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暑?学校还没有放假,假期还没有到,就中暑了?那到了真正的夏天怎么办啊!权叔用他那有些鄙夷的目光,又上下瞧了封靖那消瘦的身子,说道:“没事那就出院吧,有人要见你。”
“权叔……”姚倩叫道。
权叔的手一挡,堵住姚倩要说下去的话,将头转了过来:“姚倩,你妈都是为你好,回丽日酒店去吧。”
权叔是看着姚倩长大的,一开始他称姚倩为小姐,但姚倩懂事早,觉得小姐小姐的叫特别别扭,于是让权叔直呼其名。刚开始权叔有些不习惯,可渐渐的倒叫顺了起来,仿佛是自己的女儿,没有过多的间隙。
所以,很多时候,权叔会用长辈的语气跟姚倩说话,而非某一身份不敢直言,或需堆满笑容。
“是,权叔。”
姚倩别眼看封靖,封靖微微的向点头示意,于是姚倩便乖巧起来,低着头,应声道。
吃了午餐,办了出院手续,权叔领着两个背包走在前头,封靖和姚倩跟在其后。
这会封靖已经洗了个澡,换去了那身病服,穿上一件蓝白色t恤,和一条卡其色短裤。
换衣服就换衣服嘛,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可是权叔就是嫌他脏,非得他去洗个澡,因为他将要见的那人喜欢干净。
姚倩询问过权叔要将封靖带去见谁,但却得不到回答,于是便没再问,她明白权叔是个有分寸的人,决然不会干些坏事儿。
医院门口道路旁停着两辆黑色商务轿车,姚倩上了停在前面那辆。她上了车,摇下车窗,将头探了出来,有些恋恋不舍,向往后面车辆走去的封靖摆着手。
封靖习惯性的唇角往后抽起,露出一个月牙儿,好让她放心。
车子前行,驶出医院门前道路,两辆车分别往两个方向驶去,一辆向东一辆向西。
……
“队长,封靖和姚倩分别上了两辆车,向两个方向开去,现在怎么办?”
原本在封靖病房外溜达的一壮汉,此时正往道路走去,往两辆车子开去的方向,各张望了一下。
电话里头沉默了一会,说道:“跟着封靖,姚倩那边就不要理了,她父亲已经来广东,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好的,我这就跟过去。”
壮汉的电话刚一挂,一辆福特越野车就停在他旁侧。他瞧了眼一起在封靖病房外溜达的同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向前指了下,说道:“跟着封靖。”
壮汉油门一踩,车子向东面驶去。
……
车子一直开一直开,大约开了三个多小时,封靖从睡梦中醒来,按下车窗,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像要下雨的样子。
“权叔,我们这要去哪啊?”
窗外的周遭已经陌生,封靖不知来到了那儿,但可以肯定的是已经离开了东城市。
“罗永区。”权叔也往窗外瞧了眼,悠悠地说道。
“这是南阳市?”封靖不禁的一愣。
“嗯。”
“不行,我要回去。”
封靖想起姚倩,他担心一会赶不回去给她输真气。
“一会就到了。”
“谁要见我?不说我就下车了。”不知何时起他也学会了威胁。
权叔按下自己这边的车窗,抬眼往不远处的别墅望去,说道:“姚倩的父亲。”
姚倩的父亲,封靖不由得一愣,他要见自己为什么要瞒着他的女儿?而且大老远的跑来一趟,就为了见一面,视频一下不行吗?
他是个高中生,对于世事的想法总是那么简单明了,可又谁将这个世界变得复杂了呢?让彼此都活得那么累。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那别墅门外停了下来。
封靖弄出车子,抬头望去,那是个古堡式的别墅,一进门是一个喷泉水池,水池周边种着各种各样的花。水池的东面是个花园,花园行间有条小道,一眼瞧去直让人要上前张开双臂小跑一番。
水池的北面和西面是两栋古典式房屋,房屋周围爬满了藤条,绿茵茵一片,很是美丽吸人眼球。
权叔在前面走着,封靖在身后紧跟,目光四处游走,很是好奇。
别墅的管家将权叔和封靖引到一个小别房,让他们在此稍等。权叔没什么异议,那他封靖便没什么异议了,来都已经来了,怎么也不差这一小会。见完姚倩的父亲,再即刻回东城还来得及。
可一稍等,竟等了半个多小时,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封靖抬起头来,往窗外的天空望去,乌云密布,看样子暴雨随时都可能倾盆而下。
封靖长吐一口气,起身说道:“权叔,我要回东城。”
权叔别头瞧了他一眼,再看向窗外的天,悠悠的说道:“见完姚倩他爸再回去不迟,何况现在又要下暴雨了。”
“等暴雨过后就来不及了,姚倩姐会死的。”
“嗯……”权叔有所动容,问道,“她怎么了?”
