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洗手间里沉默了会儿,宁初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快点,我不看。”
他需要人扶着才能站稳,如果她离开,他就要摔交。
尽管她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没有丢下他不管。
等了几秒,见他没有动静,她朝他看去。
他戴着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微微拧眉,“不是要方便吗?”
他难得尴尬了一下,“手动不了。”
宁初,“……”难不成还要她帮他脱.裤子?
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重新浮了上来,耳廓,脸颊,脖子,都羞红成了一片。
咬了咬牙,她绷着小.脸,说道,“你别得寸进尺。”
听到她的话,他低笑一声,“究竟谁得寸进尺?”他朝她的手上瞥了一眼。
宁初双.腿一软,差点站不稳跌倒。
被他这样一看,她又想到了手心那股滚烫又怪异的触感。
脸颊瞬间红得能滴血。
“帮我,快点。”他哑声命令。
宁初咬住唇,“我不。”
“那好,你就一直留在这边,别想我再帮你。”
宁初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威胁一个女人,算什么正人君子。”
“我现在本就不是君子。”他低下头,俯首贴到她耳边,“更何况,你也抓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呸,我怕长针眼。”
“没见过男人那玩意儿?”
宁初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容瑾言,虽然两人有过好些次关系,但她从没有他仔细看过。
在那方面,她向来保守,也觉得羞耻。
“我看没看过关你什么事?”宁初不想跟他废话,伸出一只手,也不看他,朝他裤链处拉去。
拉开褲链,又替他将内褲拉下,她连忙缩回手。
将脸撇开,她没好气的道,“你快点。”
他低咒一声,“你以为你站这里我能尿出来?”
“那我走了。”
她刚要松开他,他身子就不稳的晃了晃,她又重新搭住他手臂。
“你快点,就当我是空气,我还不想听呢。”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传来响动。
替他拉回裤链时,指尖小心扫到他,她整个人都要风中凌.乱了。
那股怪异的感觉,从她指尖,一直传达进她心底。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宁初才重新将他扶回床.上。
……
这样的事,她只做了一回,后来他找了个男人过来照顾他起居。
一直到了第十天,他能下地走路,照顾他的那个男人才离开。
这天,宁初在花园里晒太阳,突然一道阴影朝她笼罩下来。
宁初看着朝她靠近的男人,他没戴面具,那张平凡无奇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想不想回去?”
宁初黑白分明的瞳眸微微扩大,“想,有办法了吗?”
这些天呆在这里,虽然他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但她还是想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只是想到离开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心里竟会生出一丝不舍。
她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居然会对这种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舍。
莫不是她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