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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1 / 1)

颂窗疏说完那一句话就直接挂断,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又是醉酒驾驶,当年许临青就是如此。

但愿余书尧没出大事,上苍要真想收走一条人命,把我的拿去好了。

对我反而是种解脱。

飞机飞了半个小时之后在o市机场落地。

站在比白天冷清许多的冷冰冰的机场大厅内,心情如有千斤重。

大厅里等飞机的人几乎全部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睡觉或者玩手机。

这种安静让我觉得恐怖和慌张。

机场外停了一些专门拉客的面包车,他们总会热情的上前帮你拿行李趁机把你忽悠上车,然后宰你一顿。

人生第一次坐黑车,居然是为了赶去医院。

医院地址是颂窗疏微信发给我的,她似乎最近对我有很大意见。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问她关于余书尧的情况如何,她只字不提。

这样才令我更加提心吊胆,忍不住把事情往严重了想,尽管这样不好。

当我打通余书尧手机,听筒传来“已关机后”我并不能准确的形容自己的心情,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师父您再快点。”

“已经很快了。”

“再快点,拜托我赶时间。”我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塞进他口袋。

他却慢了下来,我火急火燎的拍着他的肩膀:“快点,快点。”

司机怨声载道:“不能闯红灯啦,我开车是为了赚钱不是要送命。”

我给自己留了两百,将剩下的四百块钱都塞给他:“闯吧。”

有时候对趁火打劫是真没办法,因为你最重要的已经不再是钱,是妥协。

凌晨两点——

匆忙赶到书尧的病房门口,刚要开门,书尧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出来。

“茁音,你威胁我无非想要在我这儿得到什么,你要钱我可以给你。”

接着是茁音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只要你跟那个贱人断绝关系就可以,许安菜样貌学历一样都没有,就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何况,一个能找别的女人上自己男朋友的人,要不就根本是在玩弄你,要不就是脑子有问题。当初可是她主动找的我。”

紧接着,在我全身冰凉脸皮发麻之中,脚步声已至跟前,我像有感觉一般抬起头正对上门上一小块玻璃里的那双蒙着一层水雾却如同厉鬼一般想把我碎尸万段的眼睛。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因为惊恐还是心虚。

下一秒,门被茁音从里面打开,她冷静的走出来,反手关上门。

“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定在原地,她嘲讽的看我,接着直接拽着我的胳膊往一遍拖走。

我险些摔倒。

她的力气很大,上次在酒吧里我都没有发现她的力气有这么大。掐进我手臂的肉里的长指甲弄得我龇牙咧嘴。

最后直接被她拉近厕所,一把甩在墙壁上:“呵!上次在酒吧里你打我打的很过瘾嘛,怎么这么快就从派出所出来了么?”

她向我靠近,冷笑着攥住我的右手:“啧啧啧,满手疤,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吗?”

趁她不备,我抬脚踹向她的腹部,用了十分力气。

她手一松,抱着肚子蹲在地上,面容痛苦。

我扯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后拉,她摔坐在地,两手抬起去抓我的手。

“许安菜,你这个疯子。”她痛苦的嗷嗷叫着,破口大骂,“我看你觉得精神有问题。”

“你他妈再说一遍。”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茁音脸上,很快她白皙的脸庞上出现五个手指印。我左手捏住她的下颔骨,抬起右手想再给她一巴掌,“你再说一遍试试。”

“哈哈哈,,,”她忽然开始大笑起来,眼角都笑出一滴泪,“只要说到你痛处,你就只会用暴力解决。许安菜你太悲哀了,你注定是个失败的女人。”

你这样的性格迟早害人害己。安猜颖说这句话时嘲讽的面容忽然在我脑子里清晰起来,渐渐的在茁音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那时的安猜颖。

“你胡说。”我又给了她一巴掌,慌忙捂住她的嘴,我扯着嗓子目龇皲裂“你他妈知道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批判我。”

“啊——”伴随着茁音尖锐的惨叫声的同时,我抓下了她的一撮头发。

正在出神之际,茁音翻身将我压在地上:“我找你不是来打架的。”

茁音收回手机,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番头发和衣服之后,就轻蔑的离开了。

我站在洗手台前洗脸时,忽然发现,镜子里的女人已经不是我了。

茁音临走前说的一句话像铁丝网一样把我绑的死死的:“如果我得不到他,后果你懂。”

抽完五根烟后,我再一次洗了把脸,这张脸非常憔悴,素颜的样子像麻雀。

也不知道书尧到底伤到了哪。

我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往书尧的病房的方向走。

“安菜!”

直到书尧的声音钻进耳朵,我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只一眼,像隔了千山万水。

“真的是你。”他忽然笑起来,快步走到我跟前,抱住我,“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回到病房,沉默了许久,沉默到我不得不开口打破这怪异的僵局:“颂窗疏跟我说你酒驾出了车祸。”

我小心翼翼的查看他哪里受了伤,确认除了他头上有点伤口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伤口之后,我嗫嚅道:“你,有没有事?”

