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这般不公平对待,但是我并无伤人之心,只不过是想要赶出去。%4%b8%f3将陈战南给控制住,免得这老小子趁机跑了,我到时候就算是将这大楼拆了,都未必能够找得回他来,也无从得知害死陈雨爱的真凶到底是谁,一时情急,故而没有与这孔处长许多废话,匆匆而出,前来拦住我的那几个人,也被我用那深渊三法之中的风眼给弄得七倒八歪。不成威胁。
然而我实在没有想到,就在我即将越众而出的时候,却有一股庞然无比的掌风迎面而来,直接拍在了我的头上。
这样恐怖的劲气,倘若是没有抵抗,给拍实了,人脑袋都得拍成狗脑袋,屎尿齐流了,我当时就给下了一跳,也来不及闪避,而是腾然抖出一掌。朝着对方硬生生地迎了上去。
刚对刚!
深渊三法,土盾!
轰!
一声炸响,劲气的喷薄从双掌之间直接朝着四周扩散而去,巨大的音爆之声在长廊中响起,震耳欲聋,而我脚下的地砖陡然间出现了数条巨大的裂痕,朝着四周扩散而去。整个楼道陡然往下一震,有一种摇摇欲坠之感。
对方这巨大的力量被我用土盾给直接转移到了脚下,所以我纹丝不动,而那个偷袭于我的家伙却承受不住两人较力的爆发,朝着后面连退了三步,方才稳住了身体。
我化掌为拳,紧紧地捏了捏,拳骨咔嚓作响,而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发出恐怖掌风的家伙。却是西南局的贾团结。
这位与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西南大佬此刻一脸难以置信的面容,瞪着一双眼睛朝我望来,我吐出一口浊气,淡然说道:“堂堂西南贾团结,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偷袭于我。这事儿实在是有些过了!贾局长,您还是在忌恨半年前雪山脚下我没有顺从,拱手将八宝囊缴纳给您的事情对吧?不过至于么,这东西您若是看得眼红,何必就盯着我这一亩三分地,那山里面啥东西没有,各凭本事呗,您说是不?”
我毫不留情面地将贾团结的心思揭破,而他则阴沉着脸说道:“陈志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过别以为你在总局有些名气,就能够在我们西南局撒野。你已经不是执法人员了,居然还敢跨区伤人,一声招呼都不打,实话告诉你,你这种严重违反规章制度的行为,我们已经上报了,结论很快就会批下来,到时候,我们监室里见吧!”
我冷笑着说道:“是么,宪兵队的人呢,在哪里?”
我陈志程自小多灾多难,可不是吓大的,此刻一刺探,瞧见贾团结“咯噔”愣了一下,就知道他这是在诈我呢。
估计刚才那孔处长的行为举止,恐怕都是他在后面指使的,想必还是在为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家伙的心思我懂,不过此刻的我倒不想与他多加纠缠,而是指着贾团结说道:“怎么着,你觉得自己挺能是吧,想要将我拿住?论公,老子是副巡视员的职位,与你平级;论私,你若是想以江湖上谁拳头大谁能耐的规矩来办,老子现在就干倒你,行不行?”
我升副巡视员是离开总局之后发生的事情,并未公开,不过证件却不是假冒的,贾团结知道想要拿下我这样的干部,已经逾越了他的职权范围,但是听到我后面的话,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个没有规矩的小痞子,你真的当我怕了你么?”
