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十分微妙,让人的头皮发麻。
顾丞努力忽视霍权辞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气,微微咳嗽了一声,“上次你让我去保护时小姐的时候,被她给听到了,她知道我是你的人,所以最近脾气有些......有些不受控制......”
之前南锦屏算是百般讨好他,就连被他威胁,她也不敢放肆。
为了时婳,她要把顾丞拉到这边的阵营,所以对他算得上是有求必应。
但是自从知道他本就属于霍权辞的阵营之后,南锦屏就变了,小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这几天和他闹了很多次,两人差点儿散伙,若不是那张合同还在,南锦屏估计就真的扔下他了。
顾丞有些可怜,微微垂着脑袋,早知道南锦屏会说这样的话,打死他都不会开免提。
霍权辞捂嘴咳嗽了两声,眉眼浅淡。
他还在住院,这几天精神不好,肤色也显得苍白。
顾丞坐立难安,想着这人若是去了盛宴,别说南锦屏,就是时婳估计都讨不了好。
“主人,我去把她们两人接回来吧,锦屏这几天有些胡闹,也不看看盛宴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带时小姐去那里呢。”
霍权辞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顾丞瞬间偃旗息鼓。
恰好这个时候霍权辞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闵刹打来的,说是已经把老爷子救出来了。
霍权辞的睫毛颤了两下,救的正是时候。
“老爷子他人怎么样?”
闵刹蹙眉,“很不好,明芸的人下手并没有留情,而且他们并不知道老爷子是总部的人。”
“闵刹,把老爷子的身份爆出去,明家总得给霍家一个交代,还有当初死去的真正继承人,我已经让白焰去查了,这两件事一爆出来,明芸肯定没时间在这里跟我耗,她必定赶回罪恶之都。”
闵刹连忙点头,“主人,我知道,但是老爷子已经进了抢救室,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霍权辞垂下眼睛,捏着手机的力道紧了几分,“去吧。”
挂了电话后,他下了床。
顾丞唯唯诺诺的跟在他的身后,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南锦屏刚刚的侮辱,他现在心脏都是提着的。
霍权辞去了医院楼下,很显然,他要亲自去盛宴一趟。
顾丞也跟着他上了车,怎么看两人都像是去抓奸的。
而盛宴这边,南锦屏和时婳都意识不清醒,饮料里放了其他东西,两人都中招了。
被南锦屏搂着的小虎牙对她更加殷勤,脸上笑得十分灿烂。
这里面的男人都十分势力眼,就和那些沦落风尘的女人一样,希望能找个好看一点儿的女人。
毕竟有些贵妇人看着光鲜亮丽,但是手段实在太过骇人,这一行是拿命在挣钱。
如今大家看到时婳这么漂亮,都有了心思。
一个长得很妖气的男人来到了时婳的身边,试探的搂着她的腰。
时婳这张脸谁不认识啊,最近刚和帝盛总裁离婚的女人,听说帝盛总裁送了她不少好东西,她的身价只高不低。
“时小姐?”
妖气的男人搂住了她的腰,嗅到她鼻尖的香气,瞬间蠢蠢欲动。
时婳朦胧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男人脂粉气太重,微微蹙眉推开,“我不喜欢化妆的男人。”
时婳虽然在上流社会里只混了一年,但见过的帅哥并不少,就一个霍权辞,足以吊打许多人。
而论妖气的长相,霍司南更是所有妖中的佼佼者。
在盛宴,若是女人不喜欢,男方是不能强求的,毕竟人家才是金主。
男人的脸色不好看,却也只能退下。
听说时婳不喜欢化妆的男人,一时间,不少男人都争先恐后的去卸妆了,纷纷站成一排,让她挑选。
若是换成平时,时婳的胆子不会这么大,但一旦醉了,她就变了。
还记得当初她在时家外面,被下了药后,轻薄了一脸淡漠的霍权辞,还说是要养人家来着。
这会儿时婳也有了心思,她抬手,将那些男人的下巴轻轻抬了抬。
饮料里加了东西,容易让人醉。
时婳走路都不稳,挨个挨个的挑着男人的下巴看,“好像都比不上霍权辞啊,睫毛没有他长,皮肤没有他白,也没有他高。”
男人们的脸都黑了,谁不知道霍权辞,那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有钱有势也就算了,关键长得还好看,完全不给其他男人活路。
时婳的脸颊带着两抹红晕,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殊不知当初她也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夺走了霍权辞的初吻。
磨蹭了大概二十分钟,她来到了最后一个男人的身边。
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啊,就是眼里充斥着浓浆烈焰。
时婳愣了一下,抬着他的下巴瞧了瞧,“这个还不错,就你了,今晚......今晚你陪我。”
她一把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拉近仔细瞧了瞧,越看越满意,不过怎么有些像霍权辞?
她真是魔怔了,居然能把牛郎认成霍权辞。
她拉住他的手,扭头发现南锦屏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两人已经吻在了一起。
额,这个男人怎么有点儿像顾丞?
时婳拍拍自己的脑袋,将自己身边的男人牵着,踉跄的往前一步。
男人将她抱了起来,时婳也就安心的窝在他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你们的服务还真不错,下次还点你。”
男人的手上一僵,脸色很沉的没说话。
到了盛宴楼梯口,楼上就是为各位客人准备的房间,时婳拉着他就要上去。
男人却站在原地没动,时婳扭头,“磨蹭什么?上去陪我睡觉。”
“那些地方都被人睡千百遍了,脏。”
时婳的脚步有些软,想想也是这个理,转头就往外面走,“那坐车,回家。”
两人一路拉扯到时婳现在住的房子门口,她的脑袋越来越晕,眼前像是有无数的星星。
才刚走到门口,她就开始解男人的扣子。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脸上更黑了,“这么急?看来时小姐的前夫没喂饱你。”
时婳的手一顿,眉头蹙了起来,似乎十分不满,“晦气,你提他干什么。”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感觉脖子一凉,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逼着命脉。
她奇怪的望了一眼外面的天,难道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