是把心思都投到你俩身上了。根本就没注意到鲁警官之后的情况。”
高个子女人回忆了一下当初的情景。当时,连毛胡子男人和鲁清玄在游客队伍中相距不远处并排躺着。她可以说是三个女孩中最贴近鲁清玄的人。
她于是讲道:“鲁警官的遗体被那几个本地男游客们抬回来后,那些人依旧把他团团围住,蒂丽丝也被裹在里面。后来,也是那几个当地男游客帮助蒂丽丝埋葬的鲁警官。难道其中真有蹊跷吗?”
钱冲眉宇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既然已经确定鲁警官已经死亡了。蒂丽丝守护在他的身边,倒也无可厚非。可当地那些游客为什么会还围着他不散呢?我还记得鲁警官阻挡我,要先打第二阵的时候,似乎用英语跟当地男游客有过短暂的沟通。当鲁警官一倒下,那几个男游客就立即不顾一切冲了上去。这一切迹象,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新娘子这时疑惑道:“假如鲁警官是装死的话,那蒂丽丝为什么不偷偷告诉我们?”
钱冲沉吟了一下,然后分析道:“鲁警官采用这招,是非常冒险的。所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越少越好了。当初,不仅是你们几个女孩,就连咱们大家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可能都在我跟那个武装分子头目的搏斗上。所以,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鲁警官到底跟蒂丽丝有什么样的沟通。蒂丽丝为了保密,当然不肯主动对其他游客或者还处于悲伤的你们讲出实情了。”
沈君茹点点头:“钱冲分析得对。当我们一被押解到这里,就立即被武装分子隔离开了。蒂丽丝就是想偷偷透露给我,也是没机会了。”
连毛胡子男人听了他们的分析后,就又问道:“钱冲,假如鲁警官趁机脱身了,那么他就会想办法救我们的。难道您还担心我们会成为他们争斗的牺牲品吗?”
钱冲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是的。”
病房里的沈君茹等人相互看看,然后由沈君茹提问:“为什么?”
钱冲继续分析道:“你们也亲眼目睹了这位图布亚了。他看起来决不是一个草莽之辈,而是一个具有极大政治野心的家伙。他虽然是葛僗族人,但凭借这个少数民族的力量,是很难让他称雄尕那的。所以,他就以吐鲁教为名,大肆招募外族人。他其实就是以宗教为幌子,来达到壮大自己的政治力量为目的。他已经跟艾斯拉达对抗好几年了。艾斯拉达肯定趁他招募外族人为他效力的机会,在他身边安插了钉子。所以,咱们队伍里的两个危险分子刚刚联系到了他们的主子,这里的反对派就立即知晓了我们的存在。并迅准确地摸到了那个秘密洞口···”
沈君茹听到这里,立即打断道:“当初我们落入反对派武装分子手里,就猜到了反对派里肯定有艾斯拉达当局的卧底了。可既然我们已经逃过了那次差点遭到的屠杀了。那么,艾斯拉达的卧底又能拿咱们怎么办呢?他毕竟不是图布亚吧?”
钱冲苦笑道:“你们别小瞧艾斯拉达和他的卧底。他们肯定知道我们目前的情况了,就一定会再想办法结果我们的。毕竟,我们一旦脱险,就会给他带来厄运的。”
沈君茹眨动了几下眼眸,随即讲道:“鲁警官已经从死去的布隆嘴里得知了艾斯拉达的罪证了。那他就可能通过他们的政府立即缉拿艾斯拉达了。那么,艾斯拉达再想办法灭我们的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况且,图布亚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被艾斯拉达利用吧?”
钱冲思索了一下,才又略有所思道:“但愿如此吧。不过,尕那在n国的地位特殊,就像中国的香港一样。n国政府就算要法办艾斯拉达,也不会先顾及我们的生命的。他们必须要周密的计划,才可能行事的。所以,我们的安危目前恐怕指望不上n国政府。依旧可能是他们政治角逐中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