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老爷。”道过谢,姚大爷伸手接下了他的银票,招呼了双子和虎妞,提步离了去。
目送他们远走,王建成幽幽叹息了声。
见状,王念玉不解道,“爹,你叹什么气?”
“也不知道月娇她们在皇宫怎样了,她们都入宫两天了。”
王念玉垂眸,凝思了好半晌才说,“爹爹不能让人打探一下她们的情况么?”
“想要打听,是很容易,只是我怕……”王建成话停在这里。
又叹息了声才继续接声,“我怕我这么关注她,会被人发现什么端倪,你不懂,皇宫里太复杂了,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她们没出乱子,反倒让我给害了,那可得不偿失。”
幽眸微微闪着,王念玉努唇笑笑,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表姐从山崖跳下不都没事,现在也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了。”
“你不用安慰爹,爹并没有想不开。”王建成一脸轻松的道。
见他如此,王念玉大大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爹很为此纠结呢,既然你没有多想,那咱们回府吧,我去陪娘亲说说话。”
“嗯。”应下声,父女二人提步进了家。
*
寻了住处后,端木寒和许正在那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开始满大街的转悠。
许正不知他在做什么,只是一味的垂着脑袋跟着他转悠。
如此三天过去了,这一日,见端木寒又要出门,许正终是忍不住出声问了,“主子,咱们每天在外边走动究竟是做什么?”
“寻人。”端木寒淡淡答。
许正眉一挑,理所当然的想到韩良,“主子是要寻韩良他们?你为什么不早和属下说?要寻他们,这么满大街的转是不行的,咱们虽然不知道韩良他们在何处,可是咱们知道他入皇城是做什么来,咱们得就着这个方向去找,这样,虽说不一定能准确的找到他们,但相比咱们之前而言,找到他们的机会会提高很多。”
他侃侃而说,话毕,得意冲端木寒道,“主子,你说是不是?”
“本王不找他们。”端木寒黑黑的脸凉凉睨视他,眸中透足了鄙夷光芒。
许正:“……”主子,您怎么不早说?
非得等属下自以为是过头了再给属下这么一脸么?
埋怨过后,许正吸了吸鼻子,幽幽说,“主子不找韩良他们,那是寻谁?”
“龙儿。”他答。
许正愣,“龙儿是谁……”
话出半晌,没等端木寒接声,他重拍了下大腿,说,“我想起来了,是龙姑娘,是么?”
“嗯。”他淡声,为他的慢半拍有些无奈。
许正显然没看出他脸上的这种表情,他拢着袖子走了两步,撇撇嘴,说,“主子找龙姑娘做什么?既然进了城,你应该先想正事才事,怎的竟是想的她?”
“本王要见她安好才放心。”才能想正事。
“龙姑娘一定安好。”许正想也不想的答,“要是她出事了,咱们进城几天,不可能没有发现。”
“主要是皇上知晓龙姑娘是主子您看中的人,若真抓了她,必会告之天下的,可如今城里什么消息都没有。”
“本王知道。”端木寒冷冷回。
许正想不通了,“那主子您还……”
“本王依旧想见到她无事才能放下心。”这话才出嘴,他便拄着拐棍出了屋。
看着他的背影,许正颇有些无奈,是不是有了女人,人就会变得这么磨叽?以前的主子,精明神武,一向以正事为先,现在……
虽然心里有想法,但许正不敢对端木寒说,更知道就算他开口劝他先理正事也是没用的,所以,他干脆什么都没说,与先前一样,垂着脑袋傻傻跟着他。
本以为,今日又是无所获,毕竟,他们现在的行为是大海捞针,想凭逛街找到一个居住在皇城里的人,实在是天难地难。
可没想到,大海捞针,竟然真的让他们捞到了一根细针,正午时分,两人路过一个街摊之时,遇到了三个熟人。
一见他们,端木寒立即走了过去,近前才出声唤,“姚大爷,双子,虎妞。”
在那摆摊的三人听到声音看过来,在瞧清他时,不由有些怔然,双子开口道,“公子你是?”
端木寒轻笑,现在他还是三天前的扮装,连熟悉他的许正都认不出来,更何况是姚大爷他们。
“我是端木寒。”他声音低沉的答。
双子眼一瞪,惊咤看着他,“你,你竟然,竟然变成这样了。”
话才落,他又接声,“你是怎么成这样的?”
端木寒动唇想答,却发现周身来往的人有不少人好奇的朝这看了过来,他当下垂眸,压低嗓音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双子知他在防什么,也没意外,和姚大爷说了一番,两人收了摊,拿着东西跟着端木寒离了去。
到了端木寒和许正的住处,双子和姚大爷放下东西,在端木寒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一落坐,双子便问,“摄政王,您怎么弄成这样了?您怎么进城来的?”
“本王在那林里等了一夜,见韩良未归,便决定自己入城来查探情况,以本王先前的模样,自是进不了城,本王便做了些手脚,弄成这样,混进了皇城。”
“哦,原来是这样。”双子了然,没就此事多问。
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下,端木寒道,“你们怎么会出来摆摊?你家小姐呢?在哪?带本王去见她!”
看着他,双子抿了下唇,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说道了一番。
听罢,端木寒瞪眼,“你说龙儿她们进宫了?”
双子点头,“对。”
端木寒拧眉,厉喝出声,“你们怎么可以让她进宫呢!要是被皇上发现了怎么办?他可是认识她的,若让他发现了龙儿,他一定会以她会要挟引我出现,到时我无所谓,就怕他会伤害她!”
双子被他冷厉的气势吓得面色发白,他诺诺眨眼,半晌才低声说,“主子要做的事,我一个奴才哪里阻拦得了,再说,是她们走了,我才知道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