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瑜漫的语气和面色明显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明明实力强横,可这心软,会成为初瑟最大的阻碍。
“有那闲心担心我会狠不下心看你们对付戚禹卓,不如想想到时候怎么保全自己的性命。”初瑟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宿舍,迈出门的那一刻,才又回过头看了佘瑜漫和秦湘湘一眼,“姐妹一场,我给你们一个忠告,别小看了他们的实力,也别以为他们好对付。”
天道要庇佑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她们这种剧情里都没怎么提及的炮灰能够对付的。
没有在她们对戚禹卓他们开始动杀念的时候就让她们死了,就已经是天道的恩赐了。
想到佘瑜漫和秦湘湘的顾虑,初瑟勾了勾嘴角,有些轻讽地笑了笑。
眉眼冷淡,但却因为那微微上挑的眼尾,而显得带了几分媚。
学校里的课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好上的了,索性就抱着小锦鲤在学校里面开始闲逛。
苏锦年远远地就看到了这一幕,原本淡漠的眉眼变得柔和,抬脚就往初瑟的方向走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杜元瑾就已经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手中拿着一株玫瑰花,走到了初瑟的身边。
“其实之前在禹卓的家里,你是在装睡,对吧?”
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了初瑟。
初瑟顺手接过。
她喜红,对红色的花朵一向都没有太大的抵抗力,何况她还要撩他。
玫瑰花的花瓣轻蹭过杜元瑾略显苍白的脸颊。
半眯着眸子,唇角勾着笑。
“杜学长何以见得呢?”
明明隔着一段距离,说出这话的感觉却好像她就在他的耳边暧|昧低吟。
杜元瑾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很快舒展。
看着初瑟的眼神是越发的火热,有一种棋逢敌手的热切。
本以为就是一朵白玉兰,没想到却是一朵红罂粟。
撩人的功力,并不比他嫩多少。
心神一动,人就往初瑟的方向走了两步,拉进了二人的距离。
眼神看似规规矩矩地与初瑟对视,但又好像早已露骨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
初瑟自然看出来了,但也不恼,懒洋洋地往一旁的扶手上一靠:“杜学长若是有话,还是早些说的好。”
杜元瑾舌尖抵了抵腮帮的软肉,再次靠近了初瑟,唇贴在初瑟的耳边:“年学妹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我们是什么身份才是。”
说着,唇微微往下移,停留在初瑟的颈边。
倒是没有像切斯特那样露出尖牙。
只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暧|昧在他们二人周身盘旋。
初瑟娇笑了一声,手搭上了杜元瑾的肩,也和杜元瑾一样,凑近了他的耳根,低声道:“血族嘛,我见多了,也……”
手从杜元瑾的肩膀处慢慢往下滑,最后停留在他的心脏处。
掌心之下,还能依稀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感觉。
只是速度比人类要慢许多。
推了杜元瑾一把。
但用的力道很轻。
比起要推杜元瑾,更像是一种情趣的调|情逗趣。
只有那原本娇媚的神情一瞬间敛去,染上几分凉薄:“杀多了。”
杜元瑾眉头一挑,立马明白了初瑟的意思。
“原来是位血猎小姐,失敬失敬。”
嘴上说着失敬,但面上可没有半点对不住的意思。
反而兴味更浓。
“那么,年学妹接近禹卓的目的,是想要将我们这些血族一网打尽吗?”
杜元瑾其实还挺期待的。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挺想死的。
自从被强行初拥以后,一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对一个曾经是人类的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痛苦。
初瑟这次是真的推开了他,随手将玫瑰花插进杜元瑾的上衣胸口处的口袋中,并轻轻地拍了拍。
“我只杀作孽的吸血鬼,对你们这些血族,没兴趣。”
说完,走到一旁抱起小锦鲤就走。
留下杜元瑾一个人站在原地,舔了舔自己的尖牙,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然后才抬头看向一个方向。
“苏教授对这场戏看的还满意吗?”
被苍白的肤色衬得越发红艳的唇带着几分讥诮地勾起。
苏锦年从蔽身的地方走出来,双手插兜,眸光沉沉地看着杜元瑾。
虽然知道杜元瑾其实并不喜欢初瑟,但看着刚刚那暧|昧的一幕,苏锦年仍旧是心中不爽。
只是因为知道初瑟的性子,所以才没有出来打扰他们。
但既然现在初瑟已经走了,他也没必要忍耐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一个闪身就到了杜元瑾的面前。
杜元瑾原本还有些轻慢的态度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他刚刚并没有从苏锦年的身上感受到什么压迫感,也就没把苏锦年放心上,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人类,但没想到……
可如果是一个血猎,苏锦年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四五的样子,就现在这个社会的环境而言,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就修炼到能够让他都感受到这么严重的威胁的程度。
“你是……”
杜元瑾的话都还没说完,苏锦年便已经率先开了口:“如果不想死,就离年初瑟远点。”
眉眼冷冽如冰。
一种浓重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杜元瑾咬紧了牙关,才忍了下来。
“只要锄头好,没有墙脚挖不到,大家都是公平竞争,不是吗?”
盯了一年才终于决定要出手的猎物,这次说什么他也不可能轻易放弃。
当然,如果惹怒了眼前这人,让他动了杀念杀了他,那更好。
反正他早就已经不想活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这句话一说出口,那种压迫感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寻了她一万年才终于找到她,你觉得,你们有和我一争的资格吗?”
杜元瑾先是一愣,而后讥诮一笑:“你寻了她一万年又如何,如今她不还是顶着别人女朋友的身份,还有了个孩子。”
激怒是一点,看到情敌本能地就想怼也是一点。
杜元瑾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顺便还将玫瑰花重新抽了出来,轻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