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的两个护卫看到他,立马迎了上去,“属下见过皇上。”
扫了眼行礼的人,端木雷拂袖,冷淡的语气说,“带朕去见见他们。”
“是,皇上请。”那行礼的两人同时起身回应,并淡定的引起路。
将端木雷引入墨园的某个房间前,那两个护卫便停步,指着那房间道,“皇上,他们都在里边。”
“嗯。”端木雷应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兀自伸手欲推开。
然而,在手快触到门板之时,端木雷展开的手蓦然握起,他将手掌一反,叩叩叩的敲响门板。
屋里的几人突然听到这礼貌的敲门声,顿时一阵激动起来,上一次,他们被禁锢,是在听到这般敲门声后,得到了释放,这一次,敲门之人,会不会也是来救他们的?
念及此,众人对视。
片刻,龙游风起身说,“还是我开门吧。”
王氏点头,任由他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一开,瞧到外头是个陌生的少年男子,龙游风拧眉,不由发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到这里来?”
“放肆,不可对皇上无礼!”听他问话,两个引端木雷过来的护卫齐齐厉喝。
龙游风一怔,看向端木雷,跪地行礼,“草民见过皇上。”
王氏等人自听到了外头的话,她们神色慌乱的互看了下,走到门口跟着龙游风一道行起礼。
看着他们,端木雷淡漠吐声,“都起来吧。”
“谢皇上。”龙游风敛眉,缓缓站起。
王氏眨了下眼,领着其他两人学他一样道谢站起。
扫了她们一眼,龙游风主动开口,“皇上,想必您来这里是有什么话要说吧?先进屋吧。”
“嗯。”端木雷应声,悠然提步入了屋子。
龙游风在停顿了几秒后,紧随其后。
王氏和张梅、春梅三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也跟着进了屋。
入屋后,端木雷如入自家一般,淡然坐下。
龙游风他们自是不敢再坐,便规矩的站立在一旁。
看他们这样,端木雷微微扯了下唇,温朗的嗓音问,“可知道朕要说什么么?”
“不知。”龙游风答得爽快。
端木雷轻笑,道,“你倒是老实。”
“在皇上面前,自是不敢放肆。”他垂头沉着答。
端木雷敛眉,抚弄着指头,轻缓的语气说,“这些天你们在这过得可好?”
“好。”龙游风答,“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用干活,对于咱们平常老百姓来说,自是好。”
端木雷哼声,“当真如此?你不疑惑是谁抓你过来?又是为何抓你们来关着?”
“自然疑惑,不过,只是初被抓来的时候,琢磨了几天,草民就想出了原由,咱们没得罪过别的人,唯一有牵扯的,便是摄政王,而摄政王又正好因犯了事被缉拿,而与他有牵扯的咱们,被抓就不意外了,而这抓咱们的人,也就更不用猜。”
“倒是聪明。”端木雷夸赞。
龙游风眯眼,幽幽接话,“皇上缪赞了。”
停顿了下,他又开口,“皇上,草民想知道,皇上这次来究竟是要说什么?”
捋了捋袖边,端木雷眸一沉,冰冷的声音问,“朕这次来,是想问一问你们,觉得摄政王该死么?”
“皇上,请允草民不管答什么都不会受罚,如此,草民才敢回话。”眨了下眼,龙游风斟酌的说。
“朕允。”他想也不想的接声。
龙游风点头,道,“草民以为,摄政王不该死!”
端木雷脸一冷,不悦道,“为何这么说?”
龙游风轻笑,平静的说,“皇上,摄政王犯的,是刺杀皇上的罪吧?”
“嗯。”他点头。
龙游风拢袖,风轻云淡的眸子盯着端木雷的脸,道,“据草民所知,‘摄政王’刺杀皇上那日,他本人,其实并不在皇城之中,既然如此的话,何来摄政王刺杀皇上一事?”
轻哼一声,端木雷吐声,“他可以派手下来刺杀朕。”
龙游风摇头,“就算他真的能派手下来刺杀皇上,皇上,草民想问,以摄政王那么精明的人,若真想刺杀皇上,您还会有活路,甚至反抓到摄政王的手下,判了摄政王的罪么?”
“摄政王掌权十年,其实不容小觑,以草民的眼光来看,他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淡淡吸了口气,龙游风眸一闪,又说,“再说,皇上,能否给个摄政王刺杀您的理由草民?”
“他想夺位。”
“想夺位?”龙游风嘲讽的笑,道,“皇上,若是您,您觉得是在身处帝位的人年幼的时候夺了皇位比较好,还是等那人长大了再夺更轻松?”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皇叔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夺下朕的皇位?”端木雷眼一瞪,厉声问。
龙游风抿唇,表情平淡的接声,“在草民眼里,是如此。”
狠狠甩袖,端木雷冲他咆哮,“不,怎么会这样,要真如此,他为什么要一直把持朝政不让朕亲政?”
“这个,草民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摄政王对于您亲政,另有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他一定是想夺了朕的皇位,所以一直不让朕亲政。”鄙夷的轻哼后,端木雷吐声说。
龙游风摇了摇头,没接声。
见此,端木雷拍桌大怒,“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草民没有何意,只是觉得无话可说而已。”
“无话可说,朕看你是有话却不敢说吧。”
龙游风扯唇,明亮的眼眸睨视他,“皇上,草民真的是觉得无话可说,草民已经回答完了皇上的问题,自认没什么再补充的。”
端木雷吸了口气,眼神凌厉的看着他说,“你的回答是,他不该死?”
“对。”龙游风点头。
端木雷敛眉,“可朕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皇上,不知您为何突然要到这里来问草民等人,摄政王该不该死?”眯起眼,龙游风问。
静了片秒,他又说,“不管理由如何,皇上来问,一定是心里对此事有了权横,所以才来问的吧?皇上心里也认为,其实,摄政王并不那么该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