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京比较热闹,至于热闹什么大家心底有数,其实也没数。
就是北堂棠那点不得不说的事情,之前北堂家的争端,大家爱都有目共睹,觉得这件事吧,就是北堂家的私事,外行看热闹罢了。
可现在,北堂棠居然陷害别人,而且证据确凿,这件事就有点过于惹人深思了。
那些大礼包点开,看到的是一些让人叹为观止的信息。
而且有理有据。
北堂棠走进校园,就看到大家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她皱着眉,往自己的系走去。
还没走到教室呢,就听到有人哼笑,“没看出来这个北堂棠,居然是这样的人。”
“可不就是吗,若非这样的人,大家又怎么能看出她的真面目啊?居然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不可原谅。”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个人,没有半点可取之处,之前还以为北堂家让她回来,是二房胜利了呢。
现在仔细那么一想,或许是在龙城吃了秦酒的亏,回到帝都之后,就想方设法的想要给秦酒难堪,这样的气度,可真是让人怪膈应的。”
“可不就是吗?”
北堂棠觉得脑子嗡嗡的想,很想听清楚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可是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现在居然什么都听不清楚,她觉得自己似乎耳聋了。
在她发愣的时候,同班级的人,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北堂棠,视线不由带上几分鄙夷之色。
北堂棠尴尬的笑笑,“你们在说什么,刚才?”
“呵呵……”同学笑,“北堂棠,你可真是够卑鄙无耻的啊,我们说什么,说什么不是很简单就能听出来的吗?
我们就是觉得,你身而为人,却不配做人,你让周雪做的那些膈应人的事情,现在全校都传遍了,需要看看吗?”
北堂棠匆匆转身就走,一回到北堂家,就盯着窗外,视线发狠。
不一会儿,管家就匆匆而来,这里是属于二房的一栋别墅,平日里,也没人到这里住,根本想不到这里有一栋这么小的房子,大房的人抢回北堂家的管理权后,他们被赶到了这里。
穷寇度日。
以前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绝望。
大房根本没有准备放过她们,以前她跟北堂栗争得头破血流,而且北堂栗还频繁被她打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或许从她们离开帝都开始,北堂栗就快速成长,否则这一次,绝对不是北堂栗的天下。
管家看到她的脸色,不由吓了一跳,“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北堂棠嗤笑一声,“怎么了,明管家,你有眼睛,看不出来我现在很生气吗?去查一查,谁在学校放出我的短板,让人笑话。”
明管家苦不堪言,他忍了忍,告诉北堂棠,“小小姐,不可以,现在北堂家的势力都攥在北堂栗手里,我们根本没有可用的人,只要一往外查东西,就会反馈到北堂栗那边,到时候,我们这边一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北堂棠狠狠捶了捶床,一副狰狞到面目全非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害怕。
管家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北堂棠猩红着眼睛抬起来,看着他,“所以我活该被人这么欺负是吗?你的意思是。”
管家苦不堪言,“小小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少爷最近不是在想办法吗?
您大可不必这么着急,万一大少爷那边有其他办法,我们这边出现了什么乱子,你想想大少爷,他该有多生气。”
北堂棠听到北堂燿那边的进展,突然不说话了,说白了,她心底还是有期待,期待翻身的一天。
可是又不太确定,自己哥哥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
不过现在的局势,也容不得她多做理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可是现在,她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捏了捏手,北堂棠怒不可竭。
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
北堂栗跟秦彧的进展很不错,实际上北堂燿最近做什么,两人都在掌控中,不仅如此,两人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虽然北堂燿是北堂家二房最受期待的孩子,但是北堂燿似乎对二房有恨意,这股恨意,不知道来自哪里,可两人很清楚,这件事,绝对是有事实支撑的。
从最开始方董两家开始,北堂燿在能力范围内,就打心底,没想过帮助二房干什么大事。
秦彧跟北堂栗相视而坐,两人在北堂栗公寓里,这是北堂栗私人财产。
秦彧登堂入室,不在北堂栗的计划之中,可目前两人合作隐秘,也没想过告诉其他人,所以这里是最适合的地点。
秦彧在帝都也不是没有房产,可是去别人的房子里,她没有安全感,于是让秦彧来了自己的公寓,秦彧进门的时候,调侃了一句。
“你不去我的房子,觉得危险,那我来你这里,想要干坏事,你也拦不住我啊。”
北堂栗脸色都绿了,“你想干什么?”
秦彧双手插在裤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北堂栗冷哼,“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不管你想干什么,你都立即停止你的想法,我这里有自动报警系统。”
秦彧无语了一会儿,“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对你行不轨之事吧?”
“那倒是难说,我长得不算漂亮,却也不丑。”
言外之意,你想干坏事,也不是不可能。
秦彧气笑了,寻个沙发坐下,双腿翘着,定定的看着去厨房给自己倒水的北堂栗,北堂栗被他盯得背脊发寒。
跟秦彧相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秦彧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倒是没有什么心思多管,可是秦彧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阴损的招数,不少。
秦彧懒得琢磨她心底所想,就是看她挺不顺眼的,若非自己妹妹委托,他才不想跟疑神疑鬼的人共事。
多累啊。
北堂栗给他倒来一杯水,在他对面入座,“北堂燿这个人,你怎么看?”
秦彧也不去端水,就这么看着她,北堂栗皱眉,没好气的问,“你看我干什么?看我就能解决问题啊?”
