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一眼,问道:“后生仔,你哪裏人?”
我脱口而出:“怀化人。(.棉花糖)”
我想。我祖籍怀化,说是怀化人理直气壮,不算骗人。
没想到他怀疑地说:“听口音不象!”
我说:“哦,我从小就到外地读书,口音就变啦!”
他说:“那我们是老乡,我也是怀化人。”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一個老乡,我高兴地问:“大叔,你尊姓大名?”
他说:“免贵姓魏,委鬼魏。名兆洪。”
我说:“魏大叔。我们俩可真有缘,你姓魏,我的名字就叫小魏,也是这个魏。”
魏大叔嘿嘿一笑,“那可巧,他们都叫我大魏!”
我们俩瞬间就拉进了距離。我说:“魏大叔,你一个人管着油库?”
魏大叔说:“可不是,责任可大了,一不小心就闯祸,刚才看见你手插口袋裏,就怕你掏出烟来抽。所以赶你走,你莫见怪!”
我说:“哪儿的话。油库重地,小心是应该的!不过你这么小心,应该不会出事!”
魏大叔叹息道:“其實这个油库去年不是我管的,是我远房叔叔在管,他管了好几年了,一直平安无事,但去年年底卻起了一场大火。还出了人命,村里就不让他再管了。”
我假装不明就里:“真有这事?那太惨了。油库是怎么起火的?”
魏大叔说:“那天我远房叔叔回家去拿点东西,走了一会就的功夫,油库起火了。还烧死了本村一个年轻人,我们猜想是他走到油库这里,点火抽烟引起的吧!按说本村的人,哪怕是三岁小孩都知道这里是烟火禁地啊!唉!真是见了鬼了!”
我想,这真是见了鬼了,向争鸣大伯的家在村尾,这油库在村口。从银屏镇到龙山村,村口和村尾都有路直通,我一个外乡人来过几次,都知道怎么走近道,何况向争鸣每年来好几次。()他从银屏镇回村尾大伯家,绕到村口来做什么?
这是一个疑点,我得把它牢牢记住心里。
魏大叔突然问我:“你到龙山村哪家来玩?”
我一时语塞,只好说:“司秦麦爷爷家。”
魏大叔说:“哦,他老人家不简单,记得大火过后,村里觉得后生仔死得冤,就张罗着给他好好跳场丧,那次足足跳了三天三宿,老人家拿出浑身解数,十里八乡的人都赶来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一动,一个念头钻出我的脑袋:村里为向争鸣跳丧的时候,是不是瞿新还活着,他也来龙山村看热闹了?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性,我设想啊,瞿新那天去银屏镇玩了一整天想回渔寨村,路过龙山村时,看到在跳丧,就跑去凑热闹。这个跳丧舞的记忆,就这样存进了瞿新的大脑里了,后来他死后,就把这一场景传到方旭尧的梦里,勾引方旭尧来到龙山村做采访。
如果是这样,龙山村的人很可能就见过瞿新!
我问魏大哥:“跳丧那天,你也去看了吗?”
魏大哥说:“看了,村里人都去了,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办丧事不好意思不去的!”
我掏出手机找到瞿新的照片,问他:“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魏大哥看了一眼说:“没有!那天人多,我看不全。”
我说:“魏大哥,这人是我的朋友,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就失踪了,我怀疑他来过龙山村,您帮我个忙行吗?”
魏大哥说:“好说!”
我说:“我打印一张照片,放在你这里,村里有人来打柴油的,您就帮我问问他们,跳丧那天晚上,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行吗?”
魏大哥说:“这容易,你留下照片就是!”
我赶紧骑车去银屏镇,找个文印店把瞿新的照片打印出来,回油库把照片交给魏大哥,并留下我的电话,关照说:“如果有人见到过,你马上打我电话通知我。”
魏大哥仔细收好照片和写着我电话的纸条,说:“放心吧!”
我谢过魏兆洪大哥,就回客栈去了。
我兴冲冲推开海叔的门,说:“海叔,有进展!”
海叔问:“哦?打听到什么了?”
我说:“前几天我和陈帅虎去过渔寨村,加上今天从龙山村得来的消息,得知那个来客栈放火的红衣少年异灵名叫瞿新,老家在渔寨村,他在去年冬至后的一天,去银屏镇玩耍后就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所以他们家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已经死了。而几乎与此同时,龙山村有个少年叫向争鸣,在龙山村因火灾而亡,我怀疑红衣异灵瞿新生前到过龙山村看跳丧,后来就不知道怎么也死了!”
海叔问:“就这些?”
我点点头,心想,就这些线索,我都好不容易才调查到的。
海叔说:“你说的两件事,好像没什么联系啊?龙山村向争鸣的死,和渔寨村瞿新的死,有什么关系?”
“没,没有……”仔细想想,好像是没什么关系。
海叔说:“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事情就这么巧呢?你想想,好端端两个年轻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死了,而且向争鸣死于火灾中,而瞿新的异灵又经常到处防火,你觉得这些都是巧合?”
海叔的话提醒了我,确实过于巧合了!
我说:“难道瞿新防火烧的向争鸣?他们俩什么怨什么仇啊?”
海叔说:“都有可能,但也都不一定。我只是提醒你,你再好好查查吧!”
我走出海叔房门,本来心里渐渐清晰了,听了海叔的话,心里又凌乱了。向争鸣和瞿新,互相到底认不认识?他们有什么过节?真的是谁杀了谁吗?
我想得头痛,干脆就先不想了,回屋打坐,清理一下脑袋。其实这段日子,我在入睡前经常对方旭尧祷告,希望他托梦告诉,到底是谁害死了他,可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我梦里。呆扔吉才。
我默默叹气,陈帅虎从洗手间单腿蹦出来,问我:“怎么啦?小魏哥?”
我说:“查来查去,线索越来越多,但是都纠缠在一起,象一团乱麻。我心里烦得慌。”
陈帅虎说:“急也没用,这事可不能快刀斩乱麻,得慢慢理,要有耐心,总有解开的时候。”
昨夜在烟霞观没有睡好,今天又跑了一天,我又倦又乏,天还没黑,躺床上就睡着了。
我梦见自己从床上起来,客栈空无一人,一片漆黑,象是已经废弃很久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梦境太逼真了,破败的房间桌椅,我摸上去手感也是冰凉的很真实。我心里想,我难道梦见的是若干年以后的景象吗?既然是梦,就没什么可怕的,我决定走下楼去看看。
我穿过长长的走廊,下了楼梯,看到服务台还在,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墙上的挂钟掉了一个钉子,斜斜地挂着,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我走出客栈的大门,发现院子里已经杂草丛生,脚下看不到路了。看到这满眼荒凉的景象,我不由心生凄凉。
这时,方旭尧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做梦,但是在梦里却忘记了他已经死亡。
我惊喜地对他说:“好久不见你了,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
方旭尧说:“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说:“那好玩吗?带我去吧!”
方旭尧摇摇头说:“不行,你去不了。”
我说:“那我们找个网吧去玩游戏?”
方旭尧说:“我今天来就是专程来告诉你的,不要再去玩这种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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