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龙游风淡应,“我答应你。”
“那就好,要怎么离开,我会想法子,现在你要是没事,就先离开吧。”她直接赶人。
龙游风欲走,双子却突然开口道,“大小姐,少爷不是故意不管你的,少爷也是没办法,少爷被二夫人控制得很严,他几乎做什么都是被监视的,有好多次,少爷想不顾一切去找你,可奴才阻止了他。”
“奴才说,小姐一定没事,夫人派了最信任的丫环过去照顾小姐,小姐一定能过得好好的,而且,小姐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若少爷去了,一定会给小姐惹麻烦,因此,少爷才听了奴才的劝,没去找过小姐,小姐若要怪,就怪奴才吧!”
瞥了双子一眼,龙游风拧眉,“和你无关,你不要揽责任。”
双子抿唇,“少爷,奴才和少爷日夜相处,奴才是最知道少爷的心思的人,少爷因着小姐被送出去这事,痛苦了好久,奴才不忍看到少爷被小姐错怪,不忍看到小姐怨恨少爷。”
“我知道了。”龙月娇只是面无表情的应了这句话。
双子蹙眉,拿眼看着龙月娇,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龙月娇没理会他,冷冷哼声。
这时,龙游风突然想起一事,说,“妹妹,方才我和双子偶尔听到二娘和爹爹说了些话。”
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龙月娇忙问,“他们说了什么?”
龙游风点头,将两人的对话的情景描述了出来。
靠!没想到被赵氏那个老女人背后咬了一口!
龙月娇狠狠咬牙,这赵氏还真是精明,难怪方才要拦着王氏和龙清权吵架呀,她是怕王氏会将被她威胁的事说出来,所以眼看着形势不对,她立马就拉着龙清权走了。
这还不够,怕她做的事以后被王氏揭露,她提前诬陷了王氏,这样的话,就算以后王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龙清权,龙清权也只会当王氏是为了争宠才陷害赵氏的。
现在,她不仅诬陷了王氏,还将她一把拉下了水,龙清权以后怕是要防备她了。
本来,她还在想,有没有可能她在龙清权面前卖卖乖,让龙清权舍不得将她嫁出去,从而毁亲,或者还是由赵巧玉来嫁。
现下她被赵氏泼了浑水,这个计划不能进行了,那么若要她不嫁,便只有她之前想的那一个方法了。
看龙月娇听了自己的话后半晌不语,龙游风担忧的说,“可是在为你的婚事发愁?你别担心,哥哥一定会想个好法子,让你能如愿以偿。”
“此事我已经有大体的思路了。”敛眉,龙月娇淡淡开口。
“哦?是什么?”
看着他,龙月娇出声说,“亲事,是两家定的,若有一方毁亲的话,我便能不用嫁,可以现如今的情况来看,想要龙家毁亲,是完全没可能,所以,只能让那男人出面毁亲,我想让哥哥去打听下那男人的情况,看看他有没有可能毁亲。”
她的话让龙游风眸光一亮,他定定的说,“妹妹放心,就算他不想毁亲,我也一定会让他毁的!”
“嗯,谢谢。”她不冷不淡的说。
龙游风点头,再没多说什么,带着双子匆匆离了去。
他前脚才走,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咋响,紧接着,张梅和秋月脸色冷厉的扣着夏雪走了进来。
看到这情景,龙月娇不解问,“发生什么事了?”
张梅拧眉,沉声说,“这丫头在外边趴着偷听。”
“偷听?你偷听多久了?”龙月娇眸一沉,冲夏雪问。
夏雪咬唇,呐呐摇头,“大小姐,奴婢没有偷听,奴婢是被冤枉的。”
看她叫屈,秋月愤愤的说,“狗屁,你没偷听做什么趴在窗户那边一副做贼的模样?”
瞥着她,夏雪一脸无辜的说,“秋月姐姐,我可没有一副做贼的模样,你这是恶意诽谤我。”
“谁诽谤你了?你要不是做贼?为什么要趴在窗户那边?”
“我是在那擦窗户!”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抹布。
瞧此,秋月恶狠狠的说,“你只是拿这个做掩饰,小姐,你不要相信她!”
见她叫,夏雪也跟着叫唤,“小姐,您明查秋毫,一定不要相信那些诽谤之词!”
“你……”秋月被她这模样气到,指着她就要说什么,龙月娇突然拂手,“停,你们别说了,我自有判断!”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不服的表情。
龙月娇淡淡的瞧着两人,沉吟了下,冷冷开口,“夏雪,你说你在擦窗户,能告诉我你在擦哪扇窗户么?”
夏雪点头,指着龙月娇房间左侧的窗户方向说,“奴婢擦的就是那里的窗户。”
“嗯,你擦了多久?”她又问。
夏雪眯眼,想了想说,“小半刻钟。”
龙月娇勾唇,“这么说,你应该擦了很大一片了。”
“……是。”她不确定龙月娇要做什么,但听她这么问,突然有些心虚,却还是硬着头皮答。
龙月娇点头,招呼众人说,“跟我一块去看看你方才擦的地方。”
言罢,她领头走人。
其他人互看了下,忙跟上。
很快,几人就到了夏雪所说的那个被擦的窗户前边。
在那看了眼,龙月娇伸手在其中一处摸了摸,又问,“你说你擦了这里的窗户,为何我碰的地方是干的?”
原来她竟是在查验那里的干湿程度……夏雪心一沉,忙解释,“那里奴婢还没擦。”
“那么,你擦过的地方在哪里?”龙月娇平静的问。
夏雪紧张的抿唇,眼珠转了好一会才指着窗沿处说,“那里,奴婢擦过那里。”
龙月娇点头,将手触了过去,悠然开口,“这里是湿的,的确像是擦过的……”
她的话在这里停了下来,突然将手抽回来,低头盯着看。
下一秒,她冷冷道,“可这些灰是怎么回事?”
夏雪下意识的拿眼瞧她伸出的指头,那原本白嫩的指头此刻被蒙了一层黑灰,很显然,如果她真的擦过了,那么那里不应该擦出这种灰。