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季海云肯定的回答,张龙潜先是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季海云不在苍炎那里的话,怎么都是少了个能让关戎图顾虑的存在,这让她不禁又担心了起来。
“海云,你不在那边的话,到晚上没问题吗?”
相比起张龙潜那明显的担心,季海云倒是显得十分轻松。
“放心吧,虽然南宫本人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南宫世家的防护罩还是很靠得住的,而且晚上道家宿舍会张开禁制,外人没法那么轻松的侵入进去。”
说着看了看张龙潜皱起的眉,季海云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
就像张龙潜平时对白露做的那样。
虽然轻轻碰了一下就立即就离开了,但大大的手掌的温暖热度却真实的传了过来,一直流入张龙潜的心里,让她感觉一阵安心。
虽然不讨厌季海云这样的举动,但张龙潜总有一种自己被当成小孩对待的感觉,不由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眼神轻声嘟嚷。
“那样就好。”
刚走回宿舍张龙潜就遇见等在大厅门口的周邈和白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受到白露的一通责备,而后她却还是忍不住扑进了张龙潜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由于张龙潜过了饭点都没有出现,而在木字练习场手机又没有讯号,一直联系不上她的白露都快急哭了,要不是这时季海云出现告诉她们张龙潜在哪里并表示自己现在去接她的话,白露就已经直接打电话给她爷爷,让总是埋研究很少露面,却又身为学院长老之一的老爷子帮她翻遍整个学院了。
看着白露担心的哭泣,张龙潜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她抬头看看眼中也是有些责备的周邈,认真而柔声开口。
“以后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一定先告诉你们,我保证。”
白露闷闷的“嗯”了一声,却还在抽泣,而后张龙潜又柔声哄了许久,她才终于破涕为笑,蹦蹦跳跳的走回寝室。
看着两个好友的身影,张龙潜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眼中的坚定愈明显。
那天之后,季海云和南宫飘就重复着之前的行程,白天季海云守着苍炎,南宫飘就代替他跟着张龙潜,并且保护白露和周邈,到了晚上两人才换回来。
而张龙潜则是整个人都变了。
原本对法术毫无兴趣的她突然就开始努力的学习法术,一到休息时间和阵法基础、法术基础这两门课的时间她就往道家木字练习场跑,一待就呆到天黑,她所表现出来的热忱甚至到了可以说是有些疯狂的地步,那份认真程度让身为世家的白露都自惭形秽,却不明白张龙潜的态度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算问周邈,但不晓内情的周邈也难以下定论。
因为风星之前的那番话,这几天张龙潜一直在努力的寻找能将咒语缩短的方法,可是她试了很多次,但凡缩减咒语音节,法术的威力就会变小,并且随着缩减音节的增多而成比减少,无论怎样她都无法达到夹谷文那样的水平。
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问风星也只得到和以前一样的答案,让她自己悟,后来想起季海云是法师应该好歹知道些什么,她便去问季海云,可得到的答案跟风星所说的还是差不多。
“这个因人而异吧,得靠自己体会才行。”
这样的回答让张龙潜彻底绝了从别人口中找到答案的念头,又试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进步,明白时间紧迫的张龙潜也知道不能再这样浪费下去了,便暂且把这个放一边,换了个方向。
将自己已经会了的那二十多组法术分分类,每一个都认真研究一番,确定每一种法术适合什么情况下使用,并将一切熟记于心,不断的模拟着各种情况来灵活运用法术化解危机。
虽然是模拟训练,但每一个法术张龙潜都是确实用出来了的,这样持续下去倒还真练出了些成效,至少她对每一个法术都更加了解,有助于她更好的掌控,而且她念诵咒语的度也提高了不少。
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眼看法术基础的小测时间就要到了,关戎图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按说张龙潜和南宫飘都应该为此而庆幸,甚至可以猜测关戎图是不是放弃了才是,但他们却无法这样放宽心,因为,苍炎一直没有恢复意识。
问南宫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以前苍炎这样虚弱下去时都是最多一天就恢复一点意识,而后便逐渐清醒,恢复体力与法力的。而现在都四天了苍炎却还没有恢复半点意识,这情况南宫飘也是从未见过。
虽然张龙潜很担心,但因为南宫飘说苍炎的身体机能都没有问题,他也已经在寻找问题的根源了,让她不要太焦急,所以眼看着法术基础的小测到来,即使心里放不下,张龙潜还是去参加考试了。
夹谷文的小测其实很简单,学员们一个一个上,他会放出法术攻击过去,而学员不能凭借武术这种**能力闪避,而是必须用出相应的法术来扛住他的攻击,如果在连续三次的法术的攻击之下都没有抵挡下来,那么小测就判为不合格。
夹谷文的法术可是与学员们的法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如果不能找到正好相克的法术的话,哪怕想用同样的法术相撞抵消也是没用的,试想同样的法术威力都有所不同,谁又能将他法术的威力完全抵消呢?
于是这样一来,三次当中只防住一次的占了多数,防住两次的有两成,一次都没有防住的将近一成,而三次都防住的,就只有三个人。
当中的两个人都是男性,一个高大一个瘦小,名字分别是宋林和王觉汇,两人都是全真派门下的弟子,法术方面擅长也是无可厚非。
而剩下的那个女生,就是张龙潜。
这倒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甚至张龙潜的考试结束时,夹谷文也略显意外的看了她两眼,但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