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被凌司尽收眼底。
他抿了抿唇，眼底的黯淡，一闪即逝。
抛开杂七杂八的不谈，凌司重新将重心放在了手中的卷子上。
正确率百分之一百，没有一道题是错的。
最过分的事，最后一道大题，超高难度，她居然只写了一个结果？还是对的？还没有过程？
要知道以往秦娴做的卷子想及格都难，如今突然变了模样，这是个人都会怀疑其中有蹊跷之处。
比如……偷看了答案？还只记了结果，忘了过程？
虽然凌司也不想将人看的这么恶劣，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他不多想。
思索之际，凌司指着卷子问道。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么？”
君娴点了点头，难道这里除了她还有别人？
见她毫无悔改之意，凌司也不再给她机会，直接指着最后一道题要君娴写解题过程。
闻言……君娴蹙了蹙眉。
倒不是因为不会还是其他的，主要原因是太懒了。
往往这种大题都要写二十多步骤，太麻烦。
可君娴的神情却让凌司误以为是她不会，这让他有些生气。
凌司不在乎自己教的人有多笨，他看中的从来都是人品。
若是连抄袭答案这么厉害的事儿都做得出来，那还要他这个补习老师干什么？
菲薄的唇不自觉间抿紧成一条直线，再次开口，凌司的话已经冷结成冰。
“写不出来是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凌司身上的不好之意，这让君娴感到很意外。
若是没记错，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阿司的魂魄对她报以坏印象。
那么……这次需要获取的是魂不是魄么？
既然如此，君娴就更加要认真起来。
因为，魂远比魄要难以攻略。
魂的性子多为冷漠强势，魄的性子多为软萌温和。
这般想着，君娴垂了垂眸，拿起了一旁摆放的笔。
她突然话锋急转，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老师，你会打游戏吗？”
凌司：“？”
这都哪跟哪？话题转移的方式也太过敷衍了。
“我让你写步骤，你问我游戏？”
“虽然我只是一个补习老师，但你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
凌司的话音刚落，小野花便弹出了紧急提示。
前所未有的危机，凌司对君娴的信任值为负数了。
这边急的直跳脚的小野花，那边是淡定到不能再淡定的君娴。
“慌什么？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是那么没出息。”
“放宽心，马上信任值就会为正了。”
淡声安抚完小野花，君娴顿觉脑子里清净了许多。
她渐渐坐直了身子，神色再次恢复了认真，却隐隐慵懒。
“老师，我没有不尊重你。”
“我只是好奇，像老师这么年轻聪明的人，打游戏会不会也很厉害？”
“这道题的步骤我可以写。”
“若是成功写对，老师能否答应我一个条件呢？”
语毕，君娴缓缓抬首，明媚剔透的眸子撞进了凌司的幽暗深邃。
这是凌司第一次正视眼前人的双眼，比他想象中要干净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