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麦哲惠在屋子里慌乱的四处检查。她发现堆砌在衣柜、厨房、天花板上的尸体似乎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不过自己的财物却没有被动过。很显然不是小偷进门。
惶恐的她脑子乱糟糟的,蜷缩着蹲在地上,完全想不出会有什么人针对她偷偷的录像。难道是杨姐?或者是米诺斯神圣教里面的人?她胡乱猜起来。
突然手机骤然响起,她如同受惊的鸟,从凌乱的思考中回过神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的手有些颤抖,犹豫了一下,接起来。是一个男人低沉阴郁的声音。
“麦小姐说,.q↓ule●du.,你好。”
“你是谁?”在麦哲惠的记忆里,没有听过类似的声音,对方应该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发现你秘密的人。”
她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密集的冷汗沿着消瘦的锁骨边沿滑落到并不丰满的两乳之间。必须镇定。她不断的提醒自己。
“你想怎么样?”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很让人胆寒。
“你想威胁我?”
“不,我是生意人,讲究双赢。”
“你说。”
“前段时间我有个倒霉的手下,生意还没做就色心起,结果成了你的美餐。其实他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他带去交易的东西。我想拿回来。”
听到这儿,麦哲惠突然想起一周前的一个家伙,在他最爽的时候被她吃掉了。之后她才发现。那人背着的黑色背囊里有一包包白色的粉末。
麦哲惠即便是第一次见到也能猜到这些东西肯定不是面粉。她那时才意识到,自己吃掉了一个毒贩。
这点让她很不爽。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个瘾君子,她记得电视上法制节目说过,以贩养吸的人很多。这会让自己染上毒瘾的。
其实,她对那些毒品一点兴趣也没有。无法抑制对“食物”的饥饿感才是她的毒瘾。于是她将那些毒品全都丢到江里头去了。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的老大竟然神通广大的找上了她。
“我扔了。”麦哲惠硬着头皮说。“江里。”
“什么!”即使对方是一个很能控制情绪的人。也能听出他难以抑制的生气。“麦小姐,你这玩笑开大了。”
“没办法,是你的手下撞到我的枪口上来,又不是我故意找他的。这事你赖不上我!”麦哲惠把心一横,理直气壮的说。在男人面前不讲道理是女人的专利,任何时候都一样。
“你!”男人语塞。
“本来就是!要怪就怪你的手下人品太差,办事能力也差。说实话,那些毒品我拿来也没用。我家里现在连个空的地方都没有,烦都烦死了,没用的东西当然要扔掉了。”麦哲惠继续“理直气壮”的说。在这个时候。不能让对方听出自己的害怕。否者谈判的天平就会倾斜。
“好吧,算是我手下的失误。虽然货没有了,不过我们的交易还是可以继续。”
“你别想威胁我。就算你把视频公开,我也不怕,人家会以为是微电影的制作。再说,你也知道我的本事,在这间屋子里,找出你的气味,最后找上你。不是件难事。”麦哲惠毕竟是经历过生死的,早已冷静下来了。
“呵呵,麦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阴郁的男人干涩的笑道,“没有了货。我们交易的内容就只好改变一下而已。”
“哼,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可以跟你交易的。”
“麦小姐你很特别。你的特别就是我们交易的内容。”
“说明白点。”
“隔几天就要出去找男人,始终是件冒险的事,早晚会被发现。你还不知道吧。已经有人开始在酒吧街上寻找你了。”
“你说真的?”麦哲惠一惊。
“当然!寻找你的人,其目的是为了找到我。而我也很讨厌有一只乌蝇总跟着我。”
“你想怎样?”
“我想,我能提供你许许多多的男人。而你要帮我除掉那只乌蝇。为了不让你觉得吃亏,我附赠一个优惠,就是帮你把屋子里那些空荡荡的皮壳给处理掉。”
“你这么厉害的人,干嘛要我出手?”
“我是一个做事很喜欢稳当的人。那只乌蝇可不是一般的对手,我要万无一失,彻底将他消灭。”
麦哲惠沉默了,她在权衡。
“对你来说,并没有别的损失,多一份食物而已。只是这份食物比较难搞定。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独自下手,我会帮你。”
“别说得那么好听,你帮我?是你害怕对手太强,弄不死,需要我帮手吧。”原来对方的底牌不过如此而已。麦哲惠悄悄松了口气。
“随便你怎么说都好,那么,我们算是成交了?”
“把视频寄回来。不准保留!”
