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见喻岚也没这么没脸没皮,笑得很是真诚,“阿姨一手捧杀玩得炉火纯青。”
在这么多人面前,将喻岚隐秘的阴暗,抖出来,喻岚脸色稍变,继而浅笑,“小酒,这话说出来,阿姨就伤心了;
什么叫捧杀,阿姨不太懂,如果你对我有意见,就当我多年来对你的养育之恩不作数,可是小酒,你不能这么欺负姐姐;
你姐姐性子温婉,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这样做,是要寒了谁的心?”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这么有艺术,没有在言语上怪罪,却将秦酒说成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秦酒可没心情跟她们周旋,丢开手里的餐巾,起身就准备走。
“小酒。”
秦晚叫住她,声线带着沙哑的抽泣声,“小酒,我知道你讨厌我抢走了父亲的关心,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秦酒忍着恶心,转身看着秦晚,“秦霖远的关爱,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我可以是一寸也不稀罕;
不必想着拿秦霖远来刺激我,除了血缘上我们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我对他,可没什么感情。”
……
盯着秦酒远走的背影,秦晚攥紧了手心,恨意愤然从眼底流泻而出。
遮都遮不住。
看了一场热闹,十个养子心底各有思量,顾情长最终还是被罚跪在了祠堂里。
秦酒收拾好心情,去给他送了一个软垫,可以绑在膝盖上,顾情长丢在一边,没用。
秦酒双臂环胸,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生机勃勃,“顾情长,你信不信,你不绑上去,我现在就亲你。”
顾情长错愕,冷着一双眼睛抬起头来,看着流氓一样的秦酒,欲言又止。
最后什么都没说,慢条斯理的拿着软垫,准备往自己膝盖上绑。
被稍长头发遮住的耳垂,微微发红。
见他护好了自己的膝盖,秦酒盘膝在他身边坐下来。
“我就跟你说说话,你可以不回复我,也可以不搭理我,但是不要说难听的话就可以了。”
说话间,秦酒的声线有些低沉。
凄楚却不自哀自怨。
“顾情长,秦家这样扭曲又贪婪的关系,在你看来很可笑吧?
我也觉得挺可笑的,我身揣巨款,居然也是原罪,十八岁;
正常发展下去,也就是我的死亡日而已,真是一点都不期待。”
顾情长搁在腿上的手指,微微卷曲,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又听到秦酒说。
“你拒绝当我童养夫,难道是因为害怕成为寡夫?”
顾情长的表情瞬间一言难尽,他眺望着前方巨大的祠堂牌匾,只字不言。
他相信,只要自己说一个字,秦酒就会停不下来。
秦酒根本没想过他会回应自己,自顾自的说着,“你其实不必担心,我就算死了,也会给你留很多钱的。
当我童养夫有什么不好?好吧好吧,不当就不当,那我当你童养媳,你考虑一下?”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孩面前,极力推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