他是个火爆的脾气,当下也是将身上藏青色的中山装一脱,直接摔到了地上,接着手掌一翻,便射出了两道疾风,朝着我的面门而来。
在宗教局这个秘密战线里面安身立命,权力和职位只是一部分的基础,更多的东西,还在于一个人的手段和修为,以及威信,被我这般当面挑衅,贾团结顿时也是火冒三丈,他原本只是想让我吃点苦头,却没想到剧本中一把将我给撂倒在地的场景没有出现,反而是自己给一掌推开三四步,觉得丢了脸皮,面上无光,所以一时气恼,出手便下狠招,来势惊人。
我瞧见这两道疾风如流星奔来,心中震撼,晓得此人难怪修为惊人,却自始至终都只能够做到副局一职,那手段倒也只是其次的,主要的就是胸腹之中的度量实在是太过于薄弱了,竟然敢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下次毒手,当真是个没有啥政治头脑的人,也就只能恶心恶心我罢了。
不过贾团结做事一点都不用脑子,但是手段却厉害无比,眼看着这玩意就要砸中我的脑袋,我的手往怀中一摸,却是拔出了一把锋寒的大宝剑来,朝着这玩意果断一劈。贞杂木技。
真武八卦剑,剑势缠绕,将这两道劲风给黏住,停止一看,却见是两粒加持过真言的佛珠,滴溜溜地在剑尖之上转动着。
我出手破了贾团结的这一记杀招,而对手却口中喝念真言,加持了九会坛城的诸般奥义,将其与自己的身体、精神融合,整个人竟然发出了微微的光芒,接着宛如一头疯牛,朝着我跨步冲来。这一回的贾团结可是骤然间就用上了全力,我虽然可以用那土盾抵挡,但是倘若真的硬碰硬,我即便无事,但脚下的地板或许就直接塌了下去,我是来求人帮忙的,而不是拆楼的,也不敢与他硬拼,而是将长剑一抖,朝着贾团结的周身刺去。
我拔了剑,但是贾团结却是浑然不惧,此刻的他通过真言加持,将自己的浑身弄出微微金光闪烁,浑身气血沸腾,便将脖子上戴着的佛珠取下,缠绕在自己右手的手掌之上,与我正面交锋起来。
作为西南局的开朝元老,贾团结的修为十分恐怖,手段也了得,一招一式,宛如山岳沉重,汹涌而来,想必是对我气急,想要通过拼斗来挽回颜面。
贾团结招招凶猛,而我却不慌不忙地应付着,两者一交手,我便晓得虽说我的修为并没有此人高深,但是一来我修炼魔功,锤炼身体,一身筋骨皮肉比寻常人厉害许多,二来我手中有剑,诸般剑招拈手即来,已然超脱了寻常的剑式,简单却又玄奥,这是我在天山神池宫中所领悟到的道理,此刻一经施展开来,那凶如猛虎的家伙压根就近不得我的身边。
我许久没有遇到这般强劲的对手,一开始还有些手生,后面越交战越纯熟,反观这贾团结,他本以为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我拿下,没想到越战越心惊,晓得面前的这个家伙果然名不虚传,十分难缠,一时之间竟然呈现出势均力敌的境况。
这样的结果让心高气傲的贾团结实在是难以接受,在四周一瞥,瞧见众人眼中那种质疑的眼光,晓得此刻倘若是不能够将我弄住,只怕会颜面扫地,故而更是心急。
这两方的状态一经叠加,使得贾团结反而处处被我针对,施展不得手脚来。
这让贾团结一阵气闷,终于忍耐不住,脚踏斗罡,口中念念有词,准备与我来个搏命一击了,而我瞧见这家伙这般不断发力,显然是有马上爆发、将我擒住的打算,而我也晓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很难做到留手的,只怕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打斗,会变成一次真正意义的生死相搏,不由得一阵狠厉,大声吼道:“贾团结,你有本事在这里就把我给杀了,或者我把你给杀了,不过即便是你死了,到时候这黑锅,也得有你孤单的老婆来背了!”
我这话儿高声说起,没想到那贾团结听到自家老婆,身子一阵凝滞,终于将攀升至火山爆发的气势给收敛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好一会儿,猛然一挥手,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贾团结终究没有使出最后一招,我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收了剑,晓得到底还是西南局的大佬,这家伙倘若真的是暴走起来,我能不能拦得住,还是两码事呢。
我这边轻松了,然而贾团结的愤然而走,却将留在这儿的所有人都弄得愣住了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这架,貌似是打不起来了。
贾团结气匆匆地离开了,而我则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孔处长出声想要拦着我,结果被我回头一瞪,所有的话儿都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又都给吞了下去。
他的靠山都被我给活生生地逼走了,哪里还敢再多嘴?
我出了三楼,在楼道转角抓住了一个看热闹的在职人员,问这边的医务室在哪里,那人一脸畏惧地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箭步冲了过去,惹得一阵喧闹,而就在我即将冲到医务室的时候,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白大褂,低头从我身边经过。
想跑?
我一声狞笑,伸手将这家伙给一把按倒在地,将他的口罩给摘下,愤然吼道:“陈战南,那人到底是谁,你不说,我他妈的现在就杀了你!”
此刻的我真的是杀气腾腾,看着我那一双发红的眼睛,准备潜逃的陈战南下意识地回答道:“是,是马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