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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地藏翩然离去。
王佳满脸堆笑的走到我面前打招呼。
我乐呵呵的应声:“家里情况怎么样?”
“还算不错,都在可控制范围内。”王佳皱了皱鼻子回应,同时看了眼电梯通道:“朗哥,我刚刚好像看到地藏哥了,他是去办什么事情了嘛?怎么我一过来,他就不见了。。”
“别多想,他是替我办点家务事。”我笑了笑敷衍:“磊哥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大碍是没有,关键是他的身体机能确实有点问题。”王佳点点脑袋道:“说句不孝顺的话,如果治疗合理他可能还能续命,如果治疗方法不当的话,他的生命差不多走到尽头。”王佳叹息一口道:“我希望他能长命百岁,可事实不会这样。”
“唉..”我叹了口气。
“不说这些了朗哥。”王佳马上岔开话题:“家里现在一团糟,自从我舅住院以后,几家分店全都有点手忙脚乱,李新元一直在竭尽全力的处理,可是他毕竟能力有限,而且...”
“你别而且了,现在的问题,你能不能处理?”我不耐烦的打断:“如果你能处理,马上给我搞定,如果你处理不明白,就别跟我这啊那啊的瞎鸡八研究,明白?”
王佳顿了顿,最终咬着嘴皮没有再多言语。
“兄弟,甭管你是混哪一行的,你记住哈,最牛逼的立足,不是踩着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拔高自己。”我点上一支烟道:“当然,这个道理不该我跟你讲,磊哥一定和你说过无数次,你自己恐怕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王佳顿了顿,随即马上挤出一抹笑容:“没,朗哥..我就是觉得,他们的能力实在有所欠缺,对于咱们整个公司和团队来说...”
“闭嘴吧兄弟。”我梗脖打断:“团队和能耐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他们可以无法无天,是因为我创造的条件,但特么你不能说他们不对,否则就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王佳愣了几秒钟后,马上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对不住朗哥,我酒后失言了,今天来时候喝的有点多。”
我顿时间龇牙“哈哈哈”的笑了,看到我笑,王佳也陪衬着赶紧露出笑容。
“失言无所谓,关键你得知道自己到底是干嘛的。”我拍了拍他肩膀头道:“你是磊哥那一支的,就得时刻替磊哥去考虑,磊哥都不带轻易评价别人对错,你觉得自己这么说合理吗?”
“不合理。”王佳立即拨浪鼓似得摇头。
我意味深长的出声:“干好自己,才能获取尊重。”
王佳愣了几秒钟后,像个小学生似得应承:“我记住了朗哥。”
“希望你是真能记住吧。”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摆手道:“咱们可以走了吗?”
“能走能走,我立即安排。”王佳舔舐嘴皮道:“朗哥,咱们是先去探望我舅舅,还是去...”
我佯装思索的盘算几秒钟后,绷着脸颊道:“办正事吧,磊哥随时可以看。”
几分钟后,我和他钻进他开来的“奔驰”车里,开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看起来很陌生的年轻小伙,长得不算特别帅气,但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
王佳替我拽开车门时候,我能清晰感觉到那司机的腰杆瞬间绷直,别看我虽然没经过特别系统的训练,但是对于保镖能力这一块,我的嗅觉还是比较敏锐的。
开车的司机,嘴上没有表态任何,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家伙手底下绝对是有功夫的,对于陌生人有种特别强烈的防范意识。
az可我是陌生人吗?至少对于王佳来说绝对不是,这样说来,这个司机小伙的反应就有些耐人寻味。
坐好以后,我朝着王佳笑问:“你这司机哪雇来的?瞅着有点眼熟呢。”
“我老家的一个兄弟,最近没什么事情做,我就让他过来跟我了。”王佳表情从容的回答一句,接着又朝司机道:“皇后大酒店,开车时候注点意,我朗哥不太喜欢急行军。”
“你对我蛮了解的嘛。”我笑了笑道:“磊哥告诉你的,我坐不了快车吗?”
王佳沉声回答:“嗯,我舅跟我说过很多你的喜好,我基本上都记在心里了。”
“那你舅真是挺看中你的,连这么细节的小事都能随便告诉你。”我挺冷漠的笑了笑又问:“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在处理中。”王佳咳嗽两声道:“朗哥,不是我发表意见哈,咱们家的产业真的是太分散了,就拿这次来说,您让我有手续的是一家清洁公司,羊城大大小小从事这个行业的有好几百家,有点名气的也有大几十家,业绩方面根本无从取证,更别说市场效应,还有产生的影响什么,我光是找人就花费了...”
我撇嘴极其不耐烦的打断:“我的问题是事情办的怎么样?”
“啊?”王佳愣了一下道:“财务公司已经给咱们做好账了,什么时候查什么时候都OK,公司的原始账本虽然在我这里,但是一定不会出现瑕疵,今晚上咱们那家小公司负责人本来是约我一起吃饭的,结果我正好来接您。”
我吸了口烟问:“真的没有问题?”
“绝对不会。”王佳重重点头保证:“一共偷了不到六百万的税,咱们就算走法律程序,当事人最多也就是几年,况且咱们跟上头关系处的明明白白,绝逼不会有差池。”
我低头沉默片刻,吹了口气道:“行吧,既然你们今晚上要吃饭,那就带我一个吧,不用跟任何人透漏信息,咱们直接过去就好。”
王佳脸上的表情变幻几下,满脸都是不耐,不过最终点点头道:“成,我现在安排。”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出声:“兄弟,你不会跟税务局的联合坑我吧?”
“说啥呢朗哥,我就算不为不考虑自己,还能不考虑我舅舅吗?”王佳磕巴一下,立即一副好像受多大委屈的表情解释:“我这个人虽然急功近利,但不是没心没肺,我舅对我比亲儿子还亲,我肯定不会那样,最重要的是,我想在咱家混出来点名堂。”
“哈哈哈,我就随口一说,你看你咋还认真了呢。”盯着他的面颊,我研究几秒钟后,笑了笑道:“你说啥是啥,考虑到磊哥,我也肯定无条件信任你。”
两个多小时后,天河区一家名为“名爵”的茶餐厅里,我、王佳,他那个司机,还有两个中年汉子见上了面。
跟我们见面的两个中年汉子,一个膀大腰圆,梳着个类似光头似得短茬发型,长相粗犷且生猛,嘴唇下方全是密密麻麻的胡茬,另外一个方头圆脑,模样虽然年轻,但是透着股极其圆滑的狡诈样儿。
看清楚俩人后,身板粗犷的汉子,马上起身朝我打招呼:“朗哥,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我们操作不当,生花公司的一切损失我首当其冲,我刘生辜负您的信任了,对不起啊。”
“说啥呢生哥。”我马上笑了笑,又看向那个尖嘴猴腮的青年道:“这位是...”
王佳赶紧凑过来介绍:“朗哥,这是羊城的马先生,跟我是很要好的朋友。”
“哦,马先生啊,久仰大名。”我乐呵呵的伸出手掌。
王佳乐笑着出声:“是这样的朗哥,我把生哥公司的所有账务全部拷贝备份,打成了纸质,您过目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我觉得咱们可以继续,不过前提是马先生最近想要买几套商铺房...”
他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突兀泛起。
“不会是出事了吧朗哥。”王佳当即深情紧张的一把握住我的胳膊:“我听声音怎么像是税查的呢。”
“你这听力不错。”我吹了口气道:“把原始账本赶紧给我收起来,出了事情我来负责,你们待会千万不要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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