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邓初雨和张骞刚见了面就像两只斗鸡似的,互相看着恨不得掐起来。
乔伞站在中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你们,喂……”
“死bian态。”邓初雨用力瞪了张骞一眼,一脸的鄙夷,“这年头越是穿着光鲜亮丽的男人越有一颗龌龊不齿的心。”
被骂了,张骞仍然一脸毫不在意的痞笑,突然凑过去,盯着邓医生红艳的香唇,“小大夫,难道刚才是你的初吻,不会吧,你每天阅男无数,那方面的经验应该很强大才对。”
面对他不怀好意的讽刺,邓初雨冷笑一声,“我的确阅男无数,不得不承认,你简直就是我见过的男人中第一短-小-细。”
靠!
男人咋污辱都行,就是不能污辱他的兄弟,张骞的脸顿时青白交错,咬了咬牙。
“对了,忘记告诉你,以后干那事儿的时候注意点,再被咬上几口,你就得换家医院了,我们这里治不了,你得去狂犬疫苗防治中心。”
乔伞在一边看得雨里雾里,听了邓初雨这话,差点笑喷出来,可她不能笑啊,拼命的忍啊忍。
张骞的脸彻底变成了一个颜色---黑!
“行行行,我好男不跟女斗,小大夫,88。”
“记得随时复诊啊,bian态先生。”邓初雨胜利女神般的扬了下尖尖的下巴,“免得以后不能人道。”
瞧着张骞气咻咻的离开,差点憋笑憋出内伤的乔伞终于开怀大笑,“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
她哪知道,张骞就是邓医生嘴里所说的“bian态”病人,见到她会一柱擎天那个,而且吧,邓医生在看到人家能立起来时,做了一个非常没有医德的事情,她拿着测试用的小捶用力敲在了张骞的某位兄弟上,然后,可怜的张骞估计就真的立不起来了。
不过,张骞也不是省油的灯,痛过之后竟然把人拉过来就给强吻了。
邓医生虽然万草丛中过,却是片叶不沾身,再加上她的职业病原因,一向对男人敬而远之,所以,表面彪悍,嘴巴毒舌的邓医生其实还是个小处处,就连初吻也是将将被夺走的,她这能不恨张骞吗?
邓初雨显然不想再提这事儿,“你就别八卦瞎打听了,不过,你认识他?”
“他叫张骞,是卓曜的特别助理,也是他的好哥们,人还不错的。”好心的卓夫人试图替自己老公的兄弟挽回点形象,奈何人这第一印象太重要了,此时的张骞已经在邓医生的心里挂上了bu良的标签,想洗白,困难喽!
两姐妹腻歪了一会儿,有护士来找邓初雨,她便先离开了。
乔伞正要回病房,没想到医院这地儿还真是滋生缘分的地方,身后的喊声让她顿住了脚步。
“嫣儿。”坐在轮椅上的顾坚被人推了过来,他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脸色看上去还很孱弱,应该是病得不轻,要不然也不会在医院住了这么久。
乔伞突然看到他,有些愣了,心中腾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不过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五爷,她似乎也学会了他那副喜欢用阴沉沉的目光看着对方,一句话不说,却又像说了千百句话似的装逼范儿。
当然,她学不会他那种阴沉,不过只是目光平淡也够劲儿了,起码看在顾坚的眼里,让他有些愁苦般的皱紧了眉头。
“嫣儿,别这样对爸爸,爸爸当年也很努力的找过你们母女,可是,你妈妈故意不让我找到,我也没有办法。”顾坚说得一脸的无奈与痛苦,“我很爱你妈妈,也很爱你,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才让你妈妈做出离开的决定。”
乔伞想到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在一家饭店的卫生间,当时他也是心脏病复发,她撬开了门,找到他身上的药,他当时指着她,眼睛瞪得很大,仿佛是不想让她离开一般,现在想想,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认出她了吧,因为她的长相真的跟妈妈很像很像。
依然沉默着,乔伞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姿态来对待这个生父,她曾经无比的渴望父爱,但现在看来,有些东西存在了还不如不存在,只会让人矛盾。
“嫣儿,你姐姐……她快要宣判了,罪名是故意杀人,很可能会判无期。”顾坚的眉目间流露出一种类似于疼痛的神情,人也仿佛苍老了好几岁,不再是那个声如洪钟,面露红光的王者了。
宣判?这也太快了吧,就算走正规手续,这种案子也要个一年半载,不过转念一想,她就大概猜到原因了,阎王让你三更死,岂能留命到天明!
