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是我要娶的人。”可是相容与却偏偏不给她任何可以幻想的机会,直接做了肯定的回答。
顾烟烟听到他这般不犹豫的做答时,心仿佛狠狠的被人剜了一下,就连手也不自觉的收紧,嘴上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那她一定是一位极美,极出色的女子吧,不然怎么能入得了殿下您的法眼。”
“是很出色,也很美。”提到百里子衿,相容与倒是不自觉的翘起了一边的嘴角。
顾烟烟看着他脸上的那抹微笑,不禁觉得格外刺眼,原本温柔的双眸之中,一闪而过的狠厉,随即又恢复了往常温温柔柔的模样,“不知道,我有机会能不能见见她?想瞧瞧你喜欢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有机会会让你们见一见的。”相容与收回了思绪,想到自己已经出来很久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客栈有没有睡下,睡着了没有?有没有蹬被子?还有那扇被她打开的窗户,也不知道关了没关,晚上的雪下得这般大,若是没关,只怕第二天要受寒了。
相容与的每一次回答对于顾烟烟来说都像是同她的心上刺了一剑,
但是尽管如此,她依旧不想放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相容与。
“大殿下,你可以扶我起来吗?”虽然她看得出来相容与有意的在避嫌,但她就不相信这嫌他能壁得了。
相容与没有因为她的要求便抬手去扶她,转而看向室外,想唤顾烟烟的贴身丫鬟春枝来扶,哪知道此刻自从他进来之后,室内居然没有一个人。
他起身要出去唤人进来,哪知道衣衫的顶端却被顾烟烟给拉住了,“大殿下,当真如此,看不上我吗?就连扶我一下都不肯,我知道你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可我也没有硬要赖着你的意思,更没有因为帮你挡了有毒的暗器,便用这份功劳来束缚着你,我这身子弱,能离开的话,我早就离开了,断断不会一直让您为难。”
顾烟烟说到这里,不禁掩面哭了起来,虽没有出声,却哭的极其伤心。
“抱歉,让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只不过这皇宫内人多口杂,若被别人误会了去,到处乱传,免伤了你的清白,等我寻了解药,解了你身上的毒,定会让父皇为你安排一门上等的婚姻。”
“那我先谢谢大殿下了。”顾烟烟虽然这样说,可是心中却有另外一份打算。
最终相容与还是出去换了春枝进来伺候着顾烟烟下了床,“殿下,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殿下能否满足?”
“你说。”相容与心中明白,当初若不是顾烟烟替他挡了那暗器,就凭着当时他在突破武功最高级别的状况,若在那时中了毒,只怕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这份情他必须要还。
“我想请殿下陪我吃一顿饭再走,可以吗?”顾烟烟满目请求,脸上带着一股子可怜劲。
此刻的相容与一心全都在百里子衿身上,根本没有吃东西的想法,正要开口婉拒,哪知道顾烟烟的贴身丫鬟春枝却说道,“大殿下您就大发慈悲,陪着我们家姑娘吃一顿饭吧,她已经好久都不禁食了,总是说不饿,再加上被这毒折磨着,您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如果有一阵风来,都能把我们家姑娘吹走。”
相容与打量了一下郭烟烟的身形,当真如春枝所述的一样,太瘦了,勉强应下,陪她吃饭。
瞧见相容与答应了顾烟烟异常开心,坐在餐桌前甚是满足,她夹着相容与爱吃的东西。
皇宫的大牢内,百里子衿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目养神,这片大牢很安静,若不是她听到了那狱卒之间的聊天,她甚至觉得这座做大牢只关了她自己一人。
“你听说了吗?大皇子回来了。”
“我当然听说了,虽然咱从没有见过这位神秘的大皇子,可是每一次他回来,这皇宫上下都要忙得鸡飞狗跳的。”
“那当然了,毕竟他是咱们国家未来的王,而且我还听说大皇子回来之后直接去了万福宫。”说这话的狱卒特地压低了声音,可因为牢里太安静,百里子衿牢房的位置离他们又近,自然依旧能够听得清楚。
“哎呦,这有什么稀奇的。”另外一个狱卒好像在嘲笑对方的大惊小怪。
“怎么?听王兄你这话音好像知道点什么。”
被称作王兄的这个狱卒呵呵的笑了两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夹了一颗花生米,嚼完之后,这才故作神秘地回答道,“我先不告诉你们为什么敢问大皇子一回来就去万福宫,要不要先听我讲讲咱们这位大皇子姓氏的由来?”
