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狍子对任何事物都十分好奇,小灵猴在小方圆里也没有个玩伴。雷尘便打开了小方圆的门户,将小灵猴和狍子们放了进去。好在小方圆足够大,容纳几只狍子也是小事。
又从树林中移了几颗植被送进小方圆中,这下小方圆更像是个豢兽园了。小灵猴只懂得爬在树上吃水果,杂草丛生,好在开垦的几排药田没有被杂草占满。
雷尘又去树林里的水塘取了水将小方圆里的水塘填满,不少树林中的小动物在四周奇怪的看着雷尘。奇怪的是他们之中似乎没有妖兽,反而都是平常野兽。
当雷尘忙活完小方圆里的东西后,已经黄昏落日时分,雷尘回到营地休息,小灵猴独自跑了出来。雷尘从海边沙滩叉了几条大鱼,撒上香料烤来吃了。
望着眼前祥和的天地,雷尘新生神往。
雷尘心想:“前世人们追求的是这种平静安逸的生活,现在看来也没有错。听说乾坤大陆中有圣人强者,能开辟一方属于自己的小世界。这小世界中的一切生灵依附圣人而活,这小方圆的制作想法与圣人的小世界相仿。若有一片自己的世界天地,何其之幸啊!”
……
第二日,雷尘收拾干净,准备向祥龙城出发。
雾隐国在云幻国北侧,由一条大海相隔。雷尘被海水冲到了沙滩边,按照位置现在还在雾隐国的最南侧。
雷尘一路向北去,寻找前往祥龙城的路。
穿过海边那一片丛林,雷尘又行了四五个时辰,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喊叫声。
顺着声音翻过高坡,一片湖泊前正有穿着蛮夷装束的两个部落对峙。与云幻国的战场不同的是,两个部落几乎老幼全部上阵,男性战士站在最前,手持格式原始的武器,女人和老人站在后面,手里的武器也变成了日用物件,切肉刀、盛饭的勺、甚至是随手抓来的木棒。
两方各自站在湖泊的一侧,跃跃欲试。部落两侧各自有人从簇拥之中站出。一群孩子们陪伴着穿着奇异服饰的老人走出部落,两个老人各自以不同方法踏上湖泊,斗法一般。
左侧部落出来的是一个老头,他头顶插满了羽毛,羽毛被用颜料染成了五彩缤纷的颜色,褶皱的脸颊上从耳根处一直到嘴角用白色颜料画了一道,身上的黑袍子同头顶一样,插满了羽毛,那羽毛尖锐细长,应该是鹰隼一类的大型鸟类。
右侧部落走出来的是一个老妇人,她的年龄比另一边的老头还要大。佝偻着后背,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花斑虎皮袍子,头顶戴着一只黄色花冠,花冠上坠满了尖锐的动物牙齿,耷拉在她耳朵的两边。
两人踩着湖泊,各自施展功法。雷尘乎见左侧老人似乎浑身鼓动着青色气息,身影似乎化作了一只翱翔的金雕,一双锐利的鹰眼注视着湖泊对面,就像千万米上的高空捕猎时一般。
右侧的老妇人身形也变了,她佝偻的身躯似乎彻底匍匐在地,黄色的气息包裹着周身,身影化作近一丈长的猛虎,口中嘶吼着,两只前爪向那湖泊另一侧金雕扑过。
“玛哈!摩哈!”
两侧部落匍匐在地,虔诚的向两位首领礼拜。金雕与猛虎战在一处,他们在湖泊中尽情厮杀,金雕用锐利的喙啄向猛虎,猛虎露出满口利牙咬向金雕。
战斗打响片刻,猛虎的身形一闪被金雕啄倒,那位老妇人踉跄的倒下。金雕也未持续多久,但明显要比化作猛虎的老妇人更强一些,向自己的部落退去,然后回到了老头的模样。
“花洞虎神,这片湖泊属于大洞鹰神了。带着你的部落走吧,寻找下一片栖身地。”那老头向湖泊的那一头喊道,对面,那老妇人被自己部落的年轻汉子搀扶起来,送到队末的马匹上,离开。
“大洞鹰神,下次我不会输了!”那老妇人喊了一声,随后剧烈的一阵咳嗽,她部落的年轻人们有些不甘,但老妇人还是带着她们离开了,向远处寻找新的湖泊去了。
留下来的大洞鹰神部落传来一阵欢呼,孩子们跑进只有一人深的湖泊之中,尽情的玩闹。身后,男人们将部落的自家帐篷取出,在湖泊旁开始建立帐篷屋,妇人们也欣喜地从湖泊中取水,烹饪饭食。
雷尘诧异的看着一切,那金雕和猛虎实力大概都只在凝元五层的境界,但化形的功夫雷尘可不会。这种化形功法前所未见,云幻国中更没有这类功法出现,似乎是以那身上的装饰来幻化成他们的神祗。
“不若去问问情况,这里的部落人多数都是普通人。能称得上修士的就是部落里的男人了,可这些男人看起来也不过聚气五六层的境界。只有那位老者,可能是部落首领,有凝元五层而已。”
雷尘跃过山头,向大洞鹰神的部落走去。几个年轻男人正在部落外放哨,见雷尘出现,嘴中发出一声呼哨,不少年轻人拿着武器聚集过来。
雷尘摆了摆手,示意身上没有武器,自己不是坏人。但那群年轻人依旧跃跃欲试,湖泊里的孩子纷纷跑来凑热闹。几个大胆的孩子不顾族人的呼喊,靠近站的老实的雷尘,东戳戳西摸摸。
雷尘有些无奈,这些孩子怎么跟丛林里的狍子一样。要不是自己,换成个脾气暴躁的修士,早就出手了。
雷尘摸了摸衣袖里的纳戒,翻出了几颗果子。自从养了小灵猴之后,这水果身上就从没少过。纳戒之中堆了几桶,现在小灵猴吃起来都有些挑挑拣拣的,不香不甜的一律不吃,都成了雷尘的口粮。
孩子们看着雷尘手中的果子,眼睛里都快冒出了星星。雷尘塞过去,孩子们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直到看着雷尘表情和善,才接过果子。呼喊着跑进村子,将果子塞进了部落里的老人们手中。
“孩子们,放异族的客人进来吧。他没有恶意。”
那之前化作金雕的老人走出帐篷,向年轻人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