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团练府!
顾廷烨与赵宗全之子赵策英刚刚定下计策,准备用一点点小手段,让胆怯只想力求自保的赵宗权逼去汴京城,告发兖王的阴谋手段,以此为晋身之资,为他们赵策英父子搏一个好前程,好走出禹州这个弹丸之地。
却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
赵策英一手撑着地板,侧首对着门外道。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道:“公子,外边有个人自称是禹州锦衣卫卫所的百户,想要求见公子!”
“锦衣卫百户?”赵策英有些不知所以,将目光看向顾廷烨:“二郎怎么看·········”
顾廷烨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请他进来一见!”
赵策英点了点头,当即便对着小厮道:“把人请进来吧!”
“是,公子!”小厮快步退了出去。
赵策英却不解的看着顾廷烨:“二郎为何发笑!”
顾廷烨依旧微笑着道:“咱们不是正打算让你父亲下定决心入京吗?”
赵策英道:“可方才咱们不是已经商定计策了吗?我觉得二郎的计策十分可信,定然能够说动父亲!”
顾廷烨却道:“若是方才,我还只有九分把握,但现如今这位锦衣卫的百户登门,我心中的已然有了十成把握,定然能够说动你父亲进京!”
赵策英顿时眼睛就亮了,有些激动的问:“此话怎讲?”
顾廷烨却卖起了关子:“稍候你自然会知晓!如今先容我卖卖关子!”说着端起酒杯,“来,干一杯!”
赵策英也端起酒杯,和顾廷烨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你就快说吧,这是要急死我呀!”
顾廷烨却之笑笑,拿起酒壶将两人身前的空酒盏添满。
赵策英只能无奈的道:“好好好,卖关子就卖关子!”
片刻之后,小厮领着一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汉子进来。
只见那汉子冲着赵策英和顾廷烨行礼道:“在下锦衣卫禹州卫所百户郭淅庭,见过二位公子!”
顾廷烨冲着郭淅庭招手道:“不必拘礼,正好,我们兄弟两在喝酒,你也坐下一块儿!”
郭淅庭笑道:“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说着,也不拘泥,径直走至案旁,坐在蒲团上,外边伺候的小厮又迅速送上新的酒盏碗筷。
刚坐下,郭淅庭冲着顾廷烨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白烨白将军吧!”
顾廷烨也拱手道:“好说,在下正是白烨!”神色之间没有半点惊讶!
郭淅庭又冲着赵策英拱手道:“那这位定然便是赵团练的大公子了!”
郭淅庭端起酒盏,说道:“冒昧打扰,搅了两位将军的酒兴,是郭某的不是,郭某先自罚一杯,还望两位将军莫怪!”说着,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
赵策英也回礼道:“好!爽快,本将军便交下郭百户这个朋友!”
郭淅庭笑着道:“荣幸之至!”
说罢,三人齐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家同锦衣卫素来没什么交情,不知郭兄此番登门所为何事?”赵策英一贯的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顾廷烨也望着郭淅庭,只是表情颇有几分智珠在握的意思,似乎知道了郭淅庭的目的一样。
郭淅庭也不绕来绕去的,直接说道:“听闻前日赵团练在田间遇刺,贼人凶恶,若不是二位将军带人及时赶到的话,只怕团练便要葬身贼人刀下!”
顾廷烨眼睛微阖,嘴角却忽然泛起一丝笑容,直直的看着郭淅庭。
而赵策英则是一脸的震惊,“此事我等从未与外人提及,郭兄是如何得知的?”
郭淅庭说道:“有刺客,团练危矣!”
赵策英骤然色变,脸上的皮肉抽了抽,抬手指着郭淅庭,震惊的道:“那日那封提醒的箭书,难道就是锦衣卫射来的?”
郭淅庭拱手笑道:“不才曾在咱们卫指使身边担任过亲卫,得指使大人亲自指点过箭术,那日的箭书,便是郭某亲自所发!”
若是按着原剧情的走向,禹州的赵宗权可是未来的皇帝,卫允纵使不想攀什么从龙之功,可若是能够提前留下点好印象也是不错的。
尽管如今不知皇位是否还能轮得到赵宗全这位冷门宗室,太宗血脉,可卫允还是将自己的心腹亲卫派来了禹州。
郭淅庭可不仅仅只是卫允的亲卫这么简单,还是亲卫队的小队长,于亲卫队之中任总旗一职,后来卫允见他脑子活泛,心思敏锐,这才把他派来了禹州。
“原来是郭兄,我等能够及时赶到,救下父亲,还要多亏了郭兄的提醒,大恩无以为报,郭兄请受策英一拜!”
赵策英起身长身而立,朝着郭淅庭拱手躬身,深深一礼。
郭淅庭道:“此礼郭某就收下了,赵兄快做,咱们再饮一盏!”
赵策英哈哈笑道:“好!郭兄果真豪爽,甚合我意,来,二郎,咱们三人同饮!”
顾廷烨也笑着端起酒杯。
饮罢!