这位姓王的这般一说,另外两个狱卒跟着连忙点头回答称好,个个都很长感兴趣。
“你们知道咱们大皇子为什么兴相,而别的公主皇子却都姓南吗?”
那两个人听着不明白的摇头摇头,等待他揭晓答案。
“咱们大皇子的姓氏随着他的母亲,按道理,孩子应该冠于父亲的姓氏,这才为正理,更何况还是皇家血统,这一脉更是不能儿戏,但偏偏咱们国家的皇上独宠以前的相后,你们见过哪个国家的皇帝不是三妻四妾,五宫六院的,可偏偏咱们国家的皇上就只娶了相后一人,而且还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许下承诺就许下承诺呗,毕竟独宠这样的恩惠已经对于后宫的妃子来说是格外的恩典了,哪知道咱们国家的皇上坚守这个承诺,一首就是那么多年,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上又娶了相后的妹妹,对于一个皇上来说,这算得了什么?但偏偏这位相后气不过,直接打着包袱走人了,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再也没有见她回过宫。”
“而咱们这位大皇子呢,生下来的时候,那位相后便仗着皇上的宠爱,硬是让她跟了自己的姓,皇上不顾他人反对,竟然应允了,所以到现在咱们这位大皇子还是姓相,没有姓南。”
“后来大皇子被一个云游的道士所看中,跟着去学了仙术,有一次回宫大住了一段时间,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听说大皇子带回了一位姑娘,并且为那位姑娘在外面办置了房产养在外面,而那位姑娘就是现在住在万福宫的那位。”
“听说这位姑娘中了毒,大皇子这些年为了帮她解毒,走南闯北的到处寻找解药,甚至不惜自己以身试毒,用自己的身体去寻找有效的治疗办法。”
“你们倒说说大皇子,为了那位姑娘都能做到这一步了,那么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就回万福宫,不是非常正常吗?”
“听王兄您这么说,那这位大皇子也是一个情.种啊!”
“嘘。”姓王的连忙制止对方这般讲话,并且训斥道,“你不要命了,竟敢这样说大殿下,若被别人听了去,你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意识到自己说话没把握好分寸,那个刚刚说大皇子是情.种的玉足,赶紧喝了一口酒压压惊。
百里子衿在听到他们的谈话之后,本来闭上的双眸,此刻顿时变得清明无比,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相容与为那位传说中的姑娘以身试毒的声音。
原来她原以为每到月圆之夜,便饱受万虫蚀骨的痛,竟是为了那位被他保护在羽翼之下的女人,而自己呢?竟傻傻的在听了他的告白之后,居然还有些感动,想来他是要把自己娶回来给那个女人当解药呀。
想到这里百里子衿经竟得胸口一痛,一股剧烈而追心的痛从她的口腔里喷薄而出,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被她吐了出来。
月光从牢房中狭小的窗子里透进来,正好打在那抹鲜血之上,照的格外醒目刺眼。
她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残留的鲜血,冷笑了一下,竟然这个时候才让她发觉自己对相容与的感情居然升到了这种地步。
她一直以为所谓爱情,那便是见到对方便充满欢愉,开心和幸福的,却不知原来对方做错了一些事情,会惹得她生气难过,那也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因为相容与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让她觉得高不可攀,所以以前纵使心中有些小激动,也早早的就被她给否认掉了,但虽然被否认掉,不代表不存在,就像那一颗颗细小的沙粒,时间久了,一粒一粒的堆积,便能堆积成一座沙塔一般,而这份被她每次都执意去忽视去不在乎的感情,原来也已经这么大,这么重了。
所以才会在触碰到相容与的表白之后,他的内心会立刻的溃不成军,竟真真的把自己又过渡到一个小女孩的状态。
百里子衿抬手摸了摸穿在身上的这件红色衣袍,不禁觉得格外嘲讽。
想想她还是百里子衿的时候,那个时候便以为太子同她的聊天谈地,开心雀跃,便是心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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