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奇跃开后,当即往东而去,将徐爱谊藏于千米之外倒墙缝隙之下,然后将身上一股灵气注入她体内,使其倘若倒墙再次倒下也不会危及到她性命。
给徐爱谊输完灵气的克里奇,起身别头,一跃便来到克里顿身前,说道:“开始吧!”
其实吧,克里奇还是挺正直的,不会偷袭,因为克里顿正给身下的封靖疗伤,他忽地来到身旁,克里顿并没有当即反应过来。
当克里奇一跃离开后,克里顿随即唇角咧起,移了下屁股,将一只脚放在封靖身上,给他传输更多的灵气。既然要战斗,那他为何要给一个将死之人输送大量的灵气?自己本来就打不过克里奇,再损耗大量灵气不是在找死吗?
找死,跟克里奇硬干才是找死。
猫跟狗干架,不是猫怕狗的么?毕竟其外形上就占优势。可现实并非如此,克里顿只是外形大个罢了,没多少“内在”,所以,若要跟克里奇干一架,必须让封靖醒来,借助他的力量。呃……那好像不是他跟克里奇干架了。
即使封靖不能战斗,那至少能协助他带走徐爱谊吧,毕竟是一条船上的。
听着克里奇的声音,向他望去时,克里顿的心里笑道:“不愧是兵刃,简直没有脑子。”
是啊!克里奇为什么还要回来,他的目的不是早已变成带走徐爱谊了么,怎么还要回来?难道就因为克里顿的一句话,非要和他斗一斗,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方式。
从到东城中学开始,克里奇的目标变了又变,似乎一切都是那般随性,为战斗而战斗,或许被称之为最强兵刃并不为过吧。
“藏好了?”克里顿还想拖延时间,开口又开扯起来。
“少废话,看拳。”
这回克里奇精明了许多,没有废话,脚尖一蹬,向克里顿扑将上去,拳头往他胸口击去。
嘣,一声巨响,尘埃扬天。虽然克里顿用前肢格挡住克里奇的拳头,但却不免往后退了一步。
克里顿还没有缓过气来,克里奇的脚就从侧面扫来。嘣砰砰,数声响,地上深深浅浅多了几个坑,克里顿倒躺在最后一个坑上。
克里顿刚要起身,空中的膝盖又至,当即克里顿两前肢向上一横,嘣的一声,接住了克里奇跪将而下的攻击,可身体又向坑中陷了一个深度。
克里顿的右前肢一转,正要勾起,然后击向克里奇的后背。可突然间,克里奇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克里顿身前。待发现克里奇在身后时,他的脚已经踢向自己的背部,来不及避开或反身格挡了。
啵,一声,克里顿身子向前一倾,像雪球一般,在满是碎砖的地上打起滚来。
“克里顿,多年没见,怎么愈来愈弱了啊!敢跟我较劲,我还以为这些年精进了呢,呵呵……”看着在地上躺着,不急着起来的克里顿,克里奇缓步走去,说道。
其实,克里顿一被召唤出来,帮封靖接住那一膝盖,他就已然受伤,再加上本身修为就不如克里奇,也就因此,刚才的一连串受挫,他只有被挨打的份。
“呵呵……”克里顿缓缓地坐起身来,嘻笑的说道,“你是兵刃,我又不是。”
“技不如人就少废话。”
“呐……”
克里顿见克里奇就要跃将上来,给他致命一拳。他当即向封靖的方向抖了下头,提醒封靖已经离开,转移他的注意力,给自己留下逃走的时间。
“不好。”见克里顿的头一抖,当即意识到中计,转头往深坑望去,果然不见了封靖的身影。
克里奇再往东面眺去,只见一个人影在黑暗中穿梭。
砰砰砰……
克里奇正要往东面跃去时,空中和地上爆炸声大作,火光冲天。霎时间,整个东城一片赤红。
鹰击隐形飞船被粉末一洒,在空中呈现出一庞然大物。鹰击一显现,高空中的无人机投下一个个包裹,满天飞扬。
待包裹一着地,砰砰……定时炸弹便开炸起来,包括空中落在鹰击上面的炸弹。
在接连的爆炸中,克里奇有些不幸,还没跃将出去,被落下的炸弹炸着,被弹出数米之外。
被炸着的克里奇并没有在意身上的疼痛,当即跃身往东面而去,生怕封靖带着徐爱谊离开这里,再与他玩失踪。
嗥嗥……百米开外,废墟倒墙之下,王静琼嗥嗥的叫着,显然她被那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吓着了。
……
在克里奇以为杀死徐爱谊,思想意识重新控制行为意识的那吼叫声下,王静琼被振出三十多米外,埋在一扇倒墙下。不过还好的是,因为有封靖的黑气相护,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挣扎着起不了身而已。
一直到四处炸弹开炸,王静琼才忍不住恐惧,野兽一般嗥嗥的长吼起来。
爆炸连绵不断,克里顿正要往东面去,帮帮封靖,可突地听见王静琼的吼叫,吁了口气,回过头来,前后四肢一跃,两三步来到王静琼跟前,翻开倒墙,抓过王静琼,转身便往东面跃去,希望还来得急。
封靖来到倒墙之上,翻开倒墙,将徐爱谊从缝隙抱了出来。
可就那么一会,克里奇已然来到,但他并没有当即选择进攻,而是停在二十米开外,怔怔的盯着封靖。
封靖依然眼珠翻白凸出,一副丧尸之样,没有人性可言。
是的,克里奇怕的就是怕封靖没有人性,他对封靖现在的状况再熟悉不过了,就像先前的自己,没有行为意识,像个疯子。若自己贸然对他动手,那他万一对徐爱谊动起手来怎么办?再说,一打斗起来难免会伤着徐爱谊。
所以,此时的克里奇非常无奈,只能恨自己粗心,以及克里顿的调虎离山。
封靖真的像克里奇先前那样吗?不,克里奇他想错了,与他刚好相反,封靖有行为意识,却没有思想意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封靖像个疯子,行为意识跟思想意识不统一,啥意外都可能发生,甚至拿徐爱谊来做挡箭牌。都觉得这简陋的房间比那地形图有趣多了。
当然,若要理清内容也不是什么难事,男人讲的只是一个简而易懂的故事:
何中尉将他的随从谋杀了,明天要封靖易容,扮成他的随从,跟他去参观一个神秘的科研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