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玖带着些怨气地看着红衣女子。
“怎得，你不服气?切——本姑娘又没有说错，就你那容貌，我都看不上眼，还是这张脸看着舒服。”
红衣女子娇笑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哎呀，如此美貌，真是此容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哪里是你那容貌可以比得上的。”
她记得，原来的诗，好像不是这样说的，总感觉很奇怪。
苏玖玖哼唧唧地看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听得心烦，对着她摆手。
“好，我不说了，你也别给我发出奇怪的声音了，你刚刚是在哼歌调吗，简直是不堪入耳。”
唔……
她发现自己有些东西跟她们交流不了。
她啊，她还是不说了。
“我看着自己原来的容貌舒服，就跟你看着你自己的脸一样。”
“行吧，给你说服了，帮你换回来便是。”
红衣女子大手一挥，苏玖玖感觉自己脸上有一阵风划过，随后低头一看，果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容。
“这下行了吧。”
“嗯，谢谢。”
“哼！”
红衣女子伸了一个懒腰，她的身子换换从湖水中冒出。
“虽然呆在里面比较舒服，但是待久了，也就乏了，我还是出来透透气。”
苏玖玖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怎么了？很奇怪吗？”
苏玖玖点了点头。
“呵呵……”
红衣女子垂眸低声笑着，那笑容，美得好似阳春三月的暖阳，让人如沐春风。
“这人，比想象中的，有趣多了。”
红衣女子对着还在水里的白衣女子招手。
“你也别矜持了，出来舒展一下筋骨吧，其实你心里对她也是好奇的吧，我们都在一起作伴几万年了，怎会不了解你的心思。”
红衣女子说完，白衣女子便从水中飘了出来。
两位女子双手合在身前，闲庭信步，从湖面上款款而来，头上的流苏随风摇曳，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竟觉得好听得像是一串音符，裙摆浮动，身后的白雾让她们二人看起来缥缈如画，超然脱俗，仿若仙人。
红白两位女子停在苏玖玖身前，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
苏玖玖盯着湖面，看着自己漂浮在上面的身子，觉得一切都太过奇妙。
“我真的可以站在上面啊。”
红衣女子微微笑着。
“嗯，不然呢，会掉在湖水里面的，都是些凡夫俗子，我们可不是。”
苏玖玖目光很是奇怪地盯着红衣女子。
“怎得？我脸上可有什么不妥？”
苏玖玖摇头。
“那你如此看我是为何？不会是被我的美貌折服了？想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若是改变主意了，我便好心替你换回容貌。”
明明性格这么好，为什么之前她在水里见到的，却是那么一副可怕的面容……
红衣女子倾着身子，温热的鼻息喷在苏玖玖的脸颊上，让她觉着有些发痒，身体本能地后仰，看着红衣女子一瞬间恢复的强大气场，心中咯噔一声，觉得扶着自己的手，都是冰冷刺骨的，想要缩回手，却发现自己好像浑身都动弹不得。
“永远不要相信你看到的，那样会让你失去判断的能力和理智。”
随后红衣女子轻笑问道：“记住了吗？”
苏玖玖被吓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望着红衣女子的眼睛，呆愣着说：“记……记住了。”
怎么，怎么这么可怕呢，她想要回家，这两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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