心里虽然有些触动,甚至有些小小的难过,可是顾文卿犯案在先,证据确凿,就算没有卓曜在呼风唤雨,她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只不过这次连顾坚都无能为力,可想那个男人是花了多大的心思想要铲草除根,不留后患。
“节哀吧。”这是乔伞唯一能说的安慰,虽然听起来有些苍白。
“嫣儿,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眼睁睁的看着你姐姐把牢底坐穿?”
“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
腰上一紧,已经被人揽进怀里,结实宽大的胸膛让她顿时觉得一颗心落到了实地,安了!
“我老婆,她会闭上眼睛的。”
这是卓五爷的冷笑话,他竟然也会说这种笑话,不过那微扬的眉角,挑衅的目光却让任何人都笑不出来,特别是铁青着脸的顾坚。
握在轮椅上的手猛地收紧了,那些暴露的青筋彰显着他此时的愤怒,“卓曜,你就不怕遭报应?”
“替天行道,我只怕报应不敢来。”
“好,很好。”顾坚几乎是咬着牙,瞪着他的目光一片血红,“做事不留后路,年轻轻轻,乳臭未干,我会等着你跪在地上来求我的那一天。”
xing感薄凉的唇微微一勾,卓曜揽紧了自家的媳妇儿,“那你可要烧香拜佛祈祷自己能够活到那一天。”
顾坚闷哼一声,带着无边的怒意又看向乔伞,眼神复杂,不过很快就自己转过了轮椅,不远处,半明半暗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远远往这边看了眼,上前去推动了顾坚的轮椅,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夜枫?
乔伞不免多看了那背影两眼,其实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夜枫总是看似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身边,难道是因为顾坚的命令,就像上次从陵阳同的手下救出她一样,是保护,还是监视?
她没想到自己这丝好奇心落在卓五爷的眼里立刻就变了味道。
大手强行扳过她的脑袋,让她的目光不得不专注的注视着他,眼里的醋意都快翻涌成浪花了。
乔伞还一脸的茫然,傻乎乎的扬起下巴,“五爷,干嘛?”
“小妖精,干你。”
乔伞恨不得咬掉舌头,她以后要是再说“干嘛”这两个字,她就把伞倒过来打。
他嘴上说着,还真毫不客气的低下头,狠狠的攫住她莹润的唇,双目沉冷的落在她泛着红晕的小脸上,几乎是惩罚般的重重吮吸。
走廊上人来人往,腰被握着,身体几乎跟他密不透风,这个帅到爆的男人,低着头,吻得那叫一个霸道专注,自然是吸引了无数艳羡的目光,几个xiao护士交头接耳,一边花痴着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脸都红了。
乔伞可不想被当成猴子围观,脑袋向后一缩,避开他的狼吻,气息不吻,胸膛起伏,红艳欲滴的脸色带着几分薄怒,更添七分妩媚娇俏,看得卓五爷一阵心旌激荡,恨不得直接给按在墙上做了。
“姓卓的,光天化日之下,你强抢民女啊?”
他的目光突然闪了下,嘴巴凑过来,清洌的气息悉数喷薄在她的耳垂上,“我做恶少,你做民女,咱们回家玩儿强抢民女的游戏。”
呸呸!
丫没羞没臊的,三句话不离liu氓本行,轻轻一拐就能给她带沟里去,“行了啊,这还在医院呢,你别摆臭脸。”
“乔小二,你还敢说爷摆臭脸,你刚才盯着别的男人看,眼珠子怎么没掉出来?”痞气变怒气,卓五爷这脸色立刻就阴沉起来。
得,又吃醋了,她不过就是瞧了别人两眼,怎么好像就已经红杏出墙了。
不过乔伞理解,上次因为夜枫送她回来那点事儿,两个人差点吵到离婚,他心里纠结,她也明白,小心眼儿的男人大抵如此,更何况这小心眼儿还不是因为爱她紧张她害怕失去她而来的?她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可就是个二傻蛋了。
对付醋劲酸得快能当醋使的男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讨好服软。
乔伞望了一眼四周,确实没人在看,立刻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不气啦,不气啦,我现在只看你行不行,你看,我的眼里只有你。”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还有两个你呢。”
他仍然板着脸瞅着她,不过却在她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当真只有他,她的眼里也只能有他。
语气一缓,不过话还是锋利,“那个夜枫底细不清,以后不准你跟他再有瓜葛。”
“是是是。”乔伞点头如敲鼓,“我只跟你有瓜葛。”
“这还差不多。”把脸往她面前一送,“再罚你亲一下。”
“亲哪?”
“废话,当然是嘴。”
乔伞再次环视了一眼四周,眼睛眨了两下,飞快的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这个讨乖的男人。
“乖小二。”卓五爷心情很好,搂着她就往病房走,乔伞先进去了,他则突然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深不见底的目光朝着方才夜枫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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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