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黄敏在一旁安静的写着字,咋一看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认识耿陌以后,黄敏这丫头慢慢的接触了很多人她知道一个女孩子如果字不好看会很丢人,她也知道一个女孩子如果字都写不好那是会被人笑话的。
所以呀,她心底在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字写好,然后还要学刺绣一想到以后陌陌会穿着她做的衣裳,她的一张小脸就羞得像熟透的苹果。
黄敏偷摸摸的抬头一看,小男人这会正在谈事呢。
心底轻吁一口气,她便笨拙的捏着毛笔继续跟着三字经较劲!
随手丢给耿陌一包烟,这是老鬼张在内城里给耿陌买的他知道他好这一口。
看着耿陌点燃了烟,在缥缈的烟雾中老鬼张开口说道“陌,荒马我卖了。”
耿陌单手翻转着手中的黄纸烟盒,心不在焉的问道“你们这还有这个呢?”
“这算个啥?”老鬼张撇撇嘴,从衣兜里掏出个七色斑斓手掌大小的甲虫拿在手掌上对他挑挑眉毛“知道这是什么吗?”
耿陌闻言愕然,他有点不明白这老小子这会儿突然拿出个甲虫给他看是啥意思?
伸手接了过来,耿陌发现这既不是普通虫类,也不属妖兽的范畴;而且这虫子好像是处于假死的状态,是以一种特殊的能量在维持着生机。
更奇怪的是,这虫子触摸上去竟然有磁场的感觉。
“呀!~”的一声,黄敏放下毛笔就小跑了过来,一把抢了过去,仿佛漂亮的物种对女孩子天生就有着特殊的吸引力。
“咦?”黄敏突然瞪着好看的大眼睛指着甲虫那白白的肚子说“陌陌,你看”
耿陌伸着脖子一瞧,竟然发现这怪异虫子肚子上排列着十几个凸起的小圈圈,每轻轻的按一下,那虫子头上的触角就颤动一下
耿陌张着嘴巴回头向着老鬼看去,后者正老神在在的眯着眼品着茶盏,那眼角的余光充满了蔑视,像极了暴发户看深山农民的感觉。
“啪”耿陌一巴掌拍在老鬼的后脑门上,后者哇的一下就站起身来“你干什么玩意?!”
“你装什么玩意?”耿陌同样瞪着大眼珠子不让。
“我装什么了?!”老鬼急眼了,磨着牙看着他,又不解气的指着黄敏在把玩的甲虫吼道“麻麻批~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呵呵”耿陌冷笑一声“不就是电话么?”
“它还能是个啥?!”
“嘶—”老鬼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耿陌盯着他怀里的衣兜“你还有什么法宝?拿出来亮亮。”
老鬼摸了摸自己怀里干瘪的钱袋子“没了,穷得就剩下银票了”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有好些个玩意,等你以后去了泫勃城你就知道了。”
“这里不是泫勃城么?”黄敏好奇的问道。
“这里”老鬼嗤之以鼻“这里算个屁的城啊,只不过异人热÷书集地而已。”说完他又偷瞄了一眼耿陌,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没有籍住凭证的人,是不算帝辛国臣民的。”然后他掏出两张盖了打印籍住证摆在桌面上“喏,你俩的。”
耿陌拿起其中一张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这巴掌大的纸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好像不易损毁,上头书写着籍住两个小隶字,卡片下边儿还深深的印着帝辛国泫勃城的铁印,想来是不会假了。
“这里是贴照片的吗?”耿陌指着籍住证上面一个圆形的空缺处问道。
“照片?”老鬼愣了愣,笑着说道“不,是画像,进城后我带你去搞。”
“嗯,”耿陌从黄敏手中那来甲虫,并挥手让黄敏继续去练字,然后递给老鬼说道“二胖的事儿有下落了没?”
“有,”老鬼点点头有些为难的说道“他的事儿不大,可是”
“别磨磨唧唧的,有话说!”
“钱不够。”
“你不是卖了荒马么?”
“还是不够。”老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而他并没有告诉耿陌,为了这事儿跑关系,他把这些年攒的家底全都掏出来了。
对于老鬼,耿陌是打心底信任的,可是事儿到了面前,他也只能揉着额头发愁也不知道怎么办。
“对了,我见着刘广能了。”
“谁?”耿陌猛的抬起头。
“刘广能啊,卖荒马的时候就是他接待的我,他现在跟冯三混呢。我琢磨着,马大腾的死肯定跟他也有关系。”
“嗯。”耿陌漠不关心的回应着,脑中在快速思索着,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样的去搞钱才能把兄弟捞出来!
硬闯劫狱直接帕斯!
这泫勃城卧虎藏龙,更不说那里面还有金丹境高手坐镇。
抢劫?
这事儿耿陌自问做不出来!
在龙城的半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懂得了什么叫作军人!
突然间,他想起了海边那个蜈蚣洞
那里面不是有不少散落的金银吗?
“唉!”耿陌一拍大腿!哈哈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临行前,黄敏对耿陌抱了又抱满脸哭得像个小花猫的样儿不肯放手。
看着周边围观着跟看稀奇一样的吃瓜群众耿陌无奈凶着个脸唬了她几句,这事才算完了事儿。
“老鬼,她交给你了。”耿陌握着老鬼的手说道。
“你真的不需要一匹坐骑?”老鬼有些个不放心,虽说才相处短短数日可在不知不觉之中,他感觉已经交下了彼此的情谊。
再者说,荒马的速度就问你快不快?
可就它那快如闪电脚力都跑了一天一夜啊!
“不用,”耿陌摇摇头“我会有办法的,二胖的事你抓紧办昂!”
“我一到,钱就到!”
“行了行了,”老鬼摆摆手“你赶紧的吧。”
“嗯,”耿陌皱着眉又看了看赌气背对着自己的黄敏丫头。
“放心的吧。”老鬼拍拍他的肩膀小声的说道“我会照顾她的。”
耿陌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泫勃城,转身离去几息之后,那柏油路上,霞光渐渐淹没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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