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玉如的追问下,徐浩东只好照搬照抄,拿出了百度上的解释。
“红颜知己么,也叫红粉知己,就是一个与男人在精神上独立、灵魂上平等,并能够达成深刻共鸣的女性朋友。而不单单是让男人一味倾诉烦恼的情绪垃圾桶,或者在外面的世界受了伤害才倦鸟望归的巢穴。由于男女的特殊性,所以红颜知己被誉为一种游离于亲情、爱情、友情之外的第四类感情,是异性友谊的最高境界。但它又是比较为危险的,一旦控制不住就会越界为男女之情。一般说来,聪猾的男人让女人衬托自己,睿智的女人让男人烘托自己。红颜知己是男人人生中的一道美丽背景,风景如画只为君。红颜知己,是男人一生最可贵,最难得,也是最梦寐以求的存在。”
刘玉如一本正经地说:“这么说的话,我很荣幸。”
徐浩东说:“红颜知己相信这样一句话;真正的爱跨越生命的长度,灵魂的长度,能以各种形式存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最需要的,是除了一个老婆,还有一个红颜知己。”
刘玉如微微一笑,“我知道,做红颜知己最重要的是恪守界限,你已经为我们的关系定了调子,我遵守就是了。”
“当你卧病在床与痛苦激战的时候,拉着你的手慌张无措泪流满面的那个人必是老婆。她怕你痛,怕你死,恨不得替你痛,替你死。她哭哭啼啼。痴痴缠缠,让你感动,让你心灵难安。而红颜知己不,红颜知己不哭,她只是站在床头,静静地凝望着你,阅读你的心灵,然后用她的嘴她的眼她的心告诉你,她知道你痛在何处,她理解你,愿为你默默分担,让你灵魂不再孤寂,令你欣慰。由此可见,二者的本质区别是:哭,是因为爱你;不哭,是因为懂你。”
“浩东,你这虽然是百度来的,但经你这么一说,我还是非常非常的感动。”
“噢,那我再发挥发挥,让你多感动一下……一个男人,假如生命中有一个刻骨铭心爱你的女人,又能有一个心有灵犀懂你的女人,夫复何求?一个女人要想在男人的生命里永恒,要么做他的母亲,要么做他永远也得不到的红颜知己,懂他,但就是不属于他,给他适可而止的关照,但不给他深情,不给他感到你会爱上他的威胁,也不让他产生爱上你的冲动与热情,这就是红颜知己。红颜知己就像一个顽皮的勾魂鬼,一只眼睛对着你就那么一挤一眨,便把你身上所有男人的那部分淘气、热情、活跃的分子勾了出来。在她面前,男人惟有投降,无路可逃,实在也是不能逃,不想逃。通常情况下,老婆是倾诉者,而红颜知己则是聆听者,她也许是温柔的可人儿,也可能像豪爽的哥们儿,在她面前男人可以是倦鸟是浪子,可以疲惫、孤独、无助、逃避、怠惰,而她是能接纳你的黑夜,给你安静,做你恢复能量的空间。如果说老婆是太阳,情人是月亮,那么红颜知己就是星星,太阳月亮有疲倦的时候,星星却没有,它闪闪烁烁若即若离,甘于寂寞却又灿烂而长久。无论你在别人面前多么地高高在上,不可仰视,在红颜知己眼里都只有尊严没有威严。她能穿过层层面具,如入无人境地走进你的心灵,用一种你与她都懂的语言来和你进行灵魂的对话与交流……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能做红颜知己的必是女人中的精品,而能拥有红颜知己的也必是男人中的智者。”
“咯咯……肉麻,太肉麻,也太不要脸,夸我的同时,捎带着把自己也给夸了。”
徐浩东说:“我是认真的。”
这时,门口有人应道:“姐夫,你什么时候对我也认真一回呀。”
是小姨子许云洁来了。
徐浩东笑道:“醋坛子来了。”
刘玉如笑道:“确切地讲,应该是小醋坛子。”
许云洁不甘示弱,“什么意思,要联合起来对付我吗?”
刘玉如忙道:“不敢,我哪敢呀。”
许云洁道:“玉如姐,你可不要听他瞎说,我不是醋坛子,因为我没什么醋好吃的。”
“呵呵……”徐浩东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刘玉如医生趁着抢救我之机,不但脱我的衣服,而且看到了我的身体,那醋酸得比山西老陈醋还要酸上一百倍。”
刘玉如笑得前仰后合。
许云洁红着脸埋怨道:“姐夫,你不能什么话都跟别人说么。”
“好了,妹子你听我说。”刘玉如笑道:“你姐夫此次受伤,没有一百天好不了,所以在这一百天之内,他的生活基本上不能自理。也就是说,在这一百天内,他归你管理,你想怎么折腾他都行。”
许云洁笑道:“好呀,他一直欺负我来着,现在终于轮到我扬眉吐气了。”
徐浩东哭丧着脸道:“要一百天,有这么严重吗。”
刘玉如点着头道:“浩东,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是说说而已,以你目前的伤势,恐怕一百天也出不了院。另外你失血过多,身体太虚,想要恢复到受伤前的健康,我看需要一年以上。”
徐浩东叹道:“一年不能工作,我要完蛋喽。”
刘玉如问道:“浩东,你担心上面派人下来,占了你的位置?”
“不错,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徐浩东点着头道:“所以,玉如姐,我不能停止工作,我要坚持工作,哪怕是躺在床上。”
“我明白了。”刘玉如道:“我和陈院长商量一下,对外统一口径,就说你康复迅速,一个月就能下床,两个月恢复如常。”
“嗯,就这么定了。”
这时,门口有人说道:“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吧?”
是三位大秀才,市政协副主席夏富麟、市委宣传部长王伟明和市委办公室秘书一科科长李子健,还有他们三个人的老婆,以及他们手里的礼品和鲜花。
慰问过后,女人们退出,病房里只剩下了男人。
徐浩东开口批评三人,“你们这个头带得不好,带着东西来看我,是要让我犯错误的节奏。”
夏富麟微笑道:“我们三个是例外,表明我们三人与你有一点点私交,做为市委书记,你也不能没有几个朋友吧。”
王伟明笑道:“我们三个总共才花了不到三百元,没有超出规定的范围,所以你就放心吧。”
徐浩东点了点头,“好,下不为例。你们仨来得正好,我有一事向你们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