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宴祖抓紧时间给白婉儿发了条信息:“无论你要干嘛,都最好先忍住!”
白婉儿回复:“也没想干嘛,就是突然回忆起了童年的愉快时光。”
……总感觉会是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怎么办?
于宴祖在进去包厢之前,最后再瞅了一眼手机:“小时候我经常欺负弟弟,到他小学毕业后我就不太打得过了,一直到我上大学了都没能好好欺负他……这一晃,就十五六年过去了啊……”
你的感慨让人如此之心悸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失去肉体的束缚后反而可以轻易地通过理智控制情绪呢?怎么现在才刚成为新晋器灵就不想去控制你的情绪了啊?
白婉儿同学你飘了啊!
虽然于宴祖是独生子女,不过大致也能大致理解欺负弟弟这种事情是很有快感的,特别是在压抑了十五年之后——就跟以前很火的什么X月blue活动一样,参加人员在接下来的那个月往往会强撸灰飞烟灭。
这就叫反弹,跟减肥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吴承允正被左右两边的小姐姐围攻得不可开交,剩下的那个小姐姐一时间挤不过去正在一边的沙发上无聊中,见到两人进来顿时双眼一亮,打量一下白逸明与于宴祖,果断贴到了更有“社会气质”的白逸明身边,娇嗲嗲地问道:“哟,这位老师,怎么现在才进来啊?”
时代在进步,老板在外面都爱被称为“老师”,自觉会少点暴发户气质,但高校里带研究生的教授却爱听下面的学生叫他“老板”,以表明自己手头上的项目多,社会渠道、资源丰富。
所以熟读《情商》的夜场佳丽第一次见到不认识的客人,又不方便打探对方叫“什么总”的话,都会对财大气粗类型的客人称为老板、老总,文质彬彬类型类型的客人称为老师,称为师傅的话——嗯,一般是对出租车司机才会这么叫。
吴承允虽然内底里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应付起来却也游刃有余,见到白逸明进来微微瞪他一眼,意思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要找佳丽来陪场,然后转向于宴祖:“你是从心学弟吧,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叫我小于好了……”于宴祖决定回去就上游戏把ID给改了。
吴承允正被两个佳丽挤得喘不过气来,刚又喝了好几杯,正难受着,借机拍了拍右边的小姐姐的大腿:“你过去陪小于玩玩,他可是工商大学的高材生。”
那小姐姐明显露出了不太愿意的神色,这小年轻一看就知道是个没钱的雏,但也不好违背老板的要求,只好扭扭捏捏地站起来,还没等她磨蹭着开口,于宴祖就一蹦三米远跳到了沙发的最未端:“不用了不用了,我这次过来就是找学长聊聊天而已,来来来,学长我敬你一杯吧。”
说罢就拿起一个空杯子,从醒酒器里倒了大半杯酒,仰头一口干了。
喝完后他就感觉不太对劲了,一看边上的空瓶子,妈耶,轩尼诗!虽然只是VSOP,在网上或是超市买只要两三百一瓶,这里没个一千八拿不下!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酒是四十多五十度的,而那威士忌专用酒杯装满是两百毫升的,刚他那一口至少闷下去了一百五十毫升以上!
更主要的是,他之前烤羊排的时候才和同学们喝了不少啤酒……
本来酒量并不大的于宴祖顿时飘了,他见吴承允望着他露出好笑的眼神,怕对方又给他强塞小姐姐过来,呼出一口酒气,让站在门旁的那个看起来比较清纯的服务员过来给他倒上酒:“要不我就让这个妹子坐我旁边陪一下我好了。”
包厢服务员捂嘴笑了笑,并没出声反对,只是在坐下来后借着倒酒的机会微微靠近于宴祖的耳边低声说道:“按规定公主是不需要陪酒的,你要陪酒的话可以找佳丽啊,她们都是出台的。就算你不想带出台,也可以揩下油啊,多好。”
服务员妹子在于宴祖耳边呵气如兰,言下之意似乎是极力推荐于宴祖找佳丽,表达了她不愿意陪酒不愿被动手动脚的意思,但动作神态上却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带着一丝暧昧。
于宴祖松了一口气:“就倒酒就好。”他到不介怀旁边坐着个青春靓丽的妹子撩拨他,爱日未日的感觉是最好的,且这包厢公主年龄看着也和他差不多,气质也不错,放到大学城里说是大学生都相信。
吴承允也喝了一杯:“说起来也是巧,那天刚和你聊过,没想到江南市这边我就接了一单生意,离你们大学城那边不远有个叫【月夜·江峰】的楼盘知道吧?现在已经在动工了,那边的室内装修装饰,以及强电、弱电、管路、布线这些都交给了我们来做。”
一般来说这种生意上的事他都不会随意对外面人说的,这已经看出吴承允酒力已经有点不支了,而且确实是可能见到了于宴祖有点开心,因为对方可能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与他谈论白婉儿的人。
于宴祖微微一凛,心下暗道怎么会这么巧合,嘴上却笑着说道:“学长你不是学设计的么,怎么连强弱电这些都做上了?”
吴承允摇头自嘲道:“毕业后做室内设计,后来自己开了家工作室,小打小闹地客户有什么要求就一并都做了,然后做着做着就做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但总的来说我这个老板确实也只是懂得简单的设计,哈哈。”
话音未落,旁边两位佳丽又奉承着邀他喝酒,吴承允摇了摇头:“不行,再也喝不了了,我要上个厕所先。”
接着就借尿遁了。
白逸明也朗声笑道:“说起来我也想上个厕所了,吴哥你用包厢里的吧,我和小于到外面的厕所去。”
说罢对于宴祖使了个眼色,让他一起出去。
于宴祖不明就里地跟上,低声问道:“逸明哥,我才坐下啊,你不是让我和吴学长多喝点吗?”
“哈,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再喝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吴哥这人脸皮薄,我们在那里的话,他可能也不好意思做些什么,要给他一点空间懂么?”白逸明对着于宴祖挤眉弄眼,“一会我们在外面跳个舞,不会的话看别人跳也成,反正就磨蹭个半小时再回去……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刚好像没给你说啊。”
“说了的,刚见面不久你就自我介绍了,逸明哥你不会忘了吧?”于宴祖一脸的正经,“要不我怎么会知道你叫什么?”
白逸明拍了拍脑袋:“那感情我也是喝多了……”
他也没追究这事,向于宴祖伸出手:“你手机拿来,我们都把飞行模式开了,明天吴哥问起的时候就说这里信号不太好,不知道他有找过我们……咦,你手机怎么这么冰的?”
白逸明说边拿着手机走进了大堂的卫生间,于宴祖进去后看了一圈,里面除了他们并没有别人,而他那手机飘出了一缕黑发,将卫生间大门的门锁缠绕得死死的。
“逸明哥你认不认识什么朋友喜欢半夜拿着一把大锤到处砸门的?”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怪人?”
“那……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