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笑笑，也不说话。
……
顾情长是当晚后半夜醒来的，口干舌燥。
不过清醒的瞬间，也察觉到了房间的不同寻常，双眸诡冷的眯起。
猛然看向昏暗灯光中的人。
林奇在房间里照顾他，顺势递给他一杯温水，正想说话，视线触及到顾情长冷漠刺骨的视线，居然一句话也没说上来。
缓了缓，他说道，“是秦家小小姐让我过来给你看病的，药我放在了你桌子上，既然你醒了，我就去交差了。”
明明是个少年，个人的感觉却非常犀利，同处一室居然让他一个成年人感觉到了压力。
医生一走，秦忌从隔壁摸了过来。
“林奇走了？”
“嗯。”
秦忌扯扯唇，“话说回来，你跟秦酒，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她居然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病，还吩咐人家守着你，等你醒来。
你是没看到秦赐那张嫉妒得扭曲的脸，真是大快人心。”
顾情长目光沉沉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别说秦忌疑惑，他作为当事人，也很疑惑。
跟秦酒的交集不多，很多时候，都是他在避开秦酒，免得被她找麻烦，这姑娘，坏心思特别多。
但是上次之后，她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放在被子下的手，滑腻腻的，明显是上过药的，冻疮也没那么痒得难受。
他思绪不听使唤的飘远。
他想起下午拽着自己的手的那份柔软和温度，还有围巾上缠绕得人不能呼吸的清香。
不乐意想，但是控制不住，心底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秦酒的笑容，一直阴魂不散的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原本那些秦酒之前给过的折辱，也渐渐淡了下去。
一个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长大的姑娘，没出息的只会大吼大叫，没有脑子，蠢得无可救药。
他想着，就算没有他蓄意报复，她这种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也活不长久。
等着看她遭报应的一天。
这样没脑子的人，估计像玻璃一样，当心底城堡塌陷的时候，哗啦一声，铁定碎得四分五裂。
等到那时候，他就算是不落井下石，眼神都能让她崩溃到自残。
“你在想什么？”秦忌见他脸色平静，毫无波澜，眼神却浪翻云涌，没憋住，问了一句。
顾情长松开攥紧的手，摇头，“没什么，你不要随便过来，免得引起怀疑。”
秦忌大刺刺的往旁边椅子上一瘫，“怕什么？这栋别墅除了没脑子的秦赐，谁关心谁了？
你说，秦家这么养着我们，到底什么目的？”
顾情长岑冷的笑了笑，那笑意怎么看都有些诡异，秦忌有些忌惮的看着他，“你笑得我好心慌。”
“你们的用处，只能是联姻所用，为了壮大秦家，而养出来的棋子。”
秦忌脸色难看，“那你呢？”
顾情长笑容更冷了，“原本是给秦酒养的宠物，不过目前来说，算是大家的泄愤对象。”
“你真能忍。”
秦忌由衷感慨，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早就崩溃了，之前的秦酒，什么样子，大家心底都很清楚。
烂泥扶不上墙，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