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等你睡着以后再回客房。”她很认真地说。
权泽曜态度强硬:“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乖乖睡。”
“留下来陪我!”
“不要以为你生病了,就可以提无理的要求。”
何况还是装病!
“你是我老婆,让你留下来陪我怎么就是无理的要求了?”
“你不要忘了,你是嫌弃你老婆的。”
“我现在又不嫌弃了。”
“……”
当她三岁小孩那么好哄?打一巴掌,然后给颗糖就完事?
她若不是做好了要和权泽曜抗战到底的打算,她也不会自己创立公司,整天那么辛苦的在外奔波了。
她是要实现自己的价值,让自己除了爱权泽曜,还有点别的价值,否则,她将一无是处。
女人一旦在爱里彻底『迷』失自我,在男人眼里就真的一文不值了,她不想变成那样的女人,绝对不要。
“如果你不乖乖睡觉,我现在就走。”她语气霸道,不容商量,注视权泽曜的目光也冷了几分。
极少看到她这么较真,权泽曜只好闭嘴,乖乖躺好。
好在,顾纯情没有走开,依旧在床前守着他,甚至没有抽回被他紧紧握住的手。
虽然没有成功地让顾纯情搬回主卧室来,但这场病装的还算成功,至少顾纯情愿意留下来陪着他,直到他睡着。
他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顾纯情,像只眼里只有主人的小哈巴狗一样。
既然她说了要等他睡着再离开,那他就不睡,这样她就可以多陪他一会儿。
然而,顾纯情没撑多久,就困得直打盹儿,身子左摇右晃,几次险些摔倒在地都被他及时拉住。
看着顾纯情坚持守在床边,却困得眼皮直打架的样子,他心疼不已。
他都差点忘了顾纯情忙了一整天,已经疲惫不堪。
而自己却在她这么累的时候,还如此任『性』地要求她陪自己,这无疑是刁难了。
顾纯情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倔强,困成了这样,还坚持守着他。
在顾纯情又一次险些歪倒在地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起身,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
本以为顾纯情会推开他,哪知小东西靠在他怀里就这么睡过去了。
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撩开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下床的同时,动作轻柔地将她抱了起来。
他将顾纯情抱进了客房。
为她盖好了薄被,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想就这么离开,可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将顾纯情紧紧地抱进怀里。
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拥着顾纯情入睡了,他睡得很安稳,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和顾纯情在海边相拥,他身穿白『色』西装,顾纯情一席白『色』长裙美得不可方物,紧邻海边的陆地上,有一幢小别墅,那是他们的家。
他们相拥一起看日出日落,在海边漫步嬉戏……
顾纯情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权泽曜近在咫尺的俊脸,他闭着眼,嘴角微扬,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不禁愣住。
她这是在做梦?为何权泽曜会睡在她的身旁,还紧紧地抱着她。
用了几分钟回过神来,她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这是她住的那间客房。
仔细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睡着了,看样子是权泽曜将她送回了房间,可是送回来就送回来,他怎么还睡在她的床上了……
见权泽曜嘴角的笑意依旧,她心头不由地一软。
这家伙,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睡着了居然还能笑成这样。
他的脸距离她如此之近,那高挺的鼻梁,微扬的嘴角,以及浓密纤长的睫『毛』,就连下巴浅浅的胡茬儿都不禁令她心跳加快。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她心一紧,一跟头坐起来,迅速下床,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地穿上拖鞋,径直进了卫生间。
将门‘砰’地关上,她走到洗漱台前,赶紧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奈何心脏仍旧突突地跳,简直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不知道权泽曜有没有注意到,她刚刚在『摸』他的脸……
最好没有,否则他又要得寸进尺了。
洗漱完,她拉开门,权泽曜却堵在门前,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睨着她。
她往左走,他也跟着往左,她往右靠,他也往右站。
“你挡我路了。”她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双手伸展,撑在两边的门框上。
“亲我一下,就让你过去。”
“流氓!”
“我们是合法夫妻,这可不算耍流氓。”
“让开。”
“不让,亲亲我才让。”
“……”
这个权泽曜,果然是得寸进尺了。
既然他想要亲亲……
她扬唇一笑,“好啊!”冲他勾了勾手指,他很听话地将凑到她面前,她抬手就是一耳光,不过,她没有用力,下手很轻,更像是给了他一个爱的『摸』『摸』。
权泽曜:……
趁权泽曜愣怔之时,她快速从他的手臂下跑过。
“喂,刚才那可不算亲亲……”
他回头之时,顾纯情已经跑出了客房。
他无奈扶额。
这女人是跟他玩起欲擒故纵了么?
刚刚那一巴掌轻得像是在给他挠痒痒,显然她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好转,看来昨天晚上的装病是个不错的开始,只要他继续穷追不舍,顾纯情一定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接下来,他还有对策。
顾纯情即将要拍摄《亲密爱人》这部影片,拍摄地点就在当地,他随时都可以去剧组探班。
在顾纯情接下《亲密爱人》这部电影以后,他仔细看过剧本,里面的亲密戏岂止是多,简直是多到令人发指。
尽管顾纯情清清楚楚地警告过他,不准干涉她的工作,更不准随意去删减她的戏份,或改动剧本,他还是忍不住干涉了。
换好了衣服,他慢条斯理地下楼。
顾纯情已经在餐厅吃早餐了。
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乐天和曜星距离那么近,为何我们不坐一辆车去?”他缓缓开口。
顾纯情故意没有理睬他。
她怎么会听不出权泽曜话中的意思,他不就是想让她坐他的车?这样他就又有机会可以亲近她,虽然她并不反感,但她的确很忙,她需要自己的车,这样出行比较方便。j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