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嘴巴说着不敢,神色却不是那么回事。
北堂家的老管家,就算站在别人家的地盘上,那态度,也依然不卑不亢。
完全没有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觉悟。
反而有种,我身临于此,是你们的荣幸,还不跪下谢恩。
一股火就从秦酒脚底爬起来,双眼跟火舌舔过一样,怒得发红。
“北堂管家,如果北堂棠是让你来道歉当威胁的话,大可不必,或者你阳奉阴违,觉得我秦酒不去,就是扫了你北堂家的薄面;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在秦家学识不如秦晚、名声不如秦晚、甚至长得也没秦晚好看;
为了面子,也该邀请秦家最优秀的姑娘,显然,我不是。”
秦酒一席话,说得也不知道打了谁的脸。
没有秦晚有学识、有名声或许没有什么争议的,但是长得没有秦晚好看。
众人有些错愕。
这位小姐,对自己的美貌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北堂家的老管家也是一脸的惊愕。
秦酒压根就没想配合北堂棠玩这些虚头巴脑的游戏,小姑娘间的恶趣味而已。
北堂管家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所以秦酒小姐,是不愿意参加了。”
“是,不愿意,非常不愿意,既然你们北堂家的请柬是分开邀请,那么我的拒绝,也仅仅是我不给你们家小姐面子,我父亲是携手夫人一同出现在你们家酒会的;
也就是说,我不去,仅代表我自己,不代表秦家。”
当初北堂家玩这一手请柬游戏,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虽说这其中,不可能不跟长辈有所牵扯,可是他们先叫开始的游戏,被别人反将一军,那也是活该。
秦酒的话将最坏的摊在管家面前,他盯着小姑娘英气十足的眉,心底暗忖,自家小姐,棋差一招。
“明白,这跟秦家没关系。”
管家就算多巧舌如簧,这时候也被秦酒封死了后路,秦霖远满意的看了一眼秦酒,没有因为她让秦家丢人,这件事,算是翻页。
喻岚却不死心,“小酒,人家北堂管家千里迢迢不辞劳苦的来亲自请你,就算作为晚辈,也该应了这个邀。”
秦酒笑,“阿姨,这话不妥,北堂家离咱们家,开车也就二十分钟不到的距离,谈何千里迢迢?
况且,我一开始就拒绝过北堂棠了,是她自己在为难老人家,不是我;
再者,阿姨想让我去,怕是看上了另外一张属于你女儿的请柬吧,那就更抱歉了,又不是我女儿,她能去与否,想去与否,跟我何干?”
“你……”
“既然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秦酒像一阵风,来去匆匆,没给任何人好脸色。
喻岚扶风弱柳的靠在秦霖远怀中,泫泫欲泣,“霖远,你看看你这个好女儿,简直,简直没有规矩,从医院回来之后,她就疯了。”
反正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她无意再憋屈。
当着外人的面,秦霖远自然不想承认自己女儿很差,那岂不是跟别人说,他秦霖远不会教女儿吗?
“好了,人都走远了,你去不去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