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宫,是一国之后的宫殿,自然是那小小的琴阁无法比拟的,其内精致的装饰奢华程度不亚于龙乾宫。
身处这华贵的宫殿内,看着那凤雕金椅,雪丝地毯,妖艳的金丝纱幔……一切的一切,她曾经是最熟悉不过的,只是如今看到,却是充满了伤感的回忆。
上前,指尖划过那凤椅,紧抿的薄唇扯出了一丝清冷的苦笑。
身边的流溪看到陌清浅的模样,她知道那不是兴奋和开心,更多的却是一份似乎无法化解的悲凉。
这不是天底下女子都向往的吗?这不是这个姑娘来到这皇宫的想法吗?为什么看不出欣喜?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流溪想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主子陌清浅。
此时除了凤兮宫,整个后宫算是炸开了锅一般。突然而来的立后圣旨让所有的嫔妃措手不及,尤其那一夜没有合眼的柳若惜。
柳若惜没有想到墨月辰没有玩笑,真的立下那陌清浅为后。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柳若惜得到这样的消息哪里还有什么妃子模样,如同发了疯的泼妇一般,在这羽乾宫是能砸的几乎都砸了一个遍,地上满是那残渣,那宫殿的婢女奴才全部都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娘娘!”
秀菊从外回来,见到这一屋子的狼藉,瞬间是吓了一跳,再看看那跪在地上的婢女奴才,连忙上前道:
“全部退下吧!”
秀菊上前对几名婢女奴才说道。
“谢谢秀菊姑姑”
“谢谢秀菊姑姑”
见到秀菊发话,那几个婢女奴才哪敢再逗留,是连滚带爬的退下了。
“娘娘,你在这发脾气也是没用的,要是叫其他的妃子看了去,定是会烙下话柄的。”
遣退了婢女奴才的秀菊连忙上前提醒道如今一脸怒色的柳若惜。秀菊是柳若惜从丞相府带来的贴身丫鬟,自小服侍柳若惜,对柳若惜的性情十分的了解,所以说话的分量在柳若惜的心中自然是比那些皇宫婢女高出不知多少倍的。
“秀菊,立后了,皇上真的立后了!一个出身低微的琴姬,居然一夜之间成为了皇后,你让本宫怎么安心得了!还要什么形象!”
柳若惜说着,眼泪也顺着脸颊不争气的滑落。
“娘娘,她有命当上皇后,那还不一定有命做的长呢!”
秀菊见柳若惜定是被一时气傻了,于是提醒柳若惜说道。
果然,秀菊的话一出,柳若惜顿时消停下来了。
“奴婢今天就得到了消息,说那陌清浅与齐宣国的大王有过接触,齐宣国的大王缘煜可是对她情有独钟,那陌清浅就是齐宣王唯一愿意留在王宫的女人。”
秀菊见到柳若惜终于恢复常态,便就将自己托人调查的事情一一向柳若惜禀报道。
“此话当真?”
柳若惜看向秀菊,语气将似乎有一些不敢置信。齐宣国是****收复下最大的国度,兵力仅次于****京都之下,倒是一个十分有实力的大国。
尤其是那齐宣国的新即为的大王缘煜,更是以才貌惊人而名扬万里。为其要生要死的女子那是不计其数,只是那登基以来,偌大的后宫仅仅只有一个女子。
很难想象,这个女人竟然是陌清浅。
“奴婢说的是句句属实,在****,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太引起关注,但是在齐宣国,这个陌清浅的名声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少王宫子弟也是不惜花费重金只为听她弹奏一曲,只是陌清浅为人倒是高冷,除了齐宣王,与其他王宫子弟均无来往。”
秀菊肯定的说道,毕竟她找的那可是江湖第一机密所的人,花了重金得到的消息,是不可能有假的。
“既然得以这齐宣王的青睐,为何要以琴姬身份进入这****,难道她是……”
柳若惜一惊,似乎不敢想象。
“娘娘想到什么?”
秀菊见到柳若惜脸色大变,奇怪的问道。
“本宫要面见皇上,皇上现在在哪?”
柳若惜并没有会答秀菊的问题,而是神情十分的紧绷。
“路过前殿的时候,听侍卫们说皇上在御书房。”
秀菊见到柳若惜急切模样,也不多问,连忙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好,摆驾御书房,本宫要面见皇上。”
说着便就急忙的整理一下衣袖,就在秀菊的搀扶下离开了羽乾宫。
御书房内,墨月辰斜坐在躺椅之上,看着书卷。不骄不躁,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突然,一道银光从御书房窗外飞射进来直直的向墨月辰的方向疾驰而去。
墨月辰冷眸一闪,一个飞身,一把踢向那银光,银光瞬间向那窗外逆飞去。
只是这个时候,窗台早已多了一道红色身影,他两指牢牢的一把夹住那欲要飞出窗外的银光,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把不大不小的银标。
红衣男子把玩着银标,他便就是之前出现的空离。依旧的懒散,却有着致命的魅惑。
“真是奇怪,居然慢了一毫,要是我再稍稍用一点心,你恐怕就要受伤了。”
空离微微诧异的看向墨月辰,语气间有着浓烈的质疑。
“想要伤我,再练一个几年再说。我叫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
墨月辰倒是懒得理会这空离的话,直接冷声道。
“我……”
空离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只见这个时候御书房外传了了一阵脚步声。
只见安德里急忙的来到了书房内,恭敬的说道:“皇上,德妃娘娘求见。”
此时房间里的红影就在安德里进来的那一刻,消失在了窗台之上。然而墨月辰还是一样的才躺椅之上看书,似乎刚才的那一幕幕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墨月辰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她来做什么?”
“奴才不知,只是德妃娘娘跪在大殿之外,要求必须要见到皇上,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皇上说。”
安德里平时倒是受到这柳若惜不少的好处,自然是向着柳若惜一些,但是他绝对没有对墨月辰不忠过。
墨月辰倒是习惯了,柳若惜哪一次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眼下看,除了那立后的事情,就不会有其他的事情了。果然还是按耐不住,但是他也十分感兴趣,柳若惜这一次会说一些什么。
“宣。”
他淡淡的吐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