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好生歇着吧!”
“是!卑职恭送娘娘、王爷!”
冯落璃和拓跋洛侯走后,牛益得赶紧走上前把门关牢,而后跑到宿石跟前,“宿石,你说皇后娘娘那话什么意思啊?莫不是我们兄弟俩要走大运了?!”
宿石脸色一黑,看着牛益得神色无比严肃,“益得,待这次回京之后,你便去太和殿拜见皇后娘娘叩请将你调往别处当值。?◆?中文?网.ww. ★”
“为何?”牛益得老大的不愿意,“要离开羽林军你我兄弟也该一起,怎能留下你一人。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们兄弟要在一处当值。”
“不可!”宿石神色凝重无比,“今日皇后娘娘便是给我们的提醒,你在此处只会招致祸患。”
“方才皇后娘娘不是挺看重我们的吗?”牛益得有点儿着慌了,“宿石,我可是方才又说错什么了?”
“倒不是你说错了什么,而是皇后娘娘提醒了我们,你如此心直口快留在羽林军随时都可能祸从口出。让你前去别处当值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宿石看了看那些冯落璃送来的金创药,“陛下没有看到的,皇后娘娘都看到了。●▲▼中文▼网 ?”
“你是说皇后娘娘和老将军想到了一处?”牛益得似乎听懂了宿石的意思,干脆直接的说了一句。
宿石没有说话,拿了那些个皇后娘娘送来的金创药自己涂抹在手臂之上的伤口之上,清凉的触感减少了大半的疼痛,“这个我们不得而知,也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益得自我们从军之时起便要一心为国为君,老将军亦是这般对我们这般训诫,凡为臣者必忧君之忧,为国效力。此番你我为老将军所选中,必当决心担此重任别无他想。”
牛益得点点头,“宿石,我知道我们此生都要遵从老将军之命。可我就是不明白方才皇后娘娘究竟是何意?是看重我们兄弟,还是对我们兄弟不满?若是看重我们兄弟,为何说因小失大的话,但倘若是要置我们兄弟言语有失之罪这金创药又是何意?”
宿石看着牛益得。有时候当真觉得他天真的可爱,不觉叹了口气,“益得!你什么都不必想,只要认为皇后娘娘同老将军一样便好!今后,皇后娘娘之命便是老将军的意思。”
牛益得点了点头。“这个倒是!后宫嫔妃我们也见过几位,但有皇后娘娘这般风范的,亦是难寻!”
宿石点了点头,此番想到当日老将军对他所说的话明白了许多,今日皇后娘娘亲往探视一番恰到好处的说辞着实坚实了宿石的心思,此番乙浑不足为惧,他只需听命于皇后娘娘便是。?▲?中▲文网 ?
“洛侯,你觉得宿石如何?”
冯落璃和拓跋洛侯从侍卫住处出来之后走在行宫花园之中的石子路上,园子里的紫斑牡丹开的正盛,雪白的花瓣之上撒着点点的深紫色斑点像是靓妆敷面的美人悠然而立。香气扑鼻。
拓跋洛侯想了想而后看看冯落璃粲然一笑,“人自然是没有臣弟这般玉树临风了!”
冯落璃扭头颇为无奈的看着拓跋洛侯,“我不是问这个,再说了你俊逸谪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无须跟皇嫂我重复了!”
“是吗?”拓跋洛侯很是兴奋的跑到冯落璃跟前站定,直直的看着冯落璃,“你也觉得我玉树临风吗?”
冯落璃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当然了!”
拓跋洛侯定定的看着冯落璃,那张纯净无比的脸颊之上带着最真最善的笑意,背着身后的阳光像是染着光彩的惊鸿公子。在拓跋洛侯眼中,冯落璃眸色清澈如湖、粉蓝细腻的脸颊如同盛开的白莲一般。染着一抹柔软的橙色光晕宛若立于山巅余辉之下的神女。
拓跋洛侯一时看的痴了不由得伸出手去,冯落璃下意识的后退,拓跋洛侯一笑伸向脸颊的手微偏拿掉了落在冯落璃头上的一片花瓣,“皇嫂这般静雅。即便是花瓣也忍不住叨扰了。”
冯落璃弯唇一笑,缓步向前,“不说这些玩笑话了,你觉得宿石可堪当大任……”
行宫书房,拓跋浚埋头看着连日送过来的折子,有些是根据拓跋弘的判断朱笔批阅过的。有些则是拓跋弘处理不了的加急政事。
乙浑立在大殿之下,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了。
“哦!你来了!”拓跋浚喝茶歇息间隙抬眼看到乙浑,“可是查到了那日刺伤猛虎之人?”
乙浑点点头,“卑职已经查到!乃是羽林军戊队长宿石!”
拓跋浚点点头,“那便封赏!”
“启禀陛下!除此之外,微臣在前去查看宿石伤势之时还看到了一件事,不值当讲与否。”
“有话就说!绕什么弯子!?”拓跋浚已然开始低头再行批阅奏折了,头都没抬便撂出了这么一句话,“你看到什么了?”
“微臣看到皇后娘娘和四王爷也一同前去看望宿石!”
“哦!端的是皇后比朕心细,昨日朕只顾恩赏于你了,倒把刺伤猛虎之人忘了。皇后亲往也算是体恤恩下,却也没什么。”
“陛下说的是!皇后娘娘恩遇待下自然亦是陛下之意。只是,微臣听属下来报四王爷和皇后娘娘行至行宫花园之时,四王爷伸手摸了娘娘的脸颊,神色甚是暧昧。还是皇后娘娘疾步快行几步才……”
“混账!”拓跋浚猛然一掌拍在书案之上,一双喷火的眸子直刺乙浑。
“微臣该死!”乙浑急忙下跪。
拓跋浚盯着乙浑,牙齿因为怒气出细微的声响,“你当真是混账!皇后娘娘和四王爷岂是你能非议的!滚!”
“是!微臣告退!”乙浑急忙施礼退了出去。
拓跋浚再无心看折子了,原本对于拓跋洛侯已然是体恤恩宽了,可他对冯落璃始终都是拓跋浚心底的一根刺。拓跋洛侯可以为了冯落璃连命都不要,冯落璃为了拓跋洛侯亦是格外不同。这一股无名业火又燃烧起来,不做一些什么怕是难以熄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