“她……没怎么……总之到了晚上,我没在她身边,他会死的。”
秀恩爱秀到这里来了,作死。
权叔的唇角咧了咧,晃了下脑袋,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幼稚可爱。
就权叔那么一笑功夫,劈里啪啦,窗外的暴雨下了起来。封靖别头瞧了眼窗外,长吁了口气,不再求权叔送他回去,独自往门外走去。
噗!封靖与人撞了个满怀,但他却很不为意,避让开去,要从来人身边走过。
“诶!”
与封靖相撞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米八的个子,一身名牌,再加上他那帅气的脸庞,简直就是高富帅。
在两人都是无意的相撞中,谁先道歉,那谁就输了,不看路的便是他。所以,封靖不会道歉,更何况自己早就有所避让,而是来人故意撞了上来。
青年拉住封靖的手臂,上下打量他一番,唇角一旁微翘起,用挑衅的口吻说道:“道歉。”
封靖瞟了青年男人一眼,嘀咕道:“神经。”
封靖的话音一落,迈出步子就往前走去。可第二步刚踏出,肩膀便被一手搭住,青年阴笑一声,说道:“小子,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关我鸟事。”封靖肩膀一抖,肩胛从青年手中抽出,径直往前走去,进入雨水中。
“嘿嘿。”青年冷笑一声,随着一个闪身,拳头打散空中雨水,向封靖的右脸颊击去。?顾阈以税桑??埠貌坏侥睦锶ィ?昭??バ形?芰Γ?怨缘奶勺牛?呐律碜欧赖?承摹r蛭?衫吹男〉吨苯哟┕?赖?承模?萁?》簦?倘牍侨猓?敝聊谠唷?
洞幺幺战甲赶不会来了,那还荡在空中的徐爱谊怎么办呢?
洞幺两已经找到昏迷不醒的金钢,并将其带到马栅村,可还没将他放下,只见鹤不群向封靖掠驰而去。
封靖周边围着三个士兵,枪口向着三个方向,目光犀利的觉察着周遭,稍有动静枪口便移了过去。
三人的中间躺着一身鲜血的封靖,封靖的身边跪着王静琼。
王静琼即不是士兵,又不是医生,她在封靖旁侧跪着干吗?
若有一束强光穿过黑夜,或者能走近去细瞧一番,便能现王静琼是在祈祷,呃……或许真的是在祈祷吧,她跪在封靖身前,手抓着他的手心,眼微微的闭上。
“那个女孩在干什么?”向封靖掠身而去的鹤不群一脸疑惑,心里问着自己这么个问题。但他并没有因为心中的疑惑,缓下手中的动作,两把飞刀向距离自己较远的两个士兵丢去。
当仨士兵瞧见前来的鹤不群,冲锋枪向他扫去时,两个士兵额头已然中飞刀,而另一个被掠驰而来的鹤不群一拳击出,撞在民楼墙上,当场晕厥过去。
在前两次失败的经验下,这次鹤不群没有半点迟疑,将士兵击出的瞬间,便向封靖王静琼两人扑将过去。
砰,一声,已经来到封靖跟前,就要将军刀刺入封靖心脏的瞬间,鹤不群向侧面倒飞而出,砰砰砰……穿过民楼墙体,再次陷进墙内。
同样的情景再次重演,鹤不群干咳一声,一抹鲜血吐了出来,不过还好的是机械战甲并没有前来继续攻击,给了他喘气的时间。
“呸,妈的。”鹤不群吐了一口口中残留的鲜血,边翻开身上的砖块,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自己撞出来的洞。
这时他不急着反击,似在琢磨些事儿。
将鹤不群击出伤着的不是什么,仍是气波弹,来自洞幺两战甲。当洞幺两瞧见鹤不群向封靖掠驰而去,当即丢下金钢,举起双手锁定飞掠着的鹤不群,射了气波弹。
气波弹击中鹤不群的时候,金钢刚好着地,砰砰作响,吓得洞幺两战甲里的士兵直眨眼。
为什么士兵会舍去同伴,选择袭击鹤不群?封靖与他非亲非故的,在上头的眼中也只不过是诱饵罢了,那唯一的解释便是为了救王静琼,她可是总司令王平国的女儿。
也就这样,洞幺两并没有追击鹤不群,给了他喘息的机会,因为他更重要的任务是守在周边,保护王静琼。
王静琼在干吗?洞幺两自然不明白,他的任务是保护她,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哪怕王静琼真的是在战场中祈祷,他也会坚决守在其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