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白老七套上手铐脚镣被管理员带出屋子,对于他这种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狠人,只要不是放风时间出去,基本上都会被监管的特别严格。
临走时候,白老七似笑非笑的朝着我和钱龙努努嘴:“别偷懒昂,我回来检查你们的进度。”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的狠。”钱龙撇撇嘴小声嘀咕,明显仍旧对昨晚上被踹了一脚的事情耿耿于怀。
“白哥。”我顺势冲他喊了一嗓子,白老七和两个管理员同时回头望向我,犹豫一下后,我挤出一抹干笑:“没啥..悠着点哈,还等你回来教我干货呢。”
白老七龇牙一笑,镜片背后的眼中划过两抹精芒:“呵呵,好。”
“咣当!”
铁门重重合上,屋里顷刻间只剩下我、钱龙和大嘴仨人。
大嘴眼皮很活泛的朝着我和钱龙低声道:“朗哥,你和皇上哥歇着吧,整理内务和打扫寝室这点活还不够我一个人干呢,洗脸水打好了,牙膏也帮你们挤好了。”
我笑着摆摆手:“不用,你抽空赶紧背背监规吧,过两天管理员和坐班的要检查,完事你说不准就得出去劳教了,不用把时间都浪费在伺候我俩身上。”
如果大嘴是个四六不通的地赖子,我肯定不会搭理他的死活,可关键是这小子不光勤快懂事,而且特别知道咋唠嗑,对我和钱龙也没话说,所以我必须得替他多考虑考虑。
一边收拾五花他们的被褥,我一边惴惴不安的胡乱琢磨,自从昨晚上白老七跟我说完他想越狱的念头后,我的心就一直特别慌,总害怕这家伙突然制造出来什么大新闻,从而连累到我和钱龙。
“喂,想啥呢?”冷不丁钱龙从后面拍了我一把,迷惑的发问:“你这是给五花的被褥相面呢,还是他褥子上绣着美女图呐,我瞅你拎着这条褥子愣了五六分钟了。”
我被吓了一哆嗦,不自然的干笑:“有吗?刚才我突然忘了怎么叠豆腐块了,嘿嘿。”
“瞅你这个记性吧,往旁边稍稍,哥给你演示一遍。”钱龙扒拉开我,结果被褥边叠边嘟囔:“先把被子牵平,然后一端折起部分,再将中间部分凹槽抬起后”
山城这边的鸡棚子日常要求跟军队差不多,哨响为号,击掌为令,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提前喊报告,而且被褥也必须要求叠成豆腐块,最开始那两天我和钱龙根本不懂这个玩意儿,都是白老七手把手教的。
不多会儿,钱龙将被褥叠好,昂着脑袋朝我嘟囔:“学会没啊朗少爷?”
我捏了捏鼻头敷衍的点点脑袋:“啊?会了会了,咱还老规矩哈,你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完事做俯卧撑训练。”
“不对劲。”钱龙抽动两下鼻子,审视的盯着我的眼睛对视:“你狗日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操,我能有啥事,赶紧滴吧。”我侧过去脑袋,抓起另外一条被褥。
钱龙薅着我的胳膊,不死心的追问:“肯定不对劲儿,咱俩从小一块玩到大,老子能不了解你的尿性,快说,你有啥事瞒着我?你要不告诉我,今天你就自己练吧,我特么不给当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