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七浑不吝的样子,李一还真没太多办法。
难道要用夺命术?李一从余龙的记忆中得知夺命术有伤天和,为了个鼠七遭受天谴实在不值得。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时而眼里精光冒出,将鼠七吓的身体间歇性颤动。
这小子不会是在想什么折磨人的招术吧。鼠七不禁为自己的硬气暗自叫苦。
“你可听说过有一门功夫叫练魂术?”李一忽地对鼠七开口了,声音冰冷入骨。
不过鼠七明显没有听过什么炼魂术,脸色有些迷茫。
李一没想到这鼠七竟没听过炼魂术,不过这样更好,继续冷声道“没听过?那可是个好法术。”
法术!鼠七这一下确定了李一的来头极大了,南域不禁是家族制,而且对于法术各家族更是控制严格。像十二家族也只会传下的控兽术。是以他刚刚和苏弱打斗更像是江湖人士,而不是修道者。
现在李一不仅会御剑术,还会这种和灵魂有关的法术!和灵魂有关的法术他是从来也没有听过。这对他的心神触动很大,不禁怔怔道“什么……好法术。”
旁边还有一些没有死去的巨鼠,李一挥手下去,便斩杀一头,炼魂术运转一个灰褐色的巨鼠虚影被李一隔空摄了过来。
接着那巨鼠虚影便在李一手心变幻,时而发出凄厉的惨叫。
好似李一手中正握着的是他自己的魂魄。一股凉气从头涌向脚底。
啵……李一在蹂躏了会那巨鼠魂魄后,用力一掐那巨鼠魂魄便灰飞烟灭了。
“太弱了,不好玩,看样子要找个强一点的魂魄玩一玩,至少玩个十天半个月的。”李一看到那巨鼠魂魄一下被灭掉,似乎有些不尽兴。
接着望着头快缩在肚子里的鼠七,似有什么新发现一般,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芒。
一只有些瘦弱的手,慢慢伸向了鼠七。
“你……要做什么,杀了我,你们什么也别想知道。”鼠七身子不禁往后缩,把自己能够活命的价值说了出来。
可李一却摇了摇头,“你知道什么叫炼魂术吗?炼化了你的魂魄,你的一切我都知晓了,还要你干什么。”
什么!鼠七没想到李一竟然掌握了如此歹毒的法术,这下他的价值全没了。
李一突然手猛然一动,按在鼠七的头顶。
鼠七顿时身体猛地一颤,在这生死的关头,脑袋简直是如极速陀螺般转动。
“我还会干活,会做饭呢!活人比死人好玩,呵呵。”鼠七瞬间把自己的剩余价值全部榨干出来,尽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来。
碧玉瞧见刚刚凶神恶煞的鼠七,现在比个猫咪还要乖巧,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装千年地心乳的玉盒呢?”苏弱看到李一并没有真的想杀鼠七,就放下心来,玉手伸向碧玉。
碧玉本来眼里冒着光看着李一使出潇洒无匹的御剑术,结果苏弱冷不丁地要她拿出玉盒来。
刚刚鼠七的话她也有听到,现在唯一一个玉盒里的东西被李一炼药吃了,那他们的任务也就相当于失败了!
苏家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也等同于白费了。
李一也会瞬间从恩人一下成为仇敌。
“小姐,玉盒被我弄丟了……”
“什么!”苏弱瞬间气冲于顶,一把掌便要扇了过去。
“你说苏昊天是剑庄之人?”李一收服了鼠七,鼠七便哈哈地跟着李一后面,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李一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离奇,忍不住叫了起来。
苏弱听到李一口中说出这堪称爆炸性的消息,连手也忘了落下。
“你说什么!苏哥是剑庄之人?你有什么依据!”苏弱感觉自己内心似乎出现了崩塌,苏昊天如果是苏家最大的内奸,那……
苏弱无法想象如果这是真的会是怎样。
不过她很快抓到了明显的漏洞,“苏哥身上明明流的是我们苏家的血,怎么会是剑庄之人!”
鼠七现在跟着李一后面,立马成了忠心的狗腿子一般,“那怎么不可能,如果我现在投靠了你们苏家,那我不就成了苏家之人了。而你们苏家又不是没有投靠剑庄之人!”
“他们父子俩可谋划的好,使出一招釜底抽薪之计。”
“父子……”苏弱突然想起一则秘闻,如果那则秘闻是真的话,苏弱直感觉后背凉气直冒。
苏弱父亲苏宿是苏家这一代家主,那时候苏弱还未出世,只听得自己母亲提起过。苏昊天是自己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当时整个家族中一片议论之声。皆以为是苏宿在外的私生子,连苏弱的母亲对苏宿变的冷淡。甚至有些族老逼迫苏宿将家主之位退让。
但因为苏家不会把自己血脉遗留在外,而且苏昊天的命运注定和他的名字一样不是平凡之人。
在血脉浓度测试之时,竟引动了三颗血红石。
一下震惊了所有苏家之人,关于苏昊天的猜测也渐渐消沉了下去。
因为哪怕苏昊天是私生子,身份却一瞬间比他们高贵的多!
血脉浓度约高,修炼家传功法的威力更高,身体更是无比强横。
在其成年时再去苏城沐浴祖血,便是成龙化凤!
连整个偏门苏家都会与有荣焉,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有什么勇气去嘲笑他的身份。是以这件事十数年来竟没有人提起过。
可现在这场针对苏家的阴谋竟然是由苏家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谋划的!
这如何让苏弱接受!
“不是这样的!苏哥灵台破损,谁会冒着断送自己前途的危险去破坏我们运送千年地心乳的计划。”苏弱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这次苏家真是翻不起身了。
“呵呵,你个大美人,脑子怎么这么笨。”鼠七脸上忽地显现出嘲讽的神色。
“嗯?”不过李一却轻嗯了一声,让他翘起的头立马又低了下去。
“呵呵,主人的朋友自然不是笨蛋了,小的才是笨蛋。”鼠七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竟自顾自地打起耳光来。
李一没出声,他便一直打,只打的两颊血肿,血流不止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