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老苟的手还在颤。
半天，才又拨通号码：“到我这来，善后！”
他的组织，有专门的善后人员。
天亮时，别墅内一切归于平静。
老苟给了房东一趣÷阁钱，续租一年，又在征得对方同意后，让人将别墅重新装修。
——
下了早课，朱琳胃不舒服，拽着盛诺去校医室开了些药。
出门时，冤家路窄的遇上佟佳妮。
见到她，她的神色一变，连忙转身低头，错身走进去。
盛怒微微沉眸，看了眼她的背影，被朱琳拽走。
“盛诺，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是怎么做到，让佟佳妮永远闭嘴的？”
盛诺的心思却不在这上：“你没看到她的脸色不对吗？”
“……脸色？哦，是有点不好，她被你打压成那样，见到你，能有好脸色吗？”
朱琳挽着她的手臂，神秘兮兮的附耳。
“有人说，是上面有人在罩着你，也与人说，你……被人那什么了的……”
“哪什么？”
“……就是被那什么，金主，潜规则的那种……”
盛诺笑出声：“你信吗？”
“我当然不信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可是那些人传的是有鼻子有眼，还有人看着你从豪车上下来呢！”
反正，关于盛诺的传说，并没像校长期望的那样偃旗息鼓。
而是，越传越多。
朱琳歪着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她：“还有，你最近这段时间，可是请假，还一请一个准的……难免会让人怀疑，盛诺，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
“什么有没有？金主，还是潜规则？”
“我和你认真的呢……”
“我也是认真的啊！”
“……算了，不说算了，当我没问吧，”朱琳泄气了，甩开她的手：“说好了是好姐妹，却什么都不说……”
“盛诺，盛诺……”一名保安在楼下招手：“快递，有你的快递，快过来签收。”
朱琳奇怪：“快递就快递嘛，干嘛还要你亲自签收？”
他们的快递，都是的扔快递员扔到门岗那边，等他们自己过去拿。
亲自签收，不多。
快递小哥跨坐在摩托车上，带着偷窥，看不清脸。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书本样的快递盒。
见到盛诺，快步走过来。
“你是盛诺？”
“是。”
“你的快递！”
朱琳手快，伸手去接：“你买了什么？”
孰知，快递小哥却攸地闪手，避开她，递给盛诺。
“麻烦你，签收一下。”
盛诺没有接：“这……不是我的快递吧？”
收件人，写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是你的，没错！”快递员不耐烦的塞给她，转身跨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朱琳：“……”
这什么意思？
把别人的快递硬塞给她？
“盛诺，会不会是……炸弹？”
盛诺心说你电影看多了吧？
上课铃声恰巧响起，朱琳连忙拽着盛诺回教室。
趁此时机，盛诺撕开外包装。
东西很轻，黑色的铁盒子，看上去，像是放大版的香烟盒子。
弹开锁簧，里面露出一个麻布布包。
盛诺的瞳孔攸地一缩：这是？！
“是什么？”朱琳凑过来。
盛诺却“啪”的一声合上。
“一个小玩意。”
已经上课了，朱琳也没心思细看里面是什么，拽着她匆匆跑向教室。
孰知刚过拐角，一个人影走过来。
没注意到，两人瞬间撞在了一起。
盛诺眼疾手快，一手拖住朱琳。
对面的人却没那么幸运，痛叫着摔倒，一动不动。
“佟佳妮？”
朱琳揉着心口，看着好像昏迷的佟佳妮，脸色瞬间变了。
“……血……盛诺，她流血了……”
佟佳妮的身下，鲜血浸透了校服。
朱琳吓的手脚发软：“怎么办？她这么多的大姨妈……”
盛诺：“……”
大姨妈？
你见过谁家的姨妈是这样的？
“朱琳，找老师去。”
听到有人晕倒，老师连忙拨打了电话，有让人将她抬到校医室。
做为罪魁祸首，朱琳也被带了过去，盛诺则被勒令回教室。
趁着老师不注意，盛诺拽住朱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不会吧？”朱琳腿脚发软：“要是那样的话，我……”
“或许是我多心了，反正，你注意点，别出事！”
一旦佟佳妮出事，朱琳肯定也会被连累。
校医是一名中年大叔，油腻腻，看着被抬进来佟佳妮，摇头皱眉。
“现在这些孩子啊，为了美，为了减肥，命都不要了！”
陪来的女老师白了他一眼：“你废什么话？先救人。”
“她就是饿晕了！”
校医不以为意，掐着佟佳妮的人中。
“刚才她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脸色不对，问她，说是最近吃什么都没胃口，还恶心想吐，这几天有小腹疼，让我开点止疼药给她……这刚拿了药……”
“疼……”佟佳妮忽然呻吟，缓缓的蜷缩身一团：“我疼，肚子好疼。”
“没事的，女孩子不是都会疼那么几天吗？”
校医拿来止疼药，倒了一杯热水。
“吃点药，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朱琳一直在瑟瑟发抖：“老师……她的血……好像止不住。”
就这一会的功夫，床上的无菌无纺布，已经湿了一大块。
女老师也发现事情不对：“佟佳妮，你……你是不是……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朱琳直接哭了：“老师，咱打电话吧，她是不是流产了……”
校医连忙推开女老师，粗略检查了一下：“快，快叫救护车，她真的是流产了……”
佟佳妮攸地睁开眼睛，一手抓着校医的手臂，脸色煞白的直摇头。
“不，我不能去医院，我没事……我就是姨妈疼，吃点药就好了……我不去医院，不去医院……”
“胡说八道，你想死，我还不想陪着你出事呢！”
校医甩开她的手，脸色黑沉的难看。
“她这样子，怕不是简单地流产……”
女老师刚挂了电话，“什么……意思？”
流产，不就是流产吗？
还有简单不简单的？
“是不是说她太小了？”
“不是……”校医咬牙：“我是怕她宫外孕，不然不会痛成这样，还留那么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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