秦彧笑,“看你若能解决问题,我一定视线一寸不离。”
北堂栗气得咬牙,“少讽刺我,你别以为你是秦酒的哥哥,我就会对你一直客气,别想太多了。”
“大家彼此彼此。”
秦彧口才绝对不差,有时候要看看对人对事。
对北堂栗他其实没有什么敌意,毕竟是自己妹妹的合作伙伴,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可北堂栗每次防他跟防贼一样,他就老大不高兴了。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需要她这么防着?
可看着北堂栗那倔强的模样,狠话也不是很说得出口,对方毕竟是个姑娘,脸皮薄。
他只能调侃两句,自认倒霉。
北堂栗气得就要指着他骂,这一幕太熟悉了,秦彧立即出口说话了,“北堂燿是不是跟你二叔有仇?”
北堂栗欲骂人的话全数堵在咽喉,她愣怔半响,摇头,“不太像,我二叔打小对他还是挺不错的,而且他也挺孝顺我二叔的,按理说不应该啊。”
秦彧笑嘻嘻的,“可事实是,他现在对二房做的事情,到处透露着恨意;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故意这么说,你能感觉得到是吧。”
秦彧说的没错,这么久以来,她确实是感受到了北堂燿对二房的敌意。
甚至知道他们在为难二房,也从不露面劝说什么。
仿佛这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而且秦彧查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现在似乎在准备出国的事情,没有准备二房其他人的。
只有他自己的。
所以这意思是,他不准备管二房的死活了?
秦彧有个大胆猜测,“你说,会不会当初二房被派到龙城,也是北堂燿其中算计二房的一环?
你细细想来,当初如若是二房不去龙城,当年你们大房的优势,早就被二房吞了,只有会有什么结果,我不说,你大概也能清楚,对不对?”
北堂栗有些不寒而栗,“如果真如你说的这样,北堂燿岂不是很危险,不仅危险,这个人也很有想法。”
秦彧摊手,“这有什么奇怪的?从最近他冷静自持还周旋的态度来看,他心思深沉,不是我吗共同认知吗?”
北堂栗还是不理解,“我二叔是他爸爸,他为什么这么做?”
秦彧,“所以我才问你,你二叔是不是得罪过他。”
北堂栗摇头,“不应该啊,我二叔对他特别好,他跟北堂棠是共同的父母,也不存在私生子这一说,所以我实在是找不出,他对二房的不满之处。”
这个倒是不难猜测。
秦彧皱眉想了想,“或许,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环,如果,大胆的猜测一下,如果他是你二叔的私生子,而真正的太子,已经消失了呢?”
北堂栗心底一怂,感觉子知道的真相,比想像的任何结果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你说,北堂燿不是北堂燿?”
秦彧点头。
北堂栗坐在沙发上,晃着脑袋,“这不应该啊,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严格说起来,其实北堂燿没有哪里能证明不是北堂燿啊。”
秦彧,“反之,也没有哪里能证明,他是北堂燿啊。”
北堂栗:“……让我冷静冷静,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可置信。”
北堂栗接受不了,秦彧是能理解的。
正巧让她好好想想,万一有新的线索呢?
他准备喝水来着,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他唇角勾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小酒,怎么了?”
“二哥,你跟北堂栗在一起吗?”
“嗯,怎么了?”
秦酒,“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们那边进展怎么样?我这边的北堂棠有人收拾了。”
“谁啊,这么快就给我收拾好了?”
北堂棠他准备自己去收拾的来着。
秦酒得意洋洋,“我男朋友啊,给力吧?”
秦彧受不了这种时候还给他塞狗粮的妹妹,“小酒,我虽然觉得顾情长对你是不错,但是你对顾情长是不是太好了一些,这一点我不服气,我也对你很好,你对我们为什么这么粗暴?”
秦酒哭笑不得,“二哥,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秦彧皱眉,“你跟我哪儿跟哪儿?”
秦酒,“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你跟北堂栗那边进展如何了?快说,不要转移话题。”
秦彧,“就那样吧,我们这边得到了不少关于北堂燿的不同之处,我怀疑,北堂燿不是北堂燿,如果顾情长那边有本事查到北堂燿的不同之处,我就不跟他争宠了。”
秦酒,“二哥,恕我直言,就算正儿八经的争宠,你也是争不过我男朋友的,我对他跟对你,可不一样。”
秦彧,“行行行,我知道。”
秦酒,“那说说你们的消息,到底哪儿不太一样,我好顺着线索查。”
“他明知道我们在害二房的情况下,也没有戳穿我们,这就算了,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准备自己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没有打算回来的那种,可二房的人,谁都不知道。”
秦酒觉得特别有意思,当初她也是跟北堂燿打过照面的,在龙城,那时候,看着北堂燿对自己妹妹北堂棠是不错的呀。
怎么今天听到二哥的形容,感觉这个北堂燿跟之前她所认识的北堂燿不是一个人,不仅不是因个人,还特别有想法呢?
难道她是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嗯,总觉得哪里不对。
北堂栗不知何时,站在了秦彧的旁边,脸也凑过来,说了一句,“小酒,你往f市的贫民窟查一查一个叫吴语的人。
那个人曾经是我二叔的小,她也给我二叔生过一个孩子,但据说,多年前已经死了,当时我们大家都信了,没多想;
可现所有的一切联想起来,我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确实是当初耳熟能详的事情,更容易被忽略,于是我们都忘记了一件事。
有可能,当初吴语掉包了孩子,如果这一切属实,那么北堂燿是怎么做到,跟北堂燿是一模一样,没让人怀疑的,这一点,让我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