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汗金刀。[? 八<一小[[说
“不过现在肯定应该要改个名字了,叫什么好呢?威武、霸气、还要可爱……”
赵霏霏一把便将这浑身镶金裹玉、宝石无数的金刀抢过,藏在身后,紧紧盯着韩风,大声叫道:
“这个,也是我的!”
疯哥微微一哂,摇手随意道:
“拿去罢拿去罢!这刀里可是困着一个恶魔,我也没怎么想要。你不想活的话,现在就拿去!另外,殿上还有两具古尸,新鲜得很,连皱纹都还没有,也都是属于你的!”
说完,淡淡的丢下一句“还不过来验货”,便牵着唐月儿缓缓上了台阶。
赵霏霏见老公态度有异,心中顿时委屈难过之极,顿时便没了想要东西的兴趣。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几下,一大滴泪珠突然就滚落下来,却又赶紧伸手拭去。眼见两人已渐渐走远,又想到这刀中还困着恶魔,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哪里还敢独自停留?
待追到韩风身后,赵霏霏伸手便拉住疯哥的手,将那短刀递过,瘪着嘴,喃喃的道:
“我不喜欢这么凶巴巴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
一想到适才被韩风冷落,心中便异常委屈,一汪清泉迅在眼眶中流转,虽未当场流出,却已是山雨欲来之势。
唐月儿本来站在韩风的另一侧,见状赶紧分开韩风,上前揽住赵霏霏,低声宽慰起来。
按照疯哥的本意,也只是想给这丫头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免今后贪财引祸。却不想这妮子居然会有如许大的反应,心中也讶异非常。
赵霏霏平素给人的感觉,总是风风火火、爽朗果决,虽然有些贪财,但却绝不小气。今天被韩风小小的伤了下心,竟又委婉柔弱得如同一根刚伸出头的小草,让韩风似乎又看到了当初在医院中一眼就让自己沉迷至今的小护士。
美丽、善良、温柔,就连当初被纨绔调戏,也都还是自己敢来解围……
但自打跟了韩风之后,这妮子渐渐放开了自己。又有了韩风的宠溺和撑腰,尽将自己心灵中所有的情绪都表现了出来。古灵精怪和贪财等等,只不过是她本性的真实体现,但对韩风的爱意,丝毫未减。并早已升华成亲情一般,再也无法分割。
唐月儿一边柔声慰藉着赵霏霏,一边不住的埋怨韩风:
“这些金银财宝,不过就是一堆死物,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还争个什么?霏霏妹妹哭得这么伤心,难道你就如意了?”
韩风搓搓手,作为刚刚告别处男才几天的新人,这厮还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哭泣中的女人。尤其是赵霏霏还颤巍巍的指着他,抽抽嗒嗒的向月儿姐告状:
“月儿姐,老、老公,他、他凶我……”
疯哥更是觉得头大如斗,想要立即解决这麻烦事儿,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只得默不作声的呆立原地,低头看着同样沉默的铁木真。
也不知若是这蒙古大汗遇上此等情况,又是如何处理的?
总不成全部都一刀挥去,统统都死啦死啦的吧?
这铁木真再是英雄盖世,也不过一介凡人,却在死后依然还有妻妾相随!想我韩风,虽不是天纵英才,却也算得上救世之杰。也不知那灭世大劫来临之际,若是自己不敌而死,陪伴身边的,究竟还有几人?
一念至此,韩风顿觉兴味索然,竟生出了退却之念,只想每天与家人和和睦睦、开心生活,到那灭世之时,大家便一齐同归虚无,也算是一种解脱……
这阎君沉迷在自己心底,竟不知不觉出了一声叹息。如怨如诉,沧桑颓唐,心灰意冷之感,充溢长叹声中。
识海之中的地藏灵珠,似也感觉到韩风的失落,竟突然爆出一道极亮紫光,朝着小宇宙中的茫茫世界,涤荡而去。
韩风顿时一惊,立马便清醒过来,却见自己仍旧在与那铁木真对视——只不过人家总是闭着眼睛而已。
身后两女,唐月儿和赵霏霏,俱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满面惊愕,就如中了孙猴子的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
“咳咳,你们……这是怎么了?”疯哥摸了摸脑袋,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两女正在震惊之中,被他一声轻咳,倒也拉了回来。赵霏霏冲过来,急急摸着韩风额头,惊慌失措的大声叫道:
“老公,你没事吧?”说着又看了看韩风的眼睛,一如从前般的晶亮深邃,毫无杂质。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抱着男人腰身,仰头笑道:
“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呵呵!呵呵!”