顾廷烨忽然说道:“既然郭兄能够知道那群刺客的目标是团练,想必也知道这群刺客的来历吧!”
郭淅庭道:“不瞒二位,郭某确实知道这群此刻的来历!”
顾廷烨脸上的笑意更浓,但赵策英,额,这位耿直的小伙表情就有些丰富了。
“锦衣卫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的幕后黑手,那为何不禀明官家,治兖王的罪!”赵策英一脸的气愤。
郭淅庭却摇了摇头:“此事并非这么简单!”
赵策英虽有些激动,但依旧十分理智,看着郭淅庭,问道:“还请郭兄明言!”
郭淅庭道:“首先,我们虽然都知道这批此刻是兖王派来的,但锦衣卫并没有证据,其次,此事郭某也是刚刚才得知!”
顾廷烨道:“郭兄是否便是为此事而来的吧!”
郭淅庭道:“白兄弟说的不错,郭某正是为此而来!”
赵策英目光灼灼,言道:“郭兄何以教我?”
郭淅庭却并不急着说,而是从怀里取出一枚身份令牌和一封书信,递给了顾廷烨!“此乃卫指使写给白将军的亲趣÷阁书信,请将军先阅此信,核实郭某的身份!”
信封之上一片空白,没有一个字。
顾廷烨接过信,拆开一看,一旁的赵策英也想凑过去看,却被郭淅庭制止了:“赵将军且慢,卫指使曾有言在先,此信只能由白将军一人观看!若是将军信不过白将军,那郭某无话可说,这便退去!”
赵策英忙道:“我自然相信二郎!”
少顷,顾廷烨看罢,将信收了起来,冲着赵策英点了点头,道:“确实是锦衣卫指挥使卫允的亲趣÷阁书信!”
赵策英便道:“既然已然确定了身份,郭兄现在可以说了吧!”
“自然可以!”郭淅庭笑道:“听闻前日将军活捉了一个刺客,不知是否已经审讯出了结果?”
赵策英点了点头,说道:“二郎亲自上阵,那刺客焉有不招之理!”
郭淅庭从容笑道:“那此事就好办了,若是将军和团练意欲押送刺客入京的话,我锦衣卫可以帮忙。
若是将军和团练不打算入京,也可将刺客交与郭某,由锦衣卫将其押送入京。
亦或者将军和团练打算息事宁人,那此事郭某便权当不知道,将军也当郭某从未登门拜访,此事就此揭过,郭某这就离开贵府,不过若是此事将来还有什么后续,那就请恕郭某无能为力了!”
“这!”赵策英眉头微蹙,和顾廷烨对视一眼,面色颇有些纠结。
郭淅庭施然一笑,用双手端起酒盏冲着赵策英和顾廷烨遥遥一敬,抬袖遮面,仰头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即长身而起,冲着赵策英和顾廷烨拱手躬身一礼。
言道:“将军的意思郭某明白了,郭某告辞!”
“郭兄弟且慢!”赵策英也直接跟着站了起来,伸手叫住了郭淅庭:“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朝着顾廷烨使了个眼色。
顾廷烨也出声道:“郭兄弟莫急,此事非同小可,郭兄弟稍坐,先小酌几杯,听一听我兄弟二人的心意可好!”
郭淅庭笑着坐了回去,道:“自无不可!”
顾廷烨提壶将郭淅庭身前的酒盏满上,言道:“其实我兄弟二人皆想将刺客压去汴京,到官家面前告他兖王一状!只是·········”
“只是什么?”郭淅庭追问道。
“唉!”赵策英叹了口气,抬手排在大腿之上,一脸的懊恼:“只是我父亲并不想将此事闹大,只想息事宁人,莫要再生事端!”
郭淅庭听着连连摇头:“只怕兖王不会如团练所愿!此事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以兖王素来行事的风格来看,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
赵策英道:“不错,我和二郎也是这么想的,也将其中利害说与父亲听了,只是父亲性子有些固执,不愿再生事端!”
说白了,其实赵宗全心底里还是害怕占据着上风,兖王是什么人,精明强干,心狠手辣,若是真的和兖王对上了,到时定然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他赵宗全一个冷门宗室,无权无势,又没有什么厉害的姻亲,手底下也没有什么势力,如何能斗得过兖王。
顾廷烨说道:“我等已经想好了计策,定能说服团练,只是说服团练之后,咱们该如何避开兖王的耳目,直接去汴京,此事还得劳烦锦衣卫才行!”
郭淅庭自信的道:“此事易尔,锦衣卫乃天子亲卫,不属任何衙门管辖,不受各级官员节制,只尊皇命,到时诸位只要换上我锦衣卫的飞鱼服,绣春刀,再由郭某亲自领路,一路之上,便可畅通无阻,直达汴京!”
闻言,赵策英的眼中骤然亮起一道金光,激动的笑道:“对呀,若是咱们换上锦衣卫的衣服,便不用担心被人看出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汴京了!”
“来来来!郭兄喝酒,喝酒!”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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