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凌沉默,不答。
风柳子笑着,嘿嘿道,“是喜欢吧?要不然也不会睡着了也喊她的名字。”
“既然喜欢她,那你熟悉她的事情吗?知道她家的情况吗?知道她有没有其他喜欢的男子么?”他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赵允凌垂眸,沉声道,“她的事情,在不久前,我查得一清二楚了。”
停了下,他又说,“我想,她应该没有喜欢的男子,至少在我知道的时候,她是没有喜欢的男子的。”
闻言,风柳子将胡子挑起来玩弄着,意味深长的问,“你有多久没见她了?”
“也不算是很久,应该不足两个月吧。”
两个月啊……风柳子心里接声,笑眯眯的说,“小伙子,两个月可以做很多事,两个月,足以让她喜欢上一个男人。”
赵允凌脸色有些难看,好一会他才出声说,“倘若,她真有喜欢上的男人,那我祝福她,只要她安好便可,只是……”
他声音拖长,蓦然一沉,道,“我已经好久都没她的消息了,我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之前她跟在摄政王身边做事,可摄政王早就犯了事,被通缉很久了,我好担心她,担心她被摄政王连累了,大夫,你可有她的消息?”
眯眼,风柳子呵呵说,“你能碰到我,真算你走运,我与摄政王相熟,我每次救龙丫头,都是被摄政王所请。”
他虽然没有明道出来,但赵允凌听出端倪,眸子一亮,说,“这么说你有她的消息?”
风柳子点头,“有。”
“她在哪?可好?”赵允凌激动的问。
风柳子轻笑,说,“刚才你那么防备我,是怕我于她不利吧?”
赵允凌点头,“她跟在摄政王身边,摄政王犯事,她一定会连罪,我怕你是想害她,所以才……”
风柳子眯起眼,拂手道,“我懂,你要是想知道她的消息,便到风月馆去找我,我叫风柳子。”
言罢,他兀自起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赵允凌弯起嘴角,这么久了,总算是有了她的消息了,真好!
回侯府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赵允凌便要出门去找风柳子,却被赵侯爷给拦住,“你一大早要出门,是想去哪?”
“爹这两天就要让你继承我的位置了,你应该好好在家里做准备,出去做什么?”
“我有事。”赵允凌淡淡答。
“有什么事?”赵侯爷问。
赵允凌拧眉,“爹,这是我的私事,我希望你不要过问。”
“你……”赵侯爷不悦,怒眉一凛,“你有什么私事?你不会是想出去胡搞吧?我告诉你,要当侯爷,你就不能胡乱来!”
赵允凌睨着他,冷冷说,“爹,你想多了,我没有想出去找女人。”
“那你出去是做什么?”他问。
赵允凌抿唇,说,“我去找昨天救我的大夫,谢他的救命之恩。”
“谢什么谢!他都收了一万两黄金的诊金了,该知足了,还用得着你上门去找他道谢?”
风柳子收万两黄金诊金的事,赵允凌自是听说了,不过他不并觉得这有什么,这会子听赵侯爷语气不好,仿佛觉得风柳子坑了他的钱一样,赵允凌心里有些反感,“难道爹觉得人的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么?”
“听爹的意思,好像孩儿的命只值一万两黄金而已。”
赵侯爷蹙眉,反驳道,“爹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没有,那孩儿去道一声谢,也是应该的吧?”
赵侯爷语顿,半晌才说,“允凌,爹只是认为,当大夫的,收钱替人治病是理所当然的,咱们没必要这么客气。”
“也许对别人说,那是理所当然,可是,在我眼里,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不是么?”赵允凌幽幽吐声。
赵侯爷无话反驳,只得说,“那你去向他道一声谢吧,记得早些回来。”
赵允凌点头,兀自离去。
他走后不久,赵侯爷眸子一沉,招来一个仆人吩咐了些什么。
到了风月馆,赵允凌在那睨视了一圈,没瞧到风柳子,可却看到了意外的熟人,双子!
心头一喜,赵允凌走过去便唤,“双子。”
双子正在给人抓药,猛的被人一唤,他吓得心儿颤了颤,手中的药差点就撒了。
平定心神后,双子拧眉,看向唤自己的人,见是赵允凌,冲他笑了笑,道,“原来是赵公子啊,你突然喊我,吓我一跳。”
赵允凌讪讪点头,冲他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做事?你家公子他们呢?在哪?”
双子眸子黯了黯,没吱声。
见此,赵允凌抿唇,说,“请告诉我好不好?我很担心你家小姐。”
双子启唇,正要答话,风柳子不知打哪冒出来,凑到两人面前说,“你小子,这么一大早就来了,你也太着急了吧。”
这话明显是对赵允凌说的,他尴尬的笑笑,幽幽说,“风大夫,不要寒碜我了,你明知道我……”
他话没说出口,但意思风柳子能听明白。
他挑挑眉头,说,“你跟我进内屋去吧。”
赵允凌看了双子一眼,点头。
两人正要说,双子却突然问,“风前辈,听你话的意思,你早就知道赵公子要来?我记得你们不曾相识的,怎么现在好像很熟一样?”
“以前是不相识,可是,昨天咱们就相识了。”风柳子笑眯眯的答。
双子有些没听懂,可也没追问,只是道,“那赵公子来此是要做什么的?”
“问你家小姐的近况。”风柳子丢下话,兀自朝内堂走了去。
赵允凌忙跟上。
双子在原地怔了好久,而后才蹦出一句话来,“要是让摄政王知道原来小姐有两个竞争者,不知道会怎样……”
进了内堂,风柳子招呼赵允凌坐下,给他倒上茶水后开口说,“我实话告诉你,我虽然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却不知道她的近况。”
“什么意思?”赵允凌疑惑问。
“十几天前,她进宫去了,我只知道她进了宫,但进宫后她的情况,我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