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商量自己的额归属,七言和九觉默契的不一言,只是在心里一个劲的感慨,原来大少爷也会开玩笑啊。?■八●一中●文网 ▲
四人收拾好之后给茶棚老板留了下过宿的银子,这才继续上路。
虽然是紧赶慢赶,却还是比原定的日子晚了三天,第五家的马车直奔吉祥客栈,与鹤北安王府只相隔两条街。
第五家大少爷来了鹤北的消息不出一个时辰便在鹤北传遍,刘阳文阳奉阴违中饱私囊的事鹤北商家都听说了,见第五琛来了,一个个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观望。毕竟在他们看来,第五家家大业大,怎么着也不能怕了刘阳文,而刘阳文敢打第五家的主意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简直就是找死。只是富贵险中求,谁知道刘阳文有没有后手呢。
吉祥客栈后院是一座精致的院子,只是院子虽小却五脏俱全,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样样不缺。这里与吉祥客栈隔着一道高高的院墙,一扇漆红色的大门。就是吉祥客栈的掌柜也不允许随意进出。
命人烧了水送到门口,七言接过送进屋子,弄好之后便退了出来。
第五琛在外间坐着喝茶,孟摇光再左侧间舒舒服服的泡澡,回家了总要收拾收拾。??▲? ★待孟摇光洗好出来进了右侧间,第五琛这才对外开口。
“再弄些热水来。”
七言闻言进来,连同浴桶一起弄了出去。九觉则是去吩咐再烧些热水。
掌柜的听了赶紧去吩咐,路上颠簸风尘仆仆的,自然要多洗几遍。特意吩咐多烧些,这次将七言和九觉的也准备了。
孟摇光仔仔细细的擦着头,待头干了之后一头歪倒在了床上,舒服的伸展着四肢,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好日子过久了,才颠簸了不到一个月就这般难受。舒服的躺了一会,见外面天色渐暗,这才起身穿起了衣物。
深绿色宽襟窄袖荷花裙,长至膝盖便于晚上夜行,同色系翠绿坎肩齐腰,脚踩绣着银线的短靴,好一副江湖侠女的装扮。
孟摇光用手指顺着将满头墨拢在一起,扣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瞬间英姿飒爽,眉峰微挑双眸有神,只是缺了一把银枪,否则活脱脱一个战场骁将。
孟摇光无声无息的走到外间点了灯,又回了右侧。第五琛听着微不可见的响声,轻轻地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八?▼★一▼ ?敛下眼中的情绪出了浴桶,换好衣服落座于院中的亭子里,缓缓平复自己的心情。
“少爷,是否要属下去看看二少爷?”九觉站在第五琛身后恭敬的问。
第五琛慢条斯理的煮着新茶,一点都没有该有的愤怒与不高兴,仿佛来鹤北不是解决商业问题的,而是来游玩的。
“过几天我亲自去。”不知道珏儿这几个月变成了什么模样,虽说没受伤,但兵营里总归是要受苦的,是瘦了还是胖了?
想到第五珏第五琛眉宇间抹上几分无奈与挂怀。臭小子真能抗,几个月了连封信都不给家里写。
静谧的夜里几声突兀的脚步声袭来,七言和九觉警惕的看着四周,将第五琛挡的严严实实的。
只见一道人影从后院的院墙翻落,落地的时候似乎没站稳,定了定身子这才慢腾腾的朝第五琛走了过来。
“主子。”
第五琛挥手示意七言和九觉退下,抬眸看向不请自来的人,温润的嗓音说着不轻不重的话语:“在鹤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还敢来见我?是在鹤北久了,性子放野了?不如这次就跟着我回京如何,京城可是有人时刻想念着你呢。”
“别呀!”那人一听要回京就急了,快走两步到亭中,略带埋怨的看着第五琛,开始吐苦水。
“是你信让我想个办法把你逼来,这是最快的办法,事情办成了你怎么能卸磨杀驴?不不不,是过河拆桥!我绝对不回京!打死都不回去!”来人正是中饱私囊掏空了第五家在鹤北产业的刘阳文。
“给你两个月时间,把你倒腾出来的事情给解决了。”第五琛半分不受影响,硬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刘阳文。
刘阳文苦逼着一张脸看着第五琛,委屈道:“那你干什么?”什么事都是他来干,那你做什么啊?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
第五琛递到对面一杯茶,示意他坐下,自己拿起茶杯吹了一下。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我当然是去看看弟弟,然后着手去西朝的事,放孟摇光一个人实在是不放心啊。
刘阳文不情不愿的坐下,目光死死的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垂死挣扎道:“都交给我难道就不怕别人怀疑么?”
这些事都是他搞出来的,第五琛来是来了,但是总不能他一来自己就立马怕了吧,这也太扯了。
“我相信你。”
刘阳文简直想哭,你真的不用这么相信我的!因为连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孟摇光此时已经进了安王府,蹲在隐秘的地方看着守卫来回穿梭,孟摇光根据记忆中的巡逻阵营轻松地躲开了层层守卫,直奔安王与王妃住的安心阁。
快要进入安心阁的时候孟摇光猛地停住了,她强大的危机感让她不能冒进,守卫走了一批又一批,那令她不安的危机感依旧存在,孟摇光四下看了看,灵敏的判断出若是有暗藏者最有可能藏得位置,围着安心阁绕了一大圈,这才寻了一个视线死角,脚下用力便跃了进去。
孟摇光跃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手臂是揽着墙壁过去的,挑的也是没有钢刺的位置。看着脚下寒光闪闪的尖刺,孟摇光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若是这些机关她倒是不放在心上,怕就怕被暗处隐藏的人现。这般想着孟摇光走的更加小心翼翼了。
孟摇光也有心要试一试这安心阁的防御效果,每一步都是经过斟酌的,半贴着墙根眼观六路的往前走,身子却并未全部贴上墙,身上的衣物与墙壁始终保持着两指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