“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

“为什么?”我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绞着手指,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喝醉酒不找代驾,为什么喝醉了还要开车。”

说着说着情绪就激动起来,肩膀止不住的颤抖,我双臂撑在膝盖上痛苦的捂住脸,声音完全变调,异常哽咽:“这次没大碍,那下次呢。知不知道酒驾很危险,你要是出了事,你要是出了事,,你,,”

抽噎了半天话还没说完,我突然落进宽厚温暖的怀抱之中,耳边出来书尧温柔的低语:“我不会有事。”

“我还要长命百岁和你到老,怎么会让自己死。”书尧不断摩挲着我的脸庞,“酒驾的是别人,别人撞了我的车,好在不算严重,只是车被刮花了,要是知道这样就可以让你回到我身边,我干脆把自己弄严重一点,断个腿或者断个手好了。”

我从他怀里退开身,擦掉泪痕:“既然你没事,我先走了。”

我刚想站起来,就被他抱上床。

“你要干什么?”我强烈反抗。

反抗无效。

“脑震荡也很严重,没个人在这陪我,万一我脑子出了问题怎么办?”他禁锢住我,隔着被子坐在他大腿上。

羞耻的姿势使我涨红了脸:“脑子出问题跟有没有人在这有什么关系,我刚下飞机,很累,要回去休息。”

“忘了这一点了。”他一手抱着我,另一只手从旁边的桌子的抽屉里翻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把公寓钥匙放在我掌心,“回家好好睡一觉。”

我在他即将压下来的额头吻之前迅速跳下床:“我先走了。”

好在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尴尬。

“要不我也回去吧,反正没什么大碍。”

快跑出病房的我因为他这句话又是折了回来:“脑震荡很严重,这是你说的。”

人们终究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好比旧时的人经常说的一句话:所谓遭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该结的果会在该来的时候来临。

茁音不止拍了她和书尧的照片,还拍了视频,甚至还有之前我和她谈话的录音。

所以说不止我被她威胁,书尧也被她威胁着。

跟这种人妥协,意味着永远逃不开被摆布的命运。

我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把这一切告诉颂窗疏,但我确信她比我有解决办法和能力。

颂窗疏得知一切之后,无疑不露出震惊之色,但更多的其实是愤怒:“许安菜,说真的,我知道你自卑,但不知道你居然这么下三滥。”

“起初我以为你之所以跟书尧分手是因为那个女人而误会了什么,我几次想找你解释,又发现书尧跟那个女人之间确实有些暧昧,我甚至问过了他,每次他都沉默。”

“许安菜你知不知道,你有把书尧给毁了的能力。”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别无所说。

颂窗疏开始打电话,对方接通之前,她转过头冰冷的看我:“如果对不起能够解决世界上上所有问题,那么早就全人类幸福安康和平了。”

“搞定完那个女人之后,你就离开书尧吧,最好离开这座城市,你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就像我和程烨,我用了七年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但程烨在当年分手时就明白了。我不希望书尧也用七年去明白一个悲剧,时间不应该被浪费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没有结果的过程狗屁都不是。”

她找了一帮人,称得上绑架性的强行把茁音带到了一家夜店的包厢里。

她坐在沙发上眉眼锋利的俯视跪在地摊上的茁音,眼里浮现像看待苍蝇一样,鄙夷,藐视的神色时,我感觉到了来自两层社会的区别和歧视。

我一度忘记,颂窗疏再怎么平易近人,她骨子里流露出来自上流社会的自信,孤傲以及尊贵是不可磨灭的。

就像书尧,他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各方面接近普通大众,可优秀的硬件摆在那里,软件再怎么平价都难以拉低档次。

阶层跨越,距离永远都是距离,永远摆在那里,明晃晃。

颂窗疏让人给茁音喂了致幻剂,趁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套出了那些东西所在,最后还拍了几张她的全身照,颂窗疏说有利于防止茁音往外乱说。

处理完茁音的事情之后,颂窗疏开车送我到医院门口,我下车之前,她给了我一张黑色名片:“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去留学。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不用有什么压力,也不需要觉得自尊受挫什么的,任何能够改变自身处境的东西我们都不应该轻易拒绝。况且你爸跟余书遥他妈有商业上的合作,余书遥现在出了这种事,你爸很快就会知道,再一查,你俩的事也会被挖出来。不少人对余书遥他们家的产业虎视眈眈,盯的紧,这次余书遥出车祸,肯定会有人查下去用来大做文章,最后查到你头上,再顺藤摸瓜得知你是许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女,那这事情可就复杂多了。一旦你的身份被摆在明面上,也就意味着财产问题可能得重新分割,许鹭洲他母亲能容忍你二十几年,那是因为你没被曝光,曝光了,难看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人了。”

颂窗疏摘下墨镜,拉来车门下车,抱了抱我:“你好好考虑,如果觉得这条意见不错可以联系上面的电话号码。”

回到医院,书尧刚好在办出院手续,看见我便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可那笑容里有多少是牵强就不得而知。

“今天出院吗?”就像现在我跟他之间总会保持一定距离,他每次和我有一定的肢体接触时总会小心翼翼的对我察言观色。

牵手和拥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随意。

“嗯。”他点头,维持在嘴角的笑意在我看来是僵硬。

对于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彼此都默契的不去深究。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我和他的关系,那就是藕断丝连的暧昧前任。

当他对我提出搬回来时,我没有任何异议,很现实,最后的两百块钱用在这两天的宾馆费上,包里除了一张二十和几个硬币以外,再也找不到半毛钱。我只能住进他公寓里,房租水电全免,质量又好,这就是生活,不可抗力的现实。

另外我接受了颂窗疏的建议,以前一直秉持着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道理,忘记了还有个忍辱负重的成语。更何况颂窗疏带给我的是修完学业的学费,无偿提供,我得到的是便利,何来羞辱一说。

这点,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至于书尧,不可置否,我依旧深爱着他,同时也在努力淡化这段感情。

他并不知道我要去留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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