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没多久,手机便振动起来,杜牧打开一看,正是红磷发来了任务清单。
他滑动手机界面,缓缓浏览起来。
不得不说红磷很是明白他的心意,发过来的任务都是经过了筛选的,全部是金曜级的,且按照任务地点距离临尧市的远近排好了顺序。
杜牧没有犹豫多久,直接挑选了几个在临尧市附近城市的,捣毁黑叶分部据点的任务,将编号发给了红磷。
对他而言,这种捣毁据点的任务最为省心省力,不用费太多心思,只要碾压过去就足以。
片刻后,红磷就将任务相关的情报发了过来,杜牧仔细翻阅一遍后,立刻起身,收拾好东西到酒店大堂退了房,离开了临尧市。
......
清弘市北郊,秦家庄园。
豪华的别墅中,秦正披着一件宽厚的风衣,嘴里叼着昂贵的雪茄,踩在精美舒适的地毯上,神色凝重地向着大门紧闭的房间走去。
两个站在大门边的西装男子各自抓住一边的铜制门把,将门向着两边拉开,秦正大步走入其中。
吱呀!
大门推开的声音将房内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秦正眯眼环视一圈,正好五个人,一人不少。
“看来人都到齐了。”
身后大门合拢,秦正慢步来到书桌后坐下,将雪茄在烟灰缸中按灭。
“老大,干嘛突然把我们全召集回来?”
书桌右前方,一个坐在沙发上的棕发青年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问道。
“是和方昌市分部被袭击捣毁的事有关吗?”另一个神色淡漠的中年人沉声道。
“喂喂,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事?”棕发青年神色惊愕。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安静。”一个体型健硕的壮汉冷声道。
他身量高大,哪怕是坐着,高度都和普通人一般无二,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眼神更是锐利得仿佛刀剑一样。
壮汉在众人之间似乎颇有威望,他一出声,大家顿时安静下来,就连咋咋呼呼的棕发青年也不敢再多嘴。
“老游说得没错!”
见众人冷静下来,秦正才缓缓开口,面上露出一丝阴霾。
“不仅是方昌市,还有安湖市和崇信市,我们组织在这三个城市的分部都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四星及四星以上的重要成员无一生还,其余成员同样死伤殆尽,损失惨重!”
凝滞的气氛登时降临在房间里,一时静默。
“另外,半个月前,临尧市的郭承昱在参加慈善晚会回去的途中,也遭受刺杀身亡,一同死亡的还有随行的一名三叶级的六星武者!”
随着秦正的讲述,壮汉等人神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许久,他们才消化完这个消息,壮汉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秦正:“方昌市、安湖市、崇信市和临尧市,你说的这几个地方,都离清弘市很近!”
除了淡漠中年以外,剩余三人闻言不由一怔,反应过来后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没错!”秦正揉了揉眉心,轻叹口气,“这就是我召集大家来的主要原因!”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显然有某个势力正在暗中朝我们组织下手,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关于组织分部的情报,眼下正在逐个击破。”
“至于是哪个势力,相信大家都已经心中有数了。”
众人没有说话,显是默认了。
会这样做,且有能力这样做的势力,除了年轮别无他人了!
毕竟组织和年轮全面开战的事,他们早已得到了上层的通知,不少人对此持反对态度,可惜上层一意孤行,迫于组织的淫威,底下的人只好配合。
可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发力,年轮的攻势就到来了,而且来得如此突然和激烈,短短半个月就有三个分部被毁和超过二十名四星及四星以上的成员身亡,损失可谓十分惨重。
而且这还是清弘市附近的城市,其他更远的地方兴许还有更多的分部被灭,只是消息还没传到他们这里。
一想到这里,在场的人心情便不由沉重起来。
将众人的神态变化看在眼底,秦正暗暗叹了口气,继续道:“分部被毁的几个城市都离这里不远,年轮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我们分部,大家说说要怎么办吧?”
棕发青年等人不禁眉头紧锁。
清弘市分部的整体实力和被毁的另外三个分部在伯仲之间,既然后者都抵挡不住,那他们多半也是同样的下场。
在场的人,除了秦正和壮汉是六星初阶武者外,其余四人都只是五星武者。
“只能向组织求援了!”壮汉沉声道。
秦正轻轻颔首:“我已经向组织发了求援申请,不过上面估计最快也要两天才能派人过来,这段时间大家就先不要四处走动了,找个地方好好待着,我也会离开这座庄园,去其他别墅暂避一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虽然敌人还没来就先被吓得躲起来十分憋屈,但相比之下,还是性命要紧。
“可恶,都怪情报部那群废物,居然被敌人得到了那么机密的情报!”棕发青年恨声道。
秦正微微张口,刚想说话,猛地听到外边传来一阵震耳的轰鸣声,脸色顿时一沉,重重一拍桌子,怒声道:“外面怎么回事?”
大门立刻被推开,守在门外的一个西装男子放下耳边的手机,神色紧张道:“先生,有入侵者?”
“入侵者?”
秦正先是一愣,旋即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大变。
“有可能是年轮!”壮汉猛地起身,面色难看。
“不会吧,这么快就来了!?”
棕发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起身快步来到玻璃门前,推开门走向阳台,想要看一眼外边的情形。
猛然间一阵呜呜的尖锐啸声响起,下一秒棕发青年的身体犹如炮弹倒飞而回,轰的一声砸中房间中央的玻璃茶几,无数玻璃碎片顿时四溅开来。
秦正等人定睛一看,棕发青年的眉心正中央赫然插着一支锋锐的箭矢,箭尖穿透坚硬的颅骨,从后脑刺出,将他的脑袋牢牢钉在了地板上,显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