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封靖的师弟许冬。他是个夜猫子,每天都要到四五点才会入睡,而此时八点还不到。所以,不管是谁,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他都是这副极不耐烦的表情,哪怕是师父张凡,他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冬哥,这是什么?”封靖将手中的纽扣追踪器给许冬看,说道。
“追踪器。”许冬随意的瞟了一眼,转身往床上去,不理睬封靖。
封靖自然知道许冬知道这是个追踪器,因为许冬有很多这样的东西。他能一眼认出如同纽扣的追踪器,全拜他这个师弟许冬所赐,因为他以前衣服上的纽扣就有这么个东西,时刻被许冬监视着,或者说被他师父监视着。
“可它在徐爱谊房间。”封靖跟着许冬走了进来。
“怎么了。”许冬掀开被单,重新躺了回去,慵懒的说道。
“我们被人跟踪了。”
“然后呢?”
“昨天徐爱谊下山了,她可能遇到了危险。”
“那关我什么事?”
封靖的脑袋一侧,细一思,嗯,的确不关他师弟的事啊!
“要什么,你说罢。”封靖明白过来。
许冬拎拎被单,不去理他。
“冬哥,求你了。”封靖掀开盖在许冬头上的被单,求道。
啊……许冬叫了声,手在身前乱刮了一下。待重新看向封靖时,一脸笑意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嘿嘿,你那个冷美人让我认识认识?”
“滚。”封靖有些动容的吼道。
“那就拉倒吧。”许冬重新掀过被单,往头上盖去。
“她我睡过了。”
许冬重新弄出头来,嘻笑着说道:“师弟不会介意的,都什么时代了。”
“滚。”
“什么人啊,这是我的房间,你才给我滚吧?”许冬说道,“真不知你有几只脚,踏得过来吗?”
“冬哥,求你了。”
“滚。”
“我教你空间移动吧!”
“早答应过了,但你没教。”
封靖无奈地吁了口气,起身往门外走去,只能将希望寄在师父身上了。
脚步声响了好几下,许冬还是喊了出来:“回来。”
“谢谢冬哥。”封靖一下明白有戏,嘻笑着回头说道。
“有条件的。”
“别要我女人,什么都行。”
这话多么猥琐啊!但封靖就那么随意地说了出来,仿佛间姚倩真的成了他的女人,或许心里他早就这么般认为了。
许冬吁了口气,一副极无奈的表情,晃了下头,说道:“算了吧,师弟也不为难师兄了,最近内分泌失调,一会给我治治就好了。”
是啊!他最近内分泌失调了,这几天来生活没半点规律,被张凡喊去监视山腰上的那两伙身着迷彩服的人了。直到昨晚才算完事,七人交战,三死四伤——暴雨下,受伤的人选择了撤离,双方各剩两人,在黑夜的掩护下,分别往两个方向潜退。
“一定一定。”封靖嘻笑着走了回来。
许冬探身,抽过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敲起键盘来。
显示屏里,徐爱谊穿过一个又一个监视器,往山下走去,直到最后一个片段,出现了五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
“然后呢?”封靖紧盯着没再跳动的显示屏,问道。
“没有然后了。”许冬摊着双手说道。
“不可能。”封靖很是坚信还有下一段,捧过笔记本,按着许冬的样子按了起来,可真的没有下一段了。
“本来还有两个监视器的,可现在切不过去,可能被破坏了。”许冬悠悠的说道。
封靖先是坐着发愣,可不一会,像想起什么一般,将笔记本往床上一丢,起身往门外走去。
“喂,你去哪?”许冬见封靖要离开,赶忙喊道。
许冬这一喊,提醒了封靖,他站住双脚,回头说道:“冬哥,麻烦你转告师父,兰玉跟乾坤逆流在一起,他们可能发现这里了。”
“兰玉?”许冬一脸疑惑,问道,“她怎么会跟乾坤逆流在一起?”
“我不知道。”封靖摇了下头,“在北川南联废钢厂的河边我看见他们俩……还有,冬哥,麻烦你帮我请个假,我要下山去……”
“打住,这假我可请不了,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回来,想走就那么容易啊!还是你自己去跟师父说吧,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冬哥……”封靖叫道,见许冬不应答,他耍起无赖来,“反正假我让你给我请了,你爱不爱跟师父说随你。”
说罢,封靖拉开门把,走了出去。
向师父张凡请假,封靖是万万不敢的,因为他刚应承了师父呆在天青峰好好修炼。更何况,这次师父让他回来费了不少劲,哪有那么轻易的让他离开啊!
“喂,你什么意思,喂,你给我回来。”许冬喊着话,但却不见封靖回来。待封靖下了楼,他才想起什么,附到窗前,往空地上的封靖喊道,“你个无赖,还没给我调理呢……”
“冬哥,下次,下次一定不爽约。”封靖喊道。
“下个毛次,没有下次了。”
……
“封靖,这里。”
姚倩站在校门口,背上背着一个包,右手提着一个包,举着左手向封靖喊。
封靖是要去迎客楼带上姚倩和自己走,可哪知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在校门口等他了。
姚倩瞧见封靖从许冬楼上下来,并没有当即叫他,她以为他还要去跟他师父告个别或别说些什么,可见他往自己的住处跑去,便喊了起来。
封靖跑到姚倩身前,一个倾身,上前搂住她,润唇在她唇角亲了一口。尽管他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但他都得亲她,他抑制不了那股冲动。
“干嘛呢?”姚倩一脸娇羞,手连忙拍开封靖搂上来的手,四处张望着,生怕被什么人瞧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封靖连忙道歉,看着姚倩的美眸,唇角抽起,说道,“我是不是太激动了?”
“你激动什么?”姚倩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撒娇,在他胸口微捶了下,低下头去。
“你说我激动什么?”
说着弓身,伸手提过她手中的包,背在身上,再倾身拉过她的手,往校门外走去。
“我哪知道你激动什么。”
“你知道的。”封靖一个嘻笑松开姚倩的手,环过她的腰,手放在她腰上,搂过她,说道,“知我者姐也。”
“瞎说。”
姚倩又一娇羞,可身子却靠向他,随着他的步伐前行。
此时此刻,徐爱谊是否遇到危险,似乎已和这两个人毫无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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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怎么了?没人知晓,这是诡异事件,只能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那到底还有多少时间?各里村的村民并没有给军方过多的时间去静观其变。夜幕降临时,丧尸开始暴走,冲出警界线,见着活人就撕咬,像野兽捕食猎物一般。
虽然丧尸的牙齿不带病毒,不会致使被咬之人丧尸理智变为丧尸,但却也极不好对付,除非一枪爆头,要不被捕食之人难于脱身,因其力量庞大,可以徒手掀起堵在村口的警车,推打完全不实用。
不出半个小时,军警死伤一片,无奈下舍去被袭击的同伴,撤离到村子的外围,扩大丧尸的活动范围。
在这紧要关头,南方军区高层会议表决后,下了个命令——屠村。
因为女儿的降生,王平国提前完成任务,被批准回南方军区复命,可复完命却被告知暂时不能回家。看着眉头紧皱的长官,他猜测定然生了什么事,一打听才知村里生了那事。
当得到命令是屠村时,王平国当即愣住了。但他是思维敏捷,并没有过多迟疑,请命前去屠村。
由于王平国是个出色的军人,每次任务都能出意料的完美完成,心理评估也异常优异,是个将领级别人才。再加上两个小时前,有指挥失败导致军警死伤一片的前例,所以,为了减少伤亡,潜进村子解救没中“尸毒”的平民,王平国是最佳人选。
上级很快批准了王平国的请命,而且由他带队潜进村子——屠村。
来到村子外围,看着前面一片漆黑的村庄,王平国倒吸一口气,带上耳麦防毒面具等,手一笔划,说道行动,便开始潜进村子,开始了一声似对敌军的屠杀。
然而,他们在早晨还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平民啊!什么时候变成了敌军,又犯什么国家大罪,要被那般屠杀殆尽。
一枪一个爆头,王平国越扣动扳机,神经越是兴奋——那都是他们叔叔婶婶,兄弟姐妹啊!但他是个出色的军人,绝不会流泪,也不会松动扣动扳机的手指——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宿命。
一路屠杀而来,王平国愈是失望,因为他看到的全是丧尸,竟然没有一个无恙的平民。接近他家时,他的脚步放缓了,寄全部希望予自己的家人。
可当他看到门口刚生育完的妻子,他整个人酸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