韩风见她脸上泪痕依然,却又笑颜如花,那明亮的眸子中,尽是关心与喜悦,不禁心中大是感动,低头轻轻一吻,紧紧将她揉入怀中,低低问道:
“霏霏,到底生什么事了?”
“也没多大的事儿!”一旁的唐月儿微微浅笑着,似乎很满意眼前两人的重归于好:
“就听见你突然鬼声鬼气的穷叹了一声,然后身上就冒了一圈紫色的光出来,然后‘唰’的一声,霏霏手中的金刀就突然扎进了你的脑袋,变得无影无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月儿姐依旧很是温婉的笑着,只是那目光,多少令韩风有些极不自在,极想躲避。
“韩风、老公,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否则,你老这样随时表演些稀奇古怪的桥段,我怕我会担心不过来!”
韩风闻言,赶紧往识海内看去,果不其然,那柄短刀,正悬浮在小宇宙中,拼命吸收着紫色灵气,而且度极快!好在这“疯哥牌”小宇宙中,紫色元气都源源不绝,就更不用说那一点点灵气了。
万事无忧,韩风自是欣喜之极,“呵呵”干笑两声,便将月儿姐也搂进怀中,似真似假的低低笑道:
“老公很能干,便是因为这些神奇之处!其中究竟,咱们回家之后,再详细给你们解说。目前这铁木真之事,才最为要紧。两位老婆大人,小的所言,可有道理?”
“每次都只是你有道理,我没道理!”赵霏霏不满的在他怀中扭扭,突然就现了韩风不知何时丢在地上的令箭,不由撅嘴叫道:
“你看你看!连被你丢掉的东西,都比我抢到的大!我不干!”
疯哥见她恣意撒娇,再无忧愁,心中也极为欢喜,却还是微微蹙眉,沉声道:
“什么抢到的?霏霏,以后就算要抢,咱们也得去抢别人的东西,回家之后再慢慢细分。抢家里人的东西,那是违反家法的事情,以后再不能做!知道了么?”
小丫头听得心花怒放,赶紧狠狠点头,再无疑议。一心只是想着:下一次,又该去抢谁?
唐月儿见韩风避重就轻,对一身神奇本事守口如瓶,想来也定有其他原因,便也懒得多问,随口笑道:
“照你这样说来,你岂不成了拦路的山大王?而我和霏霏,就是你的压寨夫人?”
疯哥哈哈一笑,觉得这提议极为有趣,当即便在她粉脸上死命一啄,朗声长笑:
“月儿老婆果然有见地!就这么定了,‘韩家山寨’就此成立,目标便是天下的无主宝物,我便是公平大王!两位夫人,如此可好?”
…………
三人嬉闹一阵,其间自然少不了会有些豆腐的故事,但总的来说,还是夫妻同心,其乐融融。
赵霏霏心系财宝,最先退出战圈,来到铁木真床榻前,仔细端详一阵,才高声唤道:
“老公,月儿姐!这陪着成吉思汗的女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七百多年了,皮肤还是如此的好?”
唐月儿闻言,顺势挣脱了韩风狼爪,拉着老公便赶了过来。
“成吉思汗一生,共有后妃四十多人。”月儿姐一边沉吟,一边推测。疯哥却是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道:
“四十多个老婆?我靠!他也有咱这么能干?”
赵霏霏死命掐他一把,唐月儿只是不悦的扫他一眼,见其开始做老实状,心中一乐,便又接着说道:
“但与中原华夏王朝一样,正牌皇后,永远都只有一人!因此,如果我推断不错的话,这与铁木真合葬的女子,应该便是其第一斡儿朵——孛儿帖皇后!”
“翰儿朵?憨耳朵?”
韩风与赵霏霏两人一听这称谓,顿时便如坠五里雾中,一时之间,根本摸不着头脑。
月儿姐也知这称呼太过生僻,只好好解释道:
“蒙古所谓的‘翰儿朵’,就是皇帝后妃的称谓,大致便与华夏的‘娘娘’差不多,都是泛指。而这第一翰儿朵孛儿帖皇后,就是所谓的正宫娘娘了!”
赵霏霏志不在此,便不停的催促韩风:
“现在连主人家也见到了,咱们是否该尽快出去,要知道,你这公平大王的生意,才刚刚开张呢!”
疯哥深觉有理,正欲动手,却又微微皱眉,指着床榻上两人问道:
“咱们走了,铁不真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