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梁一看乐了:“还真是啊,够萌的。这怎么带回去呢?”
何胖子笑道:“你这是涂牛眼泪上瘾了啊?既然能看见,就送你带着了。”
说着,何胖子给童梁简单讲了讲如何操控巫祖的咒语。
童梁记下后,我们便打算带着名单走。何胖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对我们说道:“你们不觉得这老太太的儿女都死了,这事儿有点蹊跷?”
“那能怎么样,难道所有的儿女都是被杀的?”我问道:“谁会杀一个老太太的儿女呢?她跟人有仇?”
“有可能不是谋杀,而是诅咒。”何胖子说道:“阴宅出现问题,或者祖坟,就可能报复在阳间亲人的身上。”
“谁特么会害一个老太太?”我吃惊道。
“说不好。”何胖子说道:“还是去看看。不过,回头想想,于桂英老太太嫁了三次,如果说出问题,也应该跟夫家祖坟没什么关系。总不会三家都被诅咒。”
说着,何胖子跟于老太太打听了一下她的情况。老太太的一生乏善可陈,十分平淡。唯一一点特别的是,于老太太这一生似乎从未生过什么大病,一直都很健康。
“那您有过什么兄弟姐妹么?”何胖子问道。
“什么?兄弟姐妹?以前有过两个,一个弟弟,一个姐姐。当你家里穷,弟弟总是生病,可也没钱看病。我爹娘就把姐姐给卖了别人,给弟弟治病。可是一直也没治好。后来弟弟都要死了,爹娘又找来个什么懂法术的道士,要给弟弟续命。不过后来还真的成功了,弟弟活了下来。”于老太太难得找到人跟她聊天,听何胖子问起来,便和盘托出:“不过前些年他家人捎信来,也走了,唉。”
“原来是这样。”何胖子叹道:“那您弟弟生病那些年,是不是穿过你的衣服,用过您的东西?”
“是啊,人家说,我弟弟的命太娇贵了,得拿女孩来养几年才行。我爹娘就把我以前穿小了的旧衣服改改,给他穿了三四年,也直到十岁以后,才不穿我的衣服啦。”
何胖子听到这里,冷笑一声,半晌没说话。随即童梁问老太太,有没有人来给她送过钱,按理说那个左布还算有良心,虽然跟老太太住的时间不久,不过也曾经寄给老太太不少东西,可现在看来一样也没在这儿。
于老太太回想半天,说自己并不知道,这个小村子交通不发达,实在有什么事她都是让那个养女来帮个忙。
童梁听罢,咬牙切齿地说道:“八成是那个不孝女将钱跟东西都扣下了。等回去找她算算账!”
从老太太家走之前,我们各自留了一部分钱给于老太太,老人家顿时感激涕零,拄着拐杖将我们送出村子。
出了村子之后,我问何胖子刚才问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你刚没听到么?于老太太家显然是重男轻女,姐姐卖了,为了给弟弟治病。同样,显然弟弟的病已经治不好了,所以江湖术士用了转嫁的办法,让弟弟穿了于桂英的衣服,将霉运转给于桂英。其实原本老太太的运气,命数都应该不错,可惜了,由于这种霉运转嫁,自己儿女全部夭折,晚景凄凉。”何胖子叹道。
“妈蛋,天下竟然有这么狠心的父母?都一样的儿女,怎么就忍心害其中一个,就为了救另一个?!”我叹道。但是这本来也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尤其是对于重男轻女的家庭来说,牺牲女孩似乎也是理所应当。而对比有些家人,直接用针扎死长女这种残暴行为来说,于桂英老太太的家里人算是比较“温和”了。
回去之前,童梁先是找到于老太太的养女岑辉,利用警察身份狠狠敲打了一下这货,让岑辉答应给于老太太养老送终。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我们带着这黑名单回了天津。里面一共十二个名字,可我复制了一份去店里拿给顾莲生看的时候,她居然也没有听说过这些所谓的蛊术派高人。
“也许这些人是隐藏的蛊术派高手。”马筠说道。
“奇怪的是你们都没听说过。既然不知名,那肯定是像忍者一样的所谓‘家臣’?”我说道。
“你说的还怪唯美,什么叫家臣。”顾莲生笑道:“不过比喻得恰当。这些人很可能是被豢养出的私人杀手。查找下落这种事情,教给公孙白比较好。”
我想了想,也确实,除了公孙白,似乎也没人能完成这种调查工作。
想到这里,我跟何胖子商量了一下,便将名单送去给公孙白一份。
我跟何胖子轻车熟路地找到公孙白的诊所,等到了办公室之后,我看到一模一样的俩公孙白出现在眼前。
一个坐在办公桌前看电脑,另一个则靠在窗边玩手中的打火机。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坐在办公桌旁的应该是公孙白,站在窗边的应该是花错。
“呦呵,你们二位不避嫌了啊,公开一起出现了啊?”我笑道。
“怎么,来找我们什么事?”其中一个靠在窗边的问道。我辨别了半天,觉得他可能是花错。
“这份名单你们看看。”说着,何胖子将那名单递给花错:“里面的人希望你们给调查一下。”
“怎么,你不是认识警察么?”花错问道,伸手接过那名单。
“能让警察找的话那就不用你们了。”何胖子苦笑道:“查查看吧。”
花错看着那份名单,浏览了一遍。我见一开始他的表情很正常,但是没多久,便脸色凝重起来。
“看到什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有个名字,徐聂。”花错说道:“我似乎知道这个人。”
“是他?”公孙白也吃了一惊:“这个人怎么会跟蛊术派扯上关系?”
“这货谁啊??”我问道。
“某军区司令曾经的副官。或者说私人护卫什么的具体我并不知道。只是在某一次宴会上见过,对他印象比较深。”花错说道。
“卧槽,政府公务猿?”我吃惊道:“谁的副官?”
“刚下台的那位,被人查出什么贪污巨款。”花错笑了笑:“你应该知道。”
花错这一提,我突然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一则新闻。确实有一则是关于某军区司令官下台的。由于是屡见不鲜的贪官被查案,我还真没注意过。但是徐聂曾经出现在这个倒台司令官的身旁,突然让我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也许这个高官的倒台并非什么贪污*。”公孙白向后依靠着椅子背,说道:“那不过是障眼法。关键问题是,这个徐聂现在的下落如何?”
“卧槽,如果说是这种身份敏感的人,那一般人是查不到了,得靠你们。”我说道。
“放心吧,这几天就查清告诉你们。”公孙白说道。
交代完毕,我正要告辞离开,却见何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俩人,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们现在又找到一个巫祖的灵体,句芒。”
“哦,这倒是进步。”花错不太感兴趣地说道。
“两位保重啊。”何胖子笑道,带着我出了门。
等出了院门,我忍不住问道:“刚才你跟俩人说的那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他们保重?”
“我好像是明白了俩人的关系。”何胖子笑道:“两个人虽然不是真的双胞胎兄弟,但是身体里却各自封印着同一个巫祖的一半灵体。”
“我去,这还能玩?把巫祖给弄死了?”我问道。
“不是,只是两部分法力。因为那巫祖的法力是最高法力,凡人无法承受,所以被分为两部分,各人封印一部分。”何胖子说道:“我几乎忘记了这个传说,但是最近想到两人的关系,突然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