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像跑马灯一般。?▲?中▲文网 ?你还没看够,玩够,就这么过去了。
杨帆拜堂的日子也到了。大明门前张灯结彩,从正阳门到大明门中间,铺开一整条的红地毯。左边是前中左右四都督府,右边是礼户吏部以及宗人府。下了早朝,各个大臣回到自己的衙门,处理着公务。
户部离大明门也就隔了个礼部。从门口张望,便能够看到大明门上张灯结彩,喜庆非凡。本来侯爷府刚刚修理完毕,也可以在那边举行,不过既然朱由检一番好意,想要这婚礼办得隆重一些,也就在大明门中举行了。
“啧啧。方生,你看看这排场,估计待会儿还得更多的人呢。”户部刚刚理完一整年的账目,眼下也没什么要事,所以进进出出地,看着浩大的婚礼之人,有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敢上去贺礼道喜的。
虽然杨帆没有和某位特指的官员有过正面冲突,但是杨帆支持的税改、布下的耳目以及迅蹿红的地位,都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当然还有嫉妒。
方溢儒双手环抱着,眼神有些不善地看着前边。“行了,干会儿赶紧进去了。”他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了进去。
“喂,你听说了吗。◆八●一?? ★这方溢儒啊,这手有毛病,笔都握不住,抖得厉害。当初还是……”方溢儒的同僚凑在一听说着无关紧要的闲话。
“真的假的?”一边的那个人听到这个消息,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
“啧,那还有假。不然那狗爬一样的字谁看得清楚任谁阅那样的卷子,都闹心。管他写得再好,那看了也是不够及第的。不过听说就是有帮手,这才给阅卷的官员提了个醒,后来就不知道了。”
杨帆穿着大红衣裳,骑着高头大马,已经到徐府了。爆竹锣声。叮铃哐当,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徐家的几个大哥、二哥都没赶得回来。也只是给徐府和杨帆去了几封信,杨帆看了几眼,丢到了炉子里边给烧了。都他么敢威胁老子。
骑马的新郎等鞭炮放完了,在媒人、吹吹打打的乐师簇拥下,走到徐府门口。
在闺房的徐蓉和母亲说了好些话,才被媒人的催促下走出来。婆家人要背着徐蓉入轿,这个任务。自然就交给了徐尔爵了。背着徐蓉从徐府出来的徐尔爵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这别绑起来画乌龟,还要帮他背媳妇,真是赔本的买卖赔到姥姥家了。
杨帆朝徐骥夫妇拱手、奉茶之后,跨上马,喜气洋洋地在众人簇拥下,朝着皇宫行进过去。???中?文网.ww. ★
到了正阳门前,除了媒人、喜轿,其他吹打的乐师等闲杂都不允许再入宫了。杨帆的父母,这个算是没了,朱由检、周氏二人坐在大明门中的诸位上。这二拜高堂。就变成了二拜君王。朱由检往那一坐,这原本喜庆的拜堂就有点那么拘束了。
喜轿还没有到大明门,再次等候的礼部官员上前持礼。
“侯爷,这圣上在宫门内,你看这些媒人轿夫就到此留步吧。”
杨帆大喜之日,也不希望搞得太僵,点点头。红玉掀开轿帘,将徐蓉扶了出来。礼部的那位官员站在一边,高呼道:“新人到!”
一边十二铜长号呜呜地吹了起来,格外的庄重。杨帆牵过红玉递过来的红带。拉着徐蓉缓缓朝宫门内走去。
礼部的那个官员跟在后边,这样的长号高亢,也只有皇帝登基,太子成婚才能享受的规格礼仪。不过礼部的人明白圣上宠幸杨帆,说要用铜号那就得用,不然就是他们的失职了。不过规格自然就低了。皇帝登基,那是铜锣六面,七十二长号,声音震天。太子成婚。也有铜锣双面,三十六长号,杨帆在大明门成婚,也就是十二铜号,这样规格礼制都合乎阶级了。
“一拜天地!”
“二拜君王!”
“夫妻对拜!”
朱由检看着这对璧人,也是格外的欣慰。杨帆若是始终这么单着,他反而不放心。一个男人,成家之后,就像有了一根绳,拴着他。这样才能够稳住一个人。这送入洞房呢,还得等等,总不能在宫中洞房吧。
朱由检站起来,站在杨帆身前,道:“徐老的孙女,杨帆,朕这赐婚,你可能对得起人家。”
“一定。”
“好了,礼也成了。朕就回了。你们也都回吧,这婚事啊,你可得好好谢谢皇后,这前前后后地可都是她办的,不错,不错!”
杨帆躬身一礼,徐蓉遮着头盖,也做了个福。
“谢娘娘。”
周氏颔,然后跟着朱由检离去了。徐蓉重新入轿,人马出了皇宫之后,喜气洋洋地又往宁国侯府行进过去。
梁福站在宁国侯府门口,欢迎着宾客。由于皇宫到西郊有一段距离,所以杨帆提前安排好。当铺的伙计也过来侯府帮忙。今日来的,除了李道父子,来得最多的,就是从商界的那些故友了。
马沛文等一行几十来个金陵商行要员,都备足了贺礼,踏入了宁国侯府。这群土豪,这一年,可是足了财。这个商行是由马沛文一手打造的,凭借着那些杨帆捣鼓出来的紧俏货,在金陵商会,叱咤风云。
封建社会,不管是成了婚还是没成婚的女子,很少有女子会经常性地参与这样的宴会。而这次,马沛文却带着自己那个美人媳妇来了。美妇人还有些丰腴,主要是刚刚生了娃。这女子,杨帆绝对想不到,竟然就是户芊芊。
真是姻缘无常,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户芊芊是怎么看上马胖子的。要说看中钱,那也不至于。金陵看上户芊芊,想要招她作妾的也不少,能痴痴等那萧半山好几年的,就不是一个重钱的人。
喜轿终于是来到了宁国侯府,在众人的吆喝恭贺之中,徐蓉被送进了新置的房中。杨帆自然还要在外边招呼宾客。杨帆眼尖,那个坐在小山堆上,一本正经的小南北,好像看着礼品,似乎有人来偷似的,很谨慎的样子。
就在此时,一声吆喝,满座俱惊,呆得哑口无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