“ok,没有问题。”男人挂断了电话。
麦哲惠走到沙发旁,厌恶的将地上的一个“空壳”踢到茶几的下面。拿起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支,点燃了。黑暗中,烟头发出时明时暗的光,很像她的心情。
今晚真是一个多事的夜晚。猎食的时候,又差一点被同一个男人坏了好事,回到这里,还被另一个男人偷拍,进而同她讲数。
男人才是比女人还麻烦的生物。麦哲惠狠狠的吐了一口烟。想起今晚又一次碰到的那个男人,她的心底有某些东西在涌动。
显然,两次的相遇的经历说明他是一个难得君子。在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中,他很明显属于少数派。如果自己当初遇到的是这样的好男人,说不定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麦哲惠心中浮起一丝悲凉。下一次,下一次再遇到他的时候,好好聊个天,也许能成为朋友。她死掉很久的心企图复苏的想着。
在得知目标为穿红裙子的女人之后,高翔又干劲十足的投入到搜寻中去。针对幽龙提出的另一条“种着很多夹竹桃的公车站”,他只得向凌云峰打听。与此同时。云峰也带来了,关于米诺斯神圣教的一些资料。
“这个教派成立于五年前。登记注册的国家是安道尔公国,一个位于西欧的小国家。这样的国家里,对于宗教教派注册比较自由。但很奇怪的是,米诺斯神圣教的总部设置在东京,品川区一个破旧写字楼里一间很小的办公室中。”
两人相约来到幽龙的凝醇谷里,幽龙为他们倒上不同的酒,默默的听着。
“你去了?”高翔问。
“没有,委托在东京的朋友去查看了一下。他说感觉很冷清,三四个人坐在里面。日本自从奥姆真理教制造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之后。对宗教管控很严格,米诺斯神圣教因为是国外注册的,所以相对要好些。”
“那他们的教义是什么?”
云峰递过一叠资料。都是一些dm宣传单。比粗制滥造好点。谈不上什么高雅的设计和视觉冲击的宣传。一些活动的图片和简单的文字说明。
“你看,教义很简单。”云峰指着其中一张右上方一段文字说道。高翔一看全是日文。旁边有人用圆珠笔写下了中文翻译。“我朋友翻译的。”
中文的内容是:米诺斯神一定能帮助他的每一位信众。得到祝福的,是幸运的人。肉体的灵性在祝福中复活,让必朽坏的总要变成不朽坏的,必死的总要变成不死的。
“好像很直白的表述,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很奇怪。”高翔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
“最后一句出自第十五章,五十三小节。”幽龙打岔道。“很明显这个教义是抄袭的。”
“啊!”高翔和云峰同时表示惊讶。
“没什么奇怪的,世界上许多教派的教义都跑不出佛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三大派。将里的东西弄出来,装点一下,就去糊弄不明真相的群众了。”幽龙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说。
“应该是这样的。估计还会修改得更有煽动性和迷惑性。”高翔点点头。
“他们的教主呢?”幽龙对这个很感兴趣。
“说出来怕你们失望,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说曾经得到神的启示,决定创办这个教。在这之前。他是一个无业的赌鬼。”
“不是吧,这样就成为教主了?不明真相和盲目崇拜的群众还真多。”高翔感叹道。
“据统计,这个教派的教众并不多。才一两千人。不时的开展一些聚会,讨论一下人生、命运、生死之类的。东京警方曾派出便衣参与过他们的活动,回来后给出的报告是,这个教派很正常。没有反社会、反人类的特征,不具备威胁力。”云峰继续介绍道。
“失踪的人跟这个教派有什么关系,能查到吗?”幽龙问道。
“就是这点很奇怪,这个看似普通的小教派查不出一丝可疑。曾经有一位失踪的市民,在失踪前向家人表示他要参加教会组织的活动。但是日本 警方调查的结果是,他的失踪同米诺斯圣神教没有关系。一切正常。”
“这种结果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种就是这个教真的很普通,一种就是这个教有很森严的纪律,使得它外表看起来滴水不漏。”高翔开动精明的脑子分析起来。幽龙听了露出一丝微笑。
“我也是这么认为。在我们国家,米诺斯神圣教没有登记。可是在我们警方的档案中,我发现了与之相关的一个骇人听闻的杀人案件。不过凶手有很严重的精神病。”
“什么案件?”
“一对情侣在出租屋中被残杀,凶手吃掉了他们的部分内脏,然后在墙壁上蘸着被害人的血画了一个巨大的牛头。他一直呆在屋内,直到被抓。警方问不出口供,因为他说的话完全听不懂。”
“牛头?”幽龙的眼神闪过一抹诡谲的光。
“是的,这么多档案里,只有这件似乎与米诺斯圣神教有关。”
“那个犯人现在还在吗?”高翔很有兴趣的问道。
“案子发生的时间刚好是五年前。那时候网络还没有这么强大,而且基于案件的影响,没有被允许报道。凶手我查了一下,被单独关在一个特殊的监狱里。”
“什么样的监狱?”
“一个专门针对精神病人的监狱。”
“在哪?”
“河南省。戒备森严,不允许探视。因为没有立案,所以我们这边警方也无权探视。”云峰说着,眼睛望向了幽龙。高翔也同他的视线一直
幽龙皱着眉头,十分不爽的站了起来,“你们不会离谱到要我去精神病院找个精神病人吧?”
“不是精神病院,是精神病监狱。”高翔笑嘻嘻的走到幽龙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觉得这次的怪物很邪性吗?你的晶沙隐只有震动,连流火乌金戒也歇菜了,教众中有奇怪变化,而教主又不露面。你也觉得教主说不定是个大家伙。委屈一下吧。”
“也只有你才有本事进去那个监狱。”云峰诚恳的说。
“我去了,神秘的红裙女人谁找。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幽龙对高翔说。
“我跟他一起去找。放心,不会让他一个人去的。”云峰拍着胸脯说。
“放心,我这么罕见和极品,没那么容易死的。”高翔玩世不恭的自我调侃,“明晚就去,明晚云峰没值班。我向毛主席保证,他在我才去,绝不单独行动。”
幽龙无奈的瞪了高翔一眼。不过此刻的高翔不知道,他将迎来最恐怖和